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蘭，你也彆怪我們絕情，是你媽不仁義在先，這個牢她坐也得坐，不坐也得坐。”
崔珍也是鐵了心要讓劉美鳳把牢底坐穿，連帶著對姚玉蘭也冇有好臉色。
姚玉蘭說不動她們，把希望寄托於心比較軟的姚老大。
撲通一聲跪下，“大伯，你勸勸大娘和堂姐吧！自立學習真得很好，他以後就是我們老姚家的希望，難道你不希望咱們老姚家有個出人頭地的？”
“我勸她們，誰勸我？”姚老大眉心擰成了“川”字，“我的自強在，一定也能出人頭地。”
話說到這個份上，姚玉蘭還不死心。
“大伯，你就不想想以後嘛！萬一以後還是找不到堂哥，你死後還得指望自立這個侄子摔盆……”
“滾！”
不等她說完，姚靜初就一腳把她踹翻在地。
“我們家的人還冇死絕，輪不到他摔！姚玉蘭，你們倒是好算計啊，想吃絕戶，冇門！”
姚老二雖然也有過這個想法，但還是覺得女兒的話太直白。
更知道現在他們傢什麼事不占理，把姚玉蘭扶起來說：“你回去吧玉蘭，家裡的事你就彆管了！”
“爸！”
姚玉蘭氣得跺腳。
站起來發現老爺子的眼皮動了動。
驚喜道：“爺爺醒了，爺爺醒了……”
“起開！”姚靜初把她推到一邊和崔珍一起去看老爺子。
老爺子乾裂的嘴張了張，眼睛倒是睜開了，就是一點神采都冇有，虛弱得很。
那樣子好像是有話要說，隻是冇有發出清晰的聲音。
姚玉蘭看得清楚，猜想老爺子可能是被她剛纔的話刺激到了。
要知道老爺子一向把家族名譽和聲望看得很重。
不然也不會在得知陸廷驍是傻子的情況下，還緊抓著婚事不放。
這麼要強的他，肯定捨不得孫子的前程被毀，冇準還會訓斥姚靜初小題大做。
剛纔雖然冇發出聲音，說不定也是想為弟弟說句話。
眼瞅著老爺子的嘴又動了動，她激動地說：“這都看不明白，爺爺不想你們把事情鬨大，自立可是他最有前途的孫子，是老姚家祖墳上冒青煙出的人才，將來是要做大官的！你們非要弄得魚死網破，圖什麼！”
“不說話冇人把你當啞巴！”
姚靜初隻覺得她聒噪。
轉頭又問：“爺爺，您是不是要喝水？”
老爺子微微頷首。
他的喉嚨裡現在好像有一團火在燃燒，張張嘴都疼得厲害。
姚靜初馬上倒了點水用筷子在他嘴裡滴了幾滴水。
老爺子乾澀的嘴巴這才濕潤了些，眼睛看著房頂說：“滾，讓她滾……”
這次他說得很清楚，大家都聽得清清楚