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距離臥虎鎮二十裡外,一片荒林之中,此刻則生著一堆火焰。
火堆旁圍坐著三人,這三人穿著打扮不一。
“大哥,這劉家恐怕不會老老實實的乖乖給錢。”
三人中,一個身穿灰衣的瘦高個向著火焰中添了一根柴火,他開口道。
被稱之為‘大哥’之人,是頭髮半白,看起來年紀不小,身材高挑的的青衣中年男子。
聞言,青衣男子淡淡一笑:“老實與不老實都無關緊要。”
“我倒希望他們不老實,這樣纔有他們苦頭吃的!”
而三人,年紀最小,身材有些肥胖的一個男子,則是嘿嘿冷笑道,他雙眼有意無意的看向旁邊。
在旁邊的一顆大樹上,綁著三個人,這三人有男有女,其中年紀最小的是一個十二三歲,白白嫩嫩的少年,此刻則是因為夜晚的寒冷被凍得瑟瑟發抖。
這少年自然便是劉家的小少爺,與其他幾個家仆外出踏青,卻不想被這三名悍匪襲擊,隨行的護衛都喪命於他們之手,本身更與兩個仆從都被生擒活捉,作為人質。
“來人了。”
這時青衣男子眼神示意其他二人,站起了身來,聽到了遠處樹林入口傳來的動靜。
劉家護衛隊一行十多人都滿是警惕的進入了這片樹林中。
“三叔伯!”
劉家小少爺恐懼的臉上浮現一抹希望,喜悅的叫出了聲來,知道自家人來救他了。
劉旭等人看到了安然無恙的小少爺,都微微鬆了口氣。
“哈哈哈!劉家人果然按時、守約!”
青衣男子哈哈一笑,滿臉笑意的道。
劉旭臉上滿是冷色,但並未失去理智,他拱了拱手:“閣下不知如何稱呼?”
那青衣男子聞言,輕笑道:“我姓張名飛沙,無名小卒一個。”
青衣男子張飛沙顯得很是儒雅,從外表來看真不像是個殺人、綁架勒索的悍匪。
而比起張飛沙的儒雅,另外兩人明顯脾氣更加暴躁。
右側的肥胖男子冷喝道:“錢準備齊了麼?若敢耍我們,你們家的小少爺可就得缺胳膊少腿了!”
那白白嫩嫩的劉家小少爺頓時打了個寒顫,他可是親眼看到這三人殺死隨行的護衛時的狠辣,知道他們並非說笑。
劉旭冷著臉,從懷中取出一個木盒,抖手扔向青衣男子張飛沙。
青衣男子隨手將之接住,自己則冇打開,而是拋開了旁邊的身材瘦高,麵容陰冷的男子。
陰冷男子緩緩將木盒打開,在木盒內,裝著的是10張銀票。
銀票,麵額最小的都是一百兩,10張銀票,那便是一千兩銀子!
陰冷男子仔細的檢查了每一張銀票,上麵的防偽標識和硃砂印記,確認了這些銀票冇問題,才向著青衣男子張飛沙點點了頭。
張飛沙笑容更加濃鬱,揮了揮手:“我張飛沙言而有信,放人!”
話音落下,肥胖男子會意的揮刀斬斷了捆縛劉家小少爺的繩索,以及其他兩個劉家仆從的繩索。
劉家小少爺等人都踉蹌的向著劉家隊伍跑去。
“安……安全了麼?”其中有一個年近三十的女子,也麵色蒼白,她正是賣身在劉家的蘇葉,跟隨小少爺一同外出踏青,可不想遭遇了張飛沙等人的襲擊。
蘇葉的運氣也還算不錯,因為本身冇什麼威脅力,張飛沙等人並未殺她,與另一名仆從都留下來作為人質。
“這些冇什麼用處的奴隸冇死……趙工他們反而都死了。”劉家護衛隊眾人心中都暗暗惱怒,死幾個家奴也就死了,可跟隨劉家小少爺外出的三名護衛,都是劉家耗費了不少資源栽培的,可都被這三個悍匪所殺,這損失就不小了!
“既然交易完成了,咱們就此分道揚鑣吧!”
拿到銀子,張飛沙一笑,準備動身離去。
而劉家護衛隊的眾人都目光看向劉旭,劉旭臉上則浮現一抹殺意和憤怒,低喝出聲:“殺光他們!一個不留!”
劉旭等劉家護衛隊的武者聯袂而至,自然不是撐場麵的。
這三個匪徒劫持了劉家小少爺,勒索千兩白銀,哪怕劉家在臥虎鎮當地是地主家族,拿出千兩白銀的現金也傷筋動骨,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三個匪徒安然離去!
在對方放掉劉家小少爺後,他們便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出手,務求要將這三個匪徒當場擊斃,殺雞儆猴!如此外人纔不敢再盯上劉家!
劉旭一聲令下,護衛隊的一眾武者都毫不猶豫的一擁而上,拔出了腰間的武器,猶如一群惡狼。
“嘿嘿!這纔對嘛,活動活動筋骨!”
見到劉家眾人不願意罷休,那肥胖男子哈哈一笑,不驚反喜。
兩名劉家武者一馬當先,兩把長刀一左一右的斬來,肥胖男子並不慌張,他嘴中發出一聲低斥,皮膚表麵隱隱有赤紅之色顯現,雙手五指併攏成掌,雙掌悍然轟出!
肥胖男子雙掌快若閃電,勢大力沉,刀刃還未落下,竟是後發先至的轟擊在了兩名劉家武者的胸口。
“砰!砰!”
兩名劉家武者隻覺得胸口如遭錘擊,踉踉蹌蹌的倒退出幾步,胸口骨骼傳遞出碎裂聲。
“人體極限,拿捏氣血?”
劉家其餘武者都心中一凜,肥胖男子赫然是一名達到人體極限,能拿捏氣血的武者!其餘兩人也必然不會比他差!
實際上敢於綁架勒索劉家,自然不會是一般的土匪,張飛沙等三人個個都實力極為不俗!
“受死!”
一聲怒喝爆開,那劉家護衛隊統領劉旭出手了,他氣血運轉,如一頭髮怒的猛獸,精悍的身材爆發出一股逼人的氣勢,身隨劍動,一柄長劍劍尖似有一點寒星綻放,自側麵一劍刺向肥胖男子的要害。
但肥胖男子的兩個同伴並未袖手旁觀,那青衣男子張飛沙忽然動了,他竟是徑直探出雙手,雙掌用力一合,夾擊向那長劍的劍身。
“噌!”
這迅捷、集中的一劍,竟是被張飛沙赤手空拳,以一雙手掌生生夾住,難以寸進,劉旭用力抽動、擰動劍柄,也隻能令長劍劍身彎曲,卻無法撼動張飛沙的鉗製!
“邁入煉體大關的武者!”而劉旭麵色無可抑製的一變,他本身達到人體極限,能拿捏氣血,可全力一劍則被張飛沙輕描淡寫,空手入白刃的肉掌給接住,唯有邁入煉體大關的武者才能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