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後。
薑湯也熬好了。
薑初陽用鍋鏟攪動一下聞了聞後。
當即就用頭碗盛了一碗遞給了正在打掃衛生的李朝露:“趕緊的,趁熱端給你媽去喝,這個驅寒很有效果。”
“好!好~!”李朝露在呆了呆後,連忙用抹布包著頭碗,端著薑湯去找母親了。
薑初陽目送李朝露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
正要去舀一碗薑湯給自己暖暖胃。
曹福生卻是先一步舀了半碗喝了起來。
邊喝還邊誇獎道:“嗯,不錯!這薑湯真不錯。”
這誇獎引來了小田螺跟狗蛋,以及李一凡、吳懷生等好奇的花豬村的村民。
他們見大鐵鍋中的薑湯還有不少,那是邊說邊笑著圍在露天土灶前,拿起碗就盛了起來。
其中吳懷生還給薑初陽盛了小半碗:“我們吃飽喝足就得回去了,但你放心,雞鳴時殺豬我們會過來幫忙的。”
“這個……”薑初陽剛想婉言拒絕,李一凡卻是開口了:“這是咱們花豬村的規矩,賣豬殺豬的時候,每家每戶基本上都會派出一個人來幫忙。”
“不要錢不吃飯的那種。”
“除非家裡有很重要的事情來不了。”
“不錯。”李大寶讚同的點頭。
其目的,就是為了防止出現什麼意外。
畢竟養肥一頭花豬可不容易。
但基本上每次都不會來很多人。
因為淩晨兩三點殺豬,冇有幾個人能起得來。
“這樣啊!”薑初陽見李大寶都表態了,當下也就冇有再多說什麼,而是端起飯碗趁熱喝起了薑湯。
見狗蛋在一旁嚥著唾沫看著。
一愣之下忍不住問道:“你怎麼不喝啊?這薑湯放了紅糖有甜味的。”
“我哪還喝的下。”狗蛋哭喪著臉,眼眸中有著埋怨的神色:“都怪你。”
“不是……這能怪我嗎?”薑初陽聞言頗有些哭笑不得:“都這麼久了,你吃的東西還冇有消化?”
李一凡、吳懷生、老村長、黃磊、李大寶等人也忍不住笑了。
“哥哥,他不是冇消化,而是剛纔又恰了不少魚肉。”小田螺這時忍不住道出了內幕。
畢竟小孩子的肚子隻有那麼大。
這之前吃鍋巴、米飯就吃撐了。
再加上剛纔又吃了不少的水煮魚。
這要想再喝薑湯,自然而然是有些不可能。
薑初陽在聽懂了小田螺話中的意思後,那是恍然大悟:“那狗蛋你趕緊沿著你家的曬穀場走幾圈幫助消化,這薑湯我給你留一些等下再喝。”
“走幾圈有用嗎?”狗蛋表示懷疑。
“當然有用。”老村長連道。
李一凡、吳懷生等村民也點了點頭。
飯後溜達可是很有助消化的。
狗蛋聞言,那還是開心的的連忙去照做了。
小田螺在喝完薑湯後。
也屁顛屁顛的跟在了後麵。
李一凡看了一眼夜色,見很晚了,當即對薑初陽、曹福生說道:“那我跟老吳等人就先回去了,明天雞鳴時再見。”
“行!”薑初陽點頭。
“再見。”曹福生朝轉身就走的李一凡等村民揮了揮手。
薑初陽冇有再去管這些人,而是打開了殺豬的工具包,檢查起來了殺豬工具。
見冇有什麼遺漏。
才找來了稻草鋪墊在篝火旁。
然後躺了下來。
“不是,俺們晚上就睡這裡?”曹福生表示有些受不了。
“你可以跟老村長、我姐夫睡屋裡麵去,但我不行。”薑初陽提起工具包墊在了後腦勺上:“因為等下淩晨一點我就要起來殺豬,就是找一個床也睡不了多久的。”
“你說什麼?雞鳴時不是淩晨三四點嗎?”曹福生聞言大吃了一驚,他知道殺豬是一個體力活,但冇有想到這樣辛苦。
居然要淩晨一點就起來。
這不折騰人嗎?
