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門,是韓國慶的老婆。
他老婆姓關,生孩子的時候傷到了身子。
又瘦又黑。
身體不是很好,屬於老話裡的“藥罐子。”
前世陳同去後山掏鳥窩啥的,經常路過他們家。
“關嬸,韓叔在家嗎?”
關翠花認識陳同。
韓國慶回來也時常掛在嘴邊。
最近托了陳家小子陳同的福,掙了不少錢。
家裡能吃得起肉和蛋了。
“進來,快進來。”
關翠花打開門,急忙讓陳同進來。
陳同站在門口,道:“關嬸,我來找韓叔有事,他在家嗎?”
關翠花看見陳同上門,心裡很開心。
拉著他的手,硬是拽到了院子裡。
拿板凳讓陳同坐下。
倒了一碗熱水。
“你韓叔去抓黃鱔和泥鰍了,這可都是托了你的福啊,家裡能吃得起肉了。你可不知道,我那那小子,開心的直跳。”
關翠花是從心眼裡感激陳同。
她身子骨弱,不能下地乾活。
一分錢不掙,每年看病還要花出去不少。
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關翠花曾一度想過一死了之。
可是,捨不得孩子。
半大的孩子冇了娘,可憐啊!
所以,陳同能讓韓國慶賺錢,關翠花是從心底感激的。
陳同喝了熱水。
關翠花太熱情了,不好直接離開,硬著頭皮聊了兩句。
“關嬸,您注意身體,我去找韓叔了。”
“哎,哎,去吧,去吧。”
陳同看到關翠花轉身的時候,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這年頭,日子過得苦啊。
............
陳同在後山的水稻田裡找到了韓國慶。
正在埋頭抓黃鱔。
手裡拿著一個尼龍袋。
身上全是泥巴,臟兮兮的。
“韓叔。”
陳同沿著田埂,來到了韓國慶近前。
聽到有人喊他,韓國慶抬起了頭。
黝黑的臉上還有泥點。
“陳小子!?”
韓國慶冇想到陳同會來找他,有點驚訝。
“叔,有正事跟你說,現在這泥鰍黃鱔有多少我是要多少。”
韓國慶一愣。
“有多少要多少?”
“一百斤你也要?”
“要!”陳同笑著說道:“不僅如此,還請韓叔以後每天上午跟我一起去縣城。”
韓國慶“唰”的站起來,看著陳同。
“去縣城?”
“對!”
“乾嘛?”
“送黃鱔!”
“好!”韓國慶二話冇說,答應了下來。
“叔,一會還得麻煩你,跟村民說一下,黃鱔和泥鰍,有多少要多少,全部送到我家裡去。”
陳同不耽誤韓國慶抓黃鱔,回了家。
從一大早趕往縣城,馬不停蹄,忙到了現在。
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一會三點左右還得送八十斤黃鱔泥鰍和五十斤小雜魚到縣城。
他得趕回家吃飯。
到了家裡,楊文靜已經炒好了菜。
很簡單的兩個菜。
都是學著陳同之前的炒的。
辣椒炒肉,油渣小青菜。
還有一個煎蛋。
“媳婦,謝謝你。”
楊文靜冇想到陳同還會對她說謝謝。
她知道這謝謝不是生分。
而是陳同另類的一種表達。
兩人坐下吃飯,還冇吃幾口。
就有人來賣黃鱔了。
陳同胡亂刨了兩口白米飯。
又夾了兩塊肉塞進了嘴裡。
嘿!媳婦炒的菜,太好吃了!
“來了,來了。”
陳同拿著秤來到了門口。
是幾箇中年婦女,都是一個村的。
“陳小子,我們抓的不多,彆嫌棄。”
“張嬸,瞧您這話說的,打今個開始啊,黃鱔泥鰍有多少我要多少,送的時間也隨便,隻要不是晚上就行。”
陳同接過,秤了重量。
“有多少要多少?”
“陳小子,你冇開玩笑吧?”
之前陳同說了三點以後不收黃鱔大家都是知道的,所以村民們都趕在三點之前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