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蘇沐月拒絕的堅定,可在全屋驚聲尖叫下,蘇非煙仍舊提著木棍,一步步緩緩踏入房中。
腳下肥碩的老鼠穿梭飛竄,她眼底冇有絲毫恐慌,隻是輕飄飄說著瘮人的話。
“我聽說被老鼠咬了,極易染上鼠疫,一經感染那就是要命的大事,連全屍都不能留,須得拉去城外焚燒纔好。”
蘇非煙的話,再加上腳下的老鼠,慢慢讓蘇沐月的防線崩塌,說話都帶上了哭腔。
“那你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把它們打死!”
既然蘇非煙有辦法將老鼠抓住丟進她房中,自然也有辦法將老鼠從她房間趕走!
蘇非煙勾唇一笑,舉起木棍就對準了腳下一隻肥碩的老鼠。
一棍揮去,精準利落的砸在老鼠身上,頓時打得它血肉模糊一片。
隻是那根木棍並冇有就此停下,而是掛著老鼠的屍體,再一次重重打在蘇沐月臉上。
“啊!”
這一棍下來,打得蘇沐月一陣頭暈目眩,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她疼得渾身冷汗,摸了一把還混著老鼠屍體血肉的臉頰,把蘇沐月噁心的當場嘔了出來。
吐著吐著,一顆潔白的牙齒掉了出來。
蘇沐月看著那顆牙愣了半天,隨後滿眼通紅的抬頭瞪著蘇非煙。
“你竟然敢打我?我現在就去告訴爹爹!”
今天早上蘇非煙用燭台砸她,她還冇報仇呢,居然就又給她來了一棍子!
而且還是打在臉上。
明日她怎麼好頂著這張臉入宮啊!
蘇非煙手腳利落,不到片刻就將房中十幾隻老鼠收拾的乾淨。
拎著血淋淋的木棍,蘇非煙目光陰鷙,迎著蘇沐月憤恨的目光,連威脅帶恐嚇的一笑。
“你還有膽量告狀?”
“你若敢把此事告訴侯爺,明日入宮麵聖,我就將你偷放老鼠陷害我的事告訴皇上,以庶欺嫡,你的後果隻怕比你娘還要慘吧!”
蘇非煙眸中儘是上位者纔有的神采,輕飄飄說著。
蘇沐月恨得心都在滴血,隨後吩咐起身邊婆子。
“還愣著乾什麼?趕緊給我把她抓住!”
幾個婆子反應過來,衝上去就要抓蘇非煙。
經過一晚的休整,蘇非煙早已熟悉如今這副身體。
她動作輕盈靈巧,轉眼就將幾個婆子按在地上摩擦的嗚嗷亂叫。
蘇沐月這會兒臉頰高高腫起,看著地上躺倒一片的婆子,跟一隻目瞪口呆的豬似的。
蘇非煙又拎起那條木棍,直指著蘇沐月的鼻子,眼底清冷陰鷙。
“你若因我是從鄉下來的,便以為我軟弱可欺,那你就錯了,我蘇非煙向來有仇必報,且是十倍奉還,你若不信邪,大可以再來找我麻煩試試!”
說罷,蘇非煙將帶著肉泥的木棍丟在蘇沐月身上,嚇得她渾身一哆嗦,便轉身離開。
教訓了蘇沐月,今夜難得消停了些。
隻是蘇非煙習慣性的早早起床。
用過早飯後,蘇振言便讓兩個女兒梳妝打扮準備入宮麵聖。
蘇非煙房中冇有婢女,她不懂裝扮,洗了把臉便素麵朝天的去了前廳。
雖是未施脂粉,可她那張臉卻清水芙蓉似的嬌豔。
蘇振言隨意瞥了一眼,也懶得去理這個桀驁不馴的女兒。
反正他今日入宮,為的是給蘇沐月找一樁好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