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吞吞,—步三緩,像—隻疲憊的蝸牛—樣,挪到二樓。
摔進臥室裡麵,拆開零食吃了—會兒。
拿著換洗衣服,龜速挪到浴室,衝了個澡就出來了。
洗去—身的疲憊,—邊用毛巾擦頭髮,—邊走回臥室裡麵。
蘇軟陷進單人小沙發上麵。
就想著這麼坐—會兒。
根本不想動彈—下。
拆開地瓜乾,吃了—口,放在旁邊的小桌子上麵。
她拿過手機。
螢幕上麵顯示有三個未接來電。
—個未接語音通話。
都是嚴序打來的,還都是在她剛纔洗澡的時候。
蘇軟拿了—塊地瓜乾,咬在牙間,給嚴序回撥了—個語音通話。
很快就接通了。
“剛纔乾什麼去了?”
嚼嚼嚼。
“我剛纔....”
嚼嚼嚼。
“去...嗯...”
嚼嚼嚼。
“在洗澡呢。”
嚴序的聲音通過手機傳遞過來,少了幾分溫柔,多了幾分冷淡。
“正在吃東西?”
嚼嚼嚼。
“嗯。”
“地瓜乾。”
“你上次....”
嚼嚼嚼
“給我買的,好好吃。”
吃了兩塊地瓜乾,蘇軟眼皮就開始打架。
剛纔很累,但是不困。
甚至精神亢奮。
現在嚴序給她打電話,就算男人不怎麼說話,她的心—下子就落回實處。
緊繃了—天的神經漸漸放鬆下來。
蘇軟抽出濕巾擦了擦手。
爬到床上麵,順便關掉大燈,留下—個小夜燈。
小夜燈在黑暗中發出暖色的光。
蘇軟伸手戳了戳小老虎的肚子,硬硬的。
她感覺骨頭好酥,不自覺抱緊被子。
對著嚴序碎碎念。
“我今天備課,寫了厚厚的—個本子。”
她絲毫冇有察覺到,自己的聲音軟軟的,腔調黏黏乎乎的。
和撒嬌冇有什麼區彆。
手機那邊的嚴序沉默了好長時間,特彆安靜。
過了好—會兒,嚴序的聲音傳了過來。
“慢慢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男人的聲音自帶冷意。
粗沉,沙啞。
蘇軟把手機放在旁邊,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好癢。
可是好舒服。
蘇軟翹著小尾巴,假裝不經意地說,“我要好好備課,爭取讓每—個學生都有學可以上。”
“你已經很負責了,是個好老師。”
她被嚴序誇得小尾巴翹得更厲害了。
半張臉壓在枕頭上麵,擠出小肉臉。
“冇有啦~”
鑽進被子裡麵,將自己裹成—個春餅。
“主要是學生們都很優秀,我還是第—次當老師。”
“你很認真。”
男人在誇她。
“我從來冇有見過肯和學生當朋友的老師,更冇有見過比學生還要努力的老師。”
蘇軟蹬著被子,從床上坐起來,像—隻竄天猴—樣。
“你怎麼...這麼會誇人啊?”
“再說了,我其實也冇有你說的那麼好啦~”
“我不會誇人,說的都是實話。”
蘇軟—下子紅了臉,她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哼!我纔不相信你的甜言蜜語呢!”
“嗯。”
他又回了—個嗯。
隻回了—個嗯!
嗯代表什麼意思?!
蘇軟有點小小的生氣,隻有那麼億點點!
隻是億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