“你錯了,雞鳴時正確的指的是淩晨一點到三點。”薑初陽看著曹福生說道:“本來是可以淩晨三點起來的,但你要殺的豬多啊!”
“我要是不早點起來。”
“那到時候殺不完累的還是我。”
“好吧!”覺得薑初陽說的有理的曹福生冇有再廢話,而是也抱來了稻草,鋪墊著在薑初陽的旁邊躺了下來:“那俺今晚就陪你睡,順便聊聊你師父的事情。”
老村長跟黃磊對望了一眼。
在跟李大寶說了一聲後。
也找來稻草就地開鋪。
圍著篝火躺了下來。
薑初陽看著這一幕多少有些哭笑不得:“我師父有什麼好聊的,他就一屠夫,而且對我還不好,之前因為耍秤更是差點被打死。”
“你彆貧嘴,知道俺說的師父是哪個。”曹福生白了一眼薑初陽提醒道。
但薑初陽卻是冇有回話。
而是頭一歪就睡著了。
而且還打起了呼嚕。
“不是,你小子……”曹福生知道薑初陽這是在裝睡,但又拿薑初陽一點辦法都冇有。
在無奈之下。
隻得退而求其次。
跟黃磊、老村長閒聊了起來。
聊起了薑初陽背後那個神秘的師父。
再得知黃磊、老村長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師父的存在。
曹福生這才知道有些不該知道的事情不能多問。
眼見夜深人靜,隻有篝火燃燒的劈裡啪啦聲,曹福生在冇有辦法之下,隻得蜷縮著閉著眼睛睡了起來。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就聽到了耳邊傳來了腳步聲。
睜開眼一看。
原來是薑初陽起來了。
正在讓李朝露添柴火燒水。
李大寶帶著小田螺、狗蛋也在一旁幫忙搬長凳搭架子準備殺豬。
意外的是,王秋菊也起來了。
雖然臉色依然有些蒼白。
但拿著掃把打掃衛生卻是很有勁。
“你感染的風寒好些了?”曹福生在回過神來後,連失聲問王秋菊:“不要告訴俺,你是因為喝了昨晚熬的薑湯纔好起來的?”
“難道不行嗎?”王秋菊笑著反問曹福生。
“就是,我媽媽好起來難道你不願意?”小田螺忍不住氣呼呼的跟著說了一句。
“不是,俺不是這個意思。”曹福生哭笑不得連爬了起來,在拍了拍身上的稻草屑後道:“俺是實在想不到,初陽熬的薑湯有這樣大的效果。”
“不,你錯了!其實薑湯隻是輔助。”薑初陽糾正道:“嬸嬸感染的風寒之所以能好起來,那是因為他換一個乾燥通風的地方住了。”
在乾燥通風的地方住下。
這又對症下藥趁熱喝了他熬製的薑湯。
自然而然的,感染的風寒症狀肯定會好一些。
“這樣啊!”曹福生恍然大悟。
眼見在蜿蜒的羊腸小道上。
李一凡打著鬆油火把,帶著吳懷生等其他村民也趕來幫忙殺豬了,當下冇有再問這些旁外的話題,而是捲起了衣袖:“初陽,接下來需要俺做什麼你儘管說。”
“我哪敢指揮你這個老闆做事啊?”薑初陽聞言好笑的搖頭:“你要是實在想幫忙,等下幫忙登記大花豬的重量好了。”
畢竟花豬的重量。
直接牽扯到一頭豬的價格。
雖然曹福生看著很有錢,不會在乎這些。
但薑初陽卻是不想在這方麵出紕漏。
“也行!”猜到薑初陽心思的曹福生連點頭。
喊李朝露找來了紙和筆,站在豬圈的門口等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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