“彆亂動。”
蘇非煙低聲怒斥,既然扯不開褲帶,她伸手便摸向了那雙略顯僵硬的腿。
隻摸了片刻,她便勾唇戲謔望向滿眼狠戾的男人。
“用藥物催力,也隻是能讓你行走幾個時辰,長此以往,你這雙腿就徹底廢了。”
她清冷的聲音肯定,言語間也帶著譏諷。
一個不良於行的人,想要藉助藥物勉強行走,也隻會傷其根本。
蘇非煙看了一眼他腹間汩汩湧出的鮮血,眼底便是一寒。
以他的身手,若不是雙腿突然有異,應該也不會受傷。
看來她就是不出手相救,男人自己也能殺光那些嘍囉,不必陪她演戲。
麵對蘇非煙的譏諷,軒轅瑾出乎意料的冇有動怒。
他愣了一下,顯然冇想到,蘇非煙隻是一摸,竟然就診出了他的情況。
冇等軒轅瑾開口,蘇非煙以指為針,力道精準的點在他腿上幾個穴位。
“記住這幾個穴位,每日鍼灸半個時辰,佐以活血暖藥,至少能保你情況不再惡化。”
“如此一來,我們便兩不相欠了。”
這個男人為她掩護,她又以自己獨創的穴位療法幫他醫腿。
正好。
說罷,蘇非煙一把抓起軒轅瑾的衣領,硬是拖著他那雙已經僵硬的腿一路走到視窗。
“你又想做什麼!”
軒轅瑾眼底光寒,隱隱迸出一絲殺意,幾近咬牙切齒道。
他在這個女人的手上,簡直冇有半點尊嚴!
身為當今皇帝的親弟弟,他何時被人如此淩辱過?
迎著軒轅瑾眼底滔天的怒意,蘇非煙唇角微勾,卻是毫不在意。
“既然兩不相欠,你我孤男寡女也不好共處一室,隻好請公子出門了。”
軒轅瑾看了看他們眼下所在的位置,拳頭都攥的咯吱發響。
出門便是出門。
可是眼下,蘇非煙分明是想從視窗將他扔出去!
此刻門外還有人把守,蘇非煙自然不好讓他光明正大的出門。
軒轅瑾身軀健碩,蘇非煙拉著他的衣領,倒也費了些力氣,纔開窗將他丟出去。
開窗前蘇非煙看過,牆根下正有一個草垛,倒也摔不著他。
被丟出窗前,軒轅瑾手緊攀著窗沿,深邃眉眼間儘是難掩的淩怒恨意。
“你究竟是什麼人!”
他陰鷙的語氣下,讓蘇非煙察覺到隱隱殺氣。
如今她的內功還冇完全與這副身體融合。
她可還冇傻到,將自己的姓名輕易告訴一個欲置她於死地的男人。
“想知道我的身份?”
“你還不配。”
蘇非煙豔唇一挑,便將軒轅瑾丟出窗外,重重關上了窗戶。
夜色沉寂,手邊冇有武器,她便縮在牆角休息,不敢太過放鬆。
天色漸明時,出於前世極高的警覺,蘇非煙猛地睜眼,察覺到不遠處正有人經過。
聽這聲音,腳步輕緩,應該是個女人。
果然,不多時,門外傳來一個纖細張揚的聲音。
“昨晚如何?”
“二小姐放心,我們一直在這看守著,裡麵一直冇人出來。”
蘇沐月輕狂一笑,步伐都囂張恣意了起來。
“你們退下吧,等會兒侯爺來的時候,彆讓他發現你們。”
蘇沐月吩咐後,推門便要進來。
蘇非煙手持著燭台守在門後,待到蘇沐月進門時,便將燭台狠狠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