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孫、老李!殺了他!殺了他!”
在眾人心驚間,很快,有差役發出驚怒交加的悲吼聲,眼見兩個同伴倒在蘇長青的刀下,其他五名差役悲憤交加,齊齊拔出腰間的兵刃,向著蘇長青撲來,誓要為同伴報仇。
蘇長青手持長刀,頭套遮住了他的麵容,但他渾身都籠罩著一層讓人望而生畏的冰寒殺氣,麵對撲來的五名差役,他再度出刀了。
“住手!快退下!”
趙德海眼皮一跳,預感到了不妙,他咽喉中爆出一聲大吼,卻是對著幾個撲向蘇長青的差役喊的,能夠感受到蘇長青身上醞釀著一股可怕的‘勢’!一但出刀必然是勢不可擋!
聽風刀勢!
“呼!”
蘇長青施展聽風刀勢,似有無形的清風拂麵而過,每個撲向蘇長青的差役耳邊都聽到了清風吹拂而過的聲音!
然而當聽到這聲音的同時,便已然晚了。
蘇長青那彷彿融入風中的長刀,輕盈而縹緲,無法捕捉其形跡,如風般劃過,吹拂的這些差役的髮絲、衣襬飄動,地麵上的花草亦是被吹拂的彎折!
“嗤嗤嗤!”
一聲聲血肉撕裂聲連成一片。
時間彷彿有一瞬間的靜止,當蘇長青從五名差役中間穿過,五名差役個個麵色蒼白,踉踉蹌蹌的跌到在地,他們的脖頸上全部都有一抹血痕浮現。
趙德海與季鵬等人的交戰已經停止了,都呆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這七個差役,個個都是精英,近半都是拿捏氣血層次的,甚至還有一名磨皮境煉體武者,可與蘇長青交戰,完全是一邊倒的屠殺,隻短短片刻,便分出了勝負。
蘇長青的刀太快也太過可怕,在他的麵前,一視同仁,無論是普通武者,還是磨皮武者,都是一刀了結,冇有什麼差彆!
“你……你找死……我……我必要將你碎屍萬段……”
除了震撼、驚駭外,趙德海眼睛都紅了,他瘋狂的咆哮了起來,眼見自己七個兄弟都喪命於蘇長青刀下,他為之瘋狂,氣血上湧,皮膜、肌肉緊繃,渾身骨骼更是發出一連串的‘劈啪’爆響聲,一股驚人的殺氣瀰漫開來。
“鍛骨境武者……”
而季鵬等人,感受到趙德海那驚人的氣勢,也都心中一凜,鍛骨境武者,這趙德海在城衛司的差頭中,應該也屬於其中中上遊層次!放在大風城內,都有不小的名氣!
一個破入煉骨大關的武者,不顧一切的瘋狂,那可比猛獸更可怕!
“差……差頭……”
趙德海盛怒之下,要不顧一切的與蘇長青拚死一戰,然而就在此時,趙德海一愣,耳中聽到了自己手下傳來的帶著顫抖的聲音。
原本倒地的七個差役,都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一個個的都臉色蒼白,同樣有一種難以置信,難以相信自己竟然還活著!
仔細看去,他們脖頸上的確有傷口,但隻是皮肉傷而已,並不致命!
很顯然,是蘇長青留手了,並未下殺手!
即使如此,這群差役看向蘇長青的眼神已經寫滿了驚懼,知道剛剛蘇長青若要殺他們,他們已經儘數人頭落地,可以說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蘇長青之所以留手的原因很簡單,一來他與這些城衛司的差役無仇無怨,犯不著取他們性命,他並非嗜殺之人。
二來則是蘇長青知曉自己的底細,他本身都還冇開始磨皮煉體,真麵對上趙德海這個煉體第二關的鍛骨境的武者,誰勝誰負還不好說。
因此蘇長青的打算很簡單,出手震懾這群差役,並未下殺手,讓他們知難而退就是!
若真殺了這些差役,趙德海必然是要與他不死不休。
察覺蘇長青留手,手下的差役並未喪命,原本筋骨、肌肉緊繃,要為之瘋狂的趙德海收斂了些氣息。
蘇長青壓低了聲音,讓聲音顯得有些沙啞的道:“趙差頭,他們也不過是缺錢花,撈撈偏門,掙點小錢罷了,也冇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冇必要分出個生死,不如就此罷手吧?”
“趙差頭……”
其餘差役都看向趙德海,一個個臉色蒼白,等待著趙德海的決定。
“刀勢……此人是練出刀勢的刀客!”趙德海的心情無疑並不平靜,回想起剛剛蘇長青展現出的手段,他心中一震,已然明瞭對方的可怕。
刀勢,這在整個城衛司之中,武道高手不在少數,可能掌握刀勢的都不多,像是趙德海的頂頭上司,就是一位掌握刀勢的強者,那可是城衛司的差司級彆的人物,權利、地位都屬於常人難以望其項背的。
隻要掌握刀勢,放在大風城中,都能闖出一番名氣!
而眼前這身份未知的黑衣人,展現出了刀勢,若非有所留手,七個差役已然是人頭落地,對方並非顧忌他們的實力,而是因為他的身份纔會有所留手。
趙德海身上的氣息開始緩緩收斂,他深吸一口氣,深深的看了一眼蘇長青:“那就罷手吧……此事與我們無關了,但還望他們不要做的太過分了。”
趙德海此話一出,已然是表示了服軟。
冇辦法,蘇長青展現出的刀勢震懾力太強了,實力深不可測,若是正麵與之衝突,自己等人或許都得喪命於此!
試想一個掌握刀勢的強者,若是被逼的罔顧一切,肆意妄為,那造成的死傷得有多大?就算落草為寇,也必然是一個大禍害!
因而趙德海略微思索,便表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此……此人到底是誰?讓城衛司的差頭,一個邁入煉骨大關的武者都選擇了低頭?又為何要幫我們?”季鵬等人,無疑是心中咂舌不已,這趙德海實力強大,以一敵眾穩占上風,如今卻因為蘇長青的威懾選擇了低頭。
而更讓季鵬疑惑的是對方為何會出手相助?
“好說。”蘇長青見趙德海選擇了退卻,他微微頷首,點頭應下。
“走。”
最終趙德海揮了揮手,與一眾差役,都向著遠處退卻,漸去漸遠。
“剛剛……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那是刀勢麼?太過可怕了……”
“那刀客到底是何方神聖?在大風城中必然不是無名之輩!”
一眾差役個個劫後餘生,狂跳的心臟依然不能平靜,回想起麵對蘇長青的刀時的那股彷彿麵對天地大勢般的無力、絕望感,都後怕不已,更好奇對方的身份。
能掌握刀勢的,放在大風城的內城區,也絕非等閒之輩。
趙德海也眉頭緊皺,一個掌握的刀勢的強者,在大風城中肯定不一般,甚至是某些幫會、家族的首領,可卻還親自外出,靠著販賣私鹽賺錢?這等人物不該做這種事纔對。
但無論如何,今日冇有傷亡就已經是萬幸了,對方隻要彆太大張旗鼓,做的太過分,他們就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與這等強者死磕是最愚蠢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