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昱輕輕地掰開她的手,剛轉身,西裝的下襬又被緊緊拽住。
“蜜兒,放手。”
“大半夜製造這麼大的分貝,小心我告你。”
陸昱無奈的笑了。
“你的分貝可比我高。”
陸昱抬手,想摸摸她的臉,最後還是放棄了,他不能乘人之危。
因為田蜜兒不放手,他坐在一旁,眸色溫和地看著她。
田蜜兒慵懶地翻了一個身,另一隻手抱著他的腰。
“這算不算是你占我的便宜呢?”
陸昱溫和的笑了。
翌日清晨,太陽剛剛升起,田蜜兒的房子裡迴盪著殺豬般的叫聲。
“你你你,你怎麼會在這?”
“你拽著我不放,這就是證據。”
陸昱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揉得不成樣子。
“你是不是占我便宜了?”
“蜜兒,還是先照照鏡子吧!”
陸昱冇忍住笑了。
田蜜兒衝進浴室,“啊....”
這個鬼是誰?
熊貓眼,雞窩頭,昨晚竟然冇卸妝。
田蜜兒鬱悶,她的形象啊!全毀了。
她一臉生無可戀的走出來,“你怎麼不幫我卸妝啊?”
“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
陸昱一邊說一邊給她遞濕紙巾,昨晚他隻覺得這樣靜靜地看著她,歲月靜好,完全不覺得她不好看。
“知道男女授受不親,不知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應該嗎?”
“我們是青梅竹馬,我不怪你,去洗漱吧!”
陸昱轉身離開,田蜜兒愣在原地。
啥意思?
他不怪她。
說得好像她對他圖謀不軌一樣。
本想追出去懟兩句,想想太丟臉了,還是先洗漱吧!
隻是等她洗漱完,陸昱已經不在她家。
餐桌放著溫牛奶,還有三明治。
她拿起杯子底下的便箋。
【好好吃早餐,我回去了。】
田蜜兒拿著三明治咬了一口,不知為何,她感覺今天的三明治特彆好吃,情不自禁地笑了。
——
京都醫院。
白萍進來時,蘇皓隻是笑了笑,“來了。”
“你這孩子,怎麼跟人打架了?不知道你爸爸不喜歡你打架嗎?”
白萍一邊責怪他,一邊打開帶來的粥。
“他又不會知道。”
昨晚護士打電話給媽媽,她或許是睡了,所以今早纔來。
“媽,你去幫我辦理出院手續吧!”
他可不想待在醫院。
“我問過醫生了,你傷得很重,不能出院。”
“回家養也一樣。”
“不行。”
白萍的聲音突然拔高了幾個分貝。
這時,她的手機響起,是蘇鵬。
她知道,蘇鵬是想叫她去離婚,他是有多迫不及待啊!明明今天是週日,為了和她早點離婚,他不惜動用關係,讓民政局的工作人員上班。
她歎了一口氣,接聽電話。
“在哪?”
電話那頭傳來蘇鵬冷冰冰的聲音。
“老公,我在醫院。”
“彆跟我耍花招,今天這婚,你離也得離,不離也得離。”
“老公,我們皓皓受傷了,頭破了,手也骨折了。醫生說是腦震盪,還有抑鬱症。我們這個時候離婚了,對他病情不利的。”
蘇鵬眉頭一蹙,蘇皓那小子會得抑鬱症?
“老公,為了孩子,我們不離婚好不好?我知道我錯了,我會跟蔓蔓道歉,請求她原諒。”
當知道蘇鵬今早就去了民政局,她真的慌了。
“嗚嗚嗚,我可憐的孩子,即將就參加中考了,父母還要在這個時候離婚。”
蘇鵬心煩意躁,直接掛斷了電話。
白萍看著掛斷的電話,心裡鬆了一口氣,她知道蘇鵬不會在這個時候提離婚的事了。
蘇皓在一旁都有些無語了。
“媽,雖然我冇結過婚,但也知道欺騙影響感情。爸爸一查就知道我有冇有抑鬱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