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一次成功的經驗,和平表哥更加積極地投入到水車的各類型研究中,冉老爹也知道茲事體大,特地安排了一個衙役給和平,若是需要外出考察地形,衙役就負責給他安排好。
青竹也時不時去和他交流,有了青竹的建議和他自己的經驗,很快就把水車運轉中的一些小問題解決了。
水車的成功,不僅是衙門的人知道了訊息,很快,全縣的人都知道了,不少鄉紳富商都跑去參觀那一輛擺在王家莊的水車,如今王家莊也變得炙手可熱了起來。
為了防止有人悄悄來看水車造成的損壞問題,村長更是每天晚上都安排了兩人守著水車,這可是保障他們王家莊農田用水的大物件,比起牛的價值還要高,可容不得一絲一毫的閃失。
其他村的村長也眼紅啊,得益於麻河的貫穿,大部分村子都得到了麻河的福澤,自然他們就更加想要擁有這樣一輛能自動澆水的水車來輔助。
所以見著王村長那驕傲地表情,大夥都不約而同地跑到縣衙來訴苦,也想要讓縣太爺給他們安一個水車。
冉老爹帶著衙門一乾人等這幾日都接待了不知多少波人了,都是來打聽這水車的事,可讓他們好一陣忙活。
最後經過大夥的商量,決定通知下去,隻要是需要用到水車的村莊,每個村子自己湊錢來買水車,由於都是為了幫助百姓,所以價格會降到最低,爭取每個村子都能用上。
同時又召集了全縣工匠,將任務分派下去,每個工匠負責一部分,儘快將全縣需要的水車都給打出來,能讓各村都早點用上。
這事由和平來主辦,冉老爹擔心他的威信不夠,又讓青竹從旁協助,所以青竹這些日子跑前跑後,天天都在跟著忙活。
“青竹,我今日和那些工匠們交流,發現大家都有些意見,說做這個活吃力不討好,一個人要做出一架水車要花費許久,可是三舅要求的時間緊急,他們一個人做不出來,但是兩家合做一架水車,那些零件又裝不上去,白費了功夫。
我這會兒也不知道要怎麼在最短的時間做出來那麼多個,你主意多,腦子轉得快,你快給我出出主意,看看有冇有什麼好辦法?”
和平表哥看到青竹從後院過來,頭疼地抓住她說起了目前遇到的麻煩事。
“和平哥,這事我還真的有一些想法,你看,這水車的零件那麼多,一個人做確實要花費很多時間,更何況咱們麻河縣招募的工匠數和費用都不多,所以我想著有兩個辦法解決。”
“哦,真的啊,那可太好了,你一下子就想到兩個法子,我對做木工活外的這些事真是一竅不通,一想起來就覺得腦袋疼,快說說是什麼法子?”
“這第一,其實咱們可以將所有任務的水車拆分成零件來生產,一家負責製作一類零件,又可以結合各村的實際情況將這些零件大小進行規定,到時候隻需要按照型號規格來拚接,隻單獨做一種零件,做得熟了,那提升數量就要簡單多了。
且咱們做的這些咱們需要保密,才能額外賺到錢,所以這圖紙最好也是拆分開來,即便彆人拿到了一部分,也不能馬上琢磨開,自然就能賣到其他地方賺一筆錢。
這其二,則是因為這項任務是衙門下發的,能賺的錢畢竟是少數,所以積極性不高,昨晚我已經給我爹說了這事,他已經決定從衙門裡拿出一部分前來另外貼補這些工匠,有了銀錢的激勵,他們自然會提高積極性。”
“好好好,我怎麼冇想到這個法子呢,將這些零件拆分開來做,便是一開始速度不快,做久了,速度都能提上來,隻要大家做的尺寸對得上,那就簡單了。”
“嗬嗬,表哥,我已經把各村需要的水車尺寸給做了彙總,根據河流的寬度等因素,我覺得可以做成這幾種尺寸,你先看看,若是可以,就讓他們按照這個法子去做。”
“成,我先看看,固定成幾個尺寸自然就要簡單多了。”和平表哥接過青竹寫的內容看起來,看完後他這纔去找冉老爹說了這事,很快也得到了冉老爹的認可。
工匠們得知這兩件事,心裡也鬆了口氣,如此一來,是要比之前那個要求簡單一些,還能有一些額外的銀錢,自然願意做。
不少鄉紳和地主家裡都有自己的土地,見著這水車好用,他們自然也想請縣太爺開方便之門,也讓他們能儘早用上這樣的好東西。
這時候青竹所說的賺錢就可以實施了,給百姓那是因著惠民,這些地主可不缺錢,他們要想儘早用上,自然就要給足了銀兩,這樣大夥還能再賺一筆。
方姨娘一家也聽說了現在縣衙裡正忙著,青竹拒絕參加宴會的事也就這麼不甘不願地悄無聲息了。
現在大夥都知道冉縣令可是個實乾的人,聽說就連冉大小姐都參與到了水車的製作中,有人背後議論,說好的也有,說壞的也有。
方姨娘聽到了這話,心裡也有些不高興。
“這冉大小姐還真是一點也不講究,跟著那麼多男子去城外,名聲都不要了,要是以後成了親也這樣往男人堆裡湊,那咱家名聲可就壞了。
要不是她有她爹這縣令靠山,這樣的丫頭我真是一點也看不上眼。”
“姑母,這冉大小姐我看咱們還是放棄吧,我看她可不是省油的燈,上次不給我臉,這次還拒絕了你,讓咱們被夫人和其他姨娘嘲笑,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哼,要不是冇遇上好的,我也不願意選她啊,我聽老爺說,這冉縣令做出這樣的政績,隻怕以後升上去不是難事,你說說,你表哥要是有這樣的嶽丈,以後隻怕也不用愁了。”
“可是,可是那冉大小姐不一定看得上咱們啊,我看她是個性子高傲的,對著誰都是得理不饒人的。”
“我兒子這麼優秀了,說不得來年就是舉人了,她還有什麼看不上,隻怕是還冇想到談婚論嫁那一層,她一個冇了孃的,也冇個人好好打算,自然就想不到這些。”
方蘭蘭聽到她這麼說,也不敢再說話了,姑母是最護短的,要是誰說表哥的不是,她都要反駁,更彆說是看不上表哥了,那更是她不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