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少爺天資超絕,豈是那姓燕的能比的?一個小城池來的鄉巴佬,也不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嗬嗬。”秋家的年輕人在下麵呐喊與嘲諷。
劉雲海和兩箇中年護法神色凝重,目光一直都落在九十九號石台上。
“我多麼希望會有奇蹟發生,但這種希望太渺茫。七千年了啊,冇有人能將九重勁修煉到第二重。第三輪考覈,燕雲缺若用第一重的九重勁與秋子墨對戰的話,怕是……”
劉長老說著歎息了一聲,旁邊兩箇中年護法也沉凝不語,跟著歎息。
十幾裡外的千年古鬆下,兩個對弈的老者也在關注考覈情況。
“誰會想到,他竟會選擇九重勁。”蕭北堂撚著棋子緩緩搓動著,“南風老兒,你說以他的肉身強度,會不會有奇蹟出現?九重勁,他將來若能修煉到第三重,那便受用無窮了!”
“這不可能,三日時間修煉到第二重?要知道,七千年前的前輩可是花了整整十五年才勉強修煉到第二重!”俞南風搖了搖頭,三日時間,太過天方夜譚了。
蕭北堂放下棋子,捋著鬍鬚,眼神炯炯地看著他:“南風老兒,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打什麼賭?”俞南風頓時來了興趣。
“你手裡不是有地級上品丹藥‘一象丹’嗎?我們就賭燕雲缺能不能在三日內參悟九重勁的第二重。如果他成功了,你給我一粒‘一象丹’;如果他冇有成功,我給你一粒能增壽一百八十年的‘三甲丹’!”
“北堂老兒,你竟拿出‘三甲丹’來做賭注?”俞南風眼神精光湛湛,道:“你要‘一象丹’做什麼,你孫女蕭暮雪早就用不到這個了。”
蕭北堂笑了起來:“暮雪是用不著了,可燕雲缺那小子用得著。他的肉身強大,這是他的長處。若有‘一象丹’輔助,他在破入氣海境之時,便可純化真氣強化血肉,增加一頭遠古巨象之力,基礎會更加牢靠!”
俞南風驚訝:“你對他是不是好過頭了?”
“他讓我想起了曾經的一位故人……”蕭北堂眼神有些感傷,“隻是,青山依舊在,故人無影蹤……”
“好,我跟你賭!”俞南風答應了下來,隨即笑道:“不過,我覺得你贏不了。”
“哈哈,我們拭目以待。”蕭北堂麵帶微笑。
九十九號石台上,燕雲缺大汗淋漓,毛孔裡麵滲出了鮮紅的汗珠,宛若血水。
“這九重勁真是變態啊!”
他隻覺得真氣奔湧而過的每寸經脈甚至是血肉都劇痛鑽心,隨時都像是要崩裂開來。
那些血色的汗珠裡麵夾雜著他的鮮血,渾身經脈都出現了輕微的裂痕。
“好在有固元丹,藥力可以不滋養經脈,不至於真的讓經脈崩裂。看來我的肉身強度還遠遠冇有達標,想要把這九重勁修煉到第二重,甚至是第三重,整個肉身強度起碼得提升一倍以上!”
真氣奔湧越來越猛烈,那股力量宛若決堤的江河之水衝擊肉身,一點一點湧向雙臂。
“我的部分經脈與血肉已經得到了強化,可以承受得住雙重疊加的狂暴真氣,隻要這樣繼續下去,一寸一寸強化到雙臂與雙拳,這第二重就能修煉成功!”
感受著九重勁真氣疊加的狂暴之力,燕雲缺有種興奮的感覺,這種武技真的很不凡,不進階則已,一旦進階,威力驚人!
雙倍力量增幅,完全比得上地級武技了,不會弱於地級下品武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