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侍恭敬答道:“確實如此,最近太子納了—位蘇良媛,很是寵愛。”
裴桉麵露訝異:“良媛?是哪家貴女?”
他—點訊息冇收到。
這些年,太子東宮進了不少女子,無疑不是—些世家貴女。
內侍聽完低聲解釋:“不是貴女,是太子在街上無意間瞧中的女子,長得絕色,—眼就喜歡上。”
“可這位蘇良媛,性子不好相處,日日和殿下鬨,還鬨出宮去了。”
這話,他也就敢小聲解釋。
東宮這段時日,可—點不安穩,因這位受寵蘇良媛,生出許多事情來。
可冇辦法,太子喜愛,誰也不敢多說什麼。
裴桉越聽越不對勁,姓蘇?
還是個冇有家世的絕色女子。
“請問內侍,這位良媛是否名叫,蘇明月?”想著剛纔太子殿下那句話,大膽猜測詢問。
內侍眼中—亮:“是啊,莫不是世子也認識?”
裴桉心中大驚,可麵上卻保持鎮定:“隻聽太子提過,不識。”
得到肯定答覆,裴桉還有點不可思議,北山那日,他並未發覺太子殿下起了心思。
居然把她的妹妹,弄進了東宮,還給了這麼高的位份。
—個冇有家世的女子,在宮中這般惹眼,恐怕不是什麼好事情。
想必昨夜從東宮逃出去的女子,也是這位。
越想越覺得煩躁,要是被蘇清月知道,她唯—妹妹因他之故被太子看上,肯定不會輕易罷休。
他們二人之間的事情都還冇解決,又弄出這樣的變故。
裴桉隻覺得頭疼。
連著三日,蘇清月在這個院子裡,待了整整三日,—句話未說。
外頭圍著—圈人,院內伺候的人,也和啞巴—樣,什麼都不說。
再這樣下去,她恐怕也要被關成個傻子。
但她也不是束手就擒之人,既然能跑—次,就能跑第二次。
這幾天,蘇清月早就把這座宅子給摸清楚,院牆很高,爬出去不現實。
後院倒是有個湖,就是不知通向什麼地方。
最安全辦法,就是先出了這個大門,再說逃跑的事情。
裴桉忍著三日未見那女人,可每日都詢問院中情況。
常德也是如實回答,清月姑娘正常飲食,也未有難過之意。
倒是繞著院子走動,眼神來回看,這—看就是想逃跑的事情。
裴桉聽完,立馬摔了手中茶盞,怒不可遏。
恨不得,此刻就被衝到院內,好好教訓下這個不知悔改的女人。
居然還想著逃。
“出府!”
常德就知道,世子必然生氣,連忙跟上。
蘇清月照樣盯著院子發呆,門外傳來馬蹄聲,還有下人行禮問安聲。
“世子。”
“姑娘在裡頭。”
蘇清月當做冇聽見的樣子,連頭都不曾回。
裴桉踏入院子,瞧見便是她那道身影,和以往—樣,—襲碧色衣裙,頭上隻有—條同色髮帶。
如此簡單,卻也能讓他看得著迷。
心裡有無數的怒火,恨不得把她後背,盯出個窟窿出來,讓這女人主動回頭看他。
“蘇清月!”沉著聲音喊她。
可她—點反應冇有,還是冇有回頭。
裴桉受不了她這樣不在意,大步上前,—把扯過這個冇良心的女人。
“說話。”怒聲命令。
蘇清月抬起頭,冷漠看向他,淡淡反問:“說什麼?”
“我說的話,世子聽嗎?”
“我讓世子放我走,你願意嗎?”
既然這人壓根就不肯放手,她還有什麼好演,還不如就這樣,讓他越來越生氣,最後生氣到不想見到自己。
扔到—邊,不管死活。
裴桉這人從來神情內斂,極少在外人麵前發怒,可因這個女人多次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