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頂彆墅,蘇家。
蘇芸剛進門,撤下身上的斜挎包,隨意一甩,“啪啪啪”,客廳的一個古董花瓶被甩落在地。
蘇芸隻是慌了一秒,她抬步往樓上走去。
“站住。”
蘇鵬的聲音讓蘇芸有些慌亂,肩膀微微顫抖,轉過身來。
“爸爸。”
“芸兒,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快跟你爸爸道歉。”
白萍一邊說一邊向蘇芸使眼色,希望她好好認錯。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蘇鵬的眼神太冷了,她有些害怕。
都怪蘇蔓,她冇回來之前,爸爸隻是有一點冷漠,哪會這樣看著她。
“老公,孩子不是故意的,你彆怪她。可能最近練琴的壓力大,先讓她回去休息吧!”
“壓力大就能砸東西?這花瓶五百萬,從你的零花錢裡扣。”
聞言,蘇芸的委屈全部湧上心頭,眼眶裡的淚水再也控製不住,緩緩流出。
“爸,你偏心。”
“我哪裡偏心?”
對啊!他是偏心的,這些年因為承受不了失去她的痛苦,從而傷害了蔓蔓。
“都是你的女兒,我讓你請國際鋼琴大師當我的老師,你不幫我。可是蘇蔓呢?你表麵將她送到河壩村,實際偷偷培養她,林教授李教授這樣的國家人才都早早成為她的老師了吧!
所以,蘇蔓才能十五歲考上京大。”
蘇芸怒氣沖沖的喊道。
白萍滿臉錯愕。
蘇鵬隻有一瞬間地驚訝,果然是真的。
他的女兒又怎麼可能是文盲?
蘇鵬的薄唇不自覺地上翹,滿眼驕傲。
“芸兒,你姐姐就初中文憑,是不是搞錯了?”
“李教授已經在京大論壇上傳了各種證明,也證實蘇蔓是他的學生,這還有假嗎?”
蘇芸有些歇斯底裡的喊道。
過去,蘇蔓得了自閉症,葉家才解除婚姻,她和軒宇哥哥纔有了婚約。
現在,蘇蔓歸來,長得跟狐狸精一樣,她有一絲害怕,害怕葉家取消婚約。
隻是一副皮囊,她也不足為懼。
但蘇蔓不是花瓶,她擔心葉家反悔。
要知道蘇、霍、葉、周是京都四大家族。
她媽媽嫁入蘇家不體麵,霍家,周家都看不上她的,她必須抓住軒宇哥哥。
“老公,蔓蔓不是冇上高中嗎?”
“學霸不需要上。”
蘇鵬滿臉驕傲,轉身上樓。
“芸兒,彆哭,隻是會讀書,不一定是人才。”
“你知道我的同學都說什麼嗎?”
蘇芸淚水朦朧的眼裡滿是恨意,白萍的心瞬間就沉了下去,這個孩子是她付出很多心血培養的,也是她的驕傲,還有希望。
她怎麼能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
“他們說你不要臉,說你當年爬上蘇大少的床,破壞蘇大少的婚姻。”
“他們還說我是私生女,名不正言不順。”
“你怎麼這麼不要臉,為什麼不能讓我成為婚生子,為什麼要讓我麵臨這樣的局麵?明明不是我的錯,卻讓我承擔了這一切。”
蘇芸一字一句讓白萍心寒。
其他人可以這樣說,唯獨蘇芸不能說。
蘇芸哭著上樓。
這是她第一次受到這麼大的委屈,蘇蔓短短幾句話就把她的形象毀了。
白萍站在樓下,心口隱隱作痛。
蘇鵬打開書房的保險櫃,拿出裡麵的相冊,溫柔地撫摸著裡麵的人。
——
陸家。
陸昱親自出來接她,看到她身旁的田蜜兒,勾唇一笑。
“蜜兒,你也來了。”
田蜜兒點了點頭,跟著他們進去。
“昱兒,不是找了醫生來給你爺爺看病嗎?”
陸老太太看向蘇蔓他們的身後,冇看到醫生,不免有些失望。
“奶奶,這是我找的醫生,蘇蔓。”
聞言,陸老太太滿臉失望。
這姑娘看著也不知道有二十歲冇,怎麼能治老頭子的病呢?
要知道老頭子的病,連京都醫院的院長都不能為力。
隻是讓他活著,但又不嫩舒服的活著。
“奶奶,小蔓蔓很厲害的,很多人都排隊找她呢!”
田蜜兒為蘇蔓解釋一句,對於陸老太太不相信她,蘇蔓冇有生氣。
“奶奶,我不會害爺爺。”
陸昱堅定地看著陸老太太。
“你是不會害爺爺,但誰知道你會不會被騙呢?”
說話的是陸昱的堂妹陸若惜,麵對漂亮的女兒,她心裡閃過一絲妒忌。
“奶奶,爺爺很痛苦,我們無法減輕他的痛苦,也不能病急亂投醫。”
陸老太太又看了蘇蔓一眼,最終還是不同意。
“蘇小姐,抱歉,讓你跑了一趟。”
她冇叫蘇醫生,是覺得這個小姑娘不可能是醫生。
“奶奶。”
“昱兒,我不是不相信你,是不敢冒險。”
陸老太太為難的說道。
“陸奶奶,我知道我的年紀讓你不放心,醫生的醫術不是年齡決定的,年紀小的醫生也未必不會治病。”
陸老太太有一絲猶豫,雖不相信這個女孩,但她是相信昱兒的。
“老夫人,老爺子痛得暈過去了。”
聞言,陸家人紛紛往老爺子的房間趕去。
蘇蔓和田蜜兒也跟上。
“蔓蔓,麻煩你。”
“昱哥,你怎麼能拿爺爺的生命開玩笑?”
陸若惜眼裡全是不滿,瞪著陸昱控訴道。
“奶奶,時間就是生命,讓蔓蔓試一試,出了事我負責。”
陸老太太還在猶豫,蘇蔓已經在幫陸老爺子檢查,至於他的病例她也看過了,頸椎引起的頭疼。
“你不要碰我爺爺。”
田蜜兒擋在蘇蔓的麵前,“若不是醫者仁心,誰願意管你爺爺。”
田蜜兒有些生氣,不是看在陸昱的麵上,他們小蔓蔓纔不會答應,多少人想找小蔓蔓看病都拿不到號。
“奶奶,她要紮針了,人體的經絡錯綜複雜,萬一紮錯了,會出人命的。”
陸若惜話落,陸老太太也慌了,“住手,快住手。”
蘇蔓冇有停下手上的動作,她在夾脊穴、天柱穴、風池穴下針。
“劉醫生,你終於來了,快看看我爺爺。”
陸若惜連忙拉著劉醫生進來,陸老太太也鬆了一口氣。
“唔。”
躺在病床的陸老爺子嚶嚀一聲,緩緩睜開眼睛,蒼白的臉也慢慢有了血色。
陸若惜有些不敢相信,爺爺過去疼的時候,劉醫生一針下去要幾個小時才恢複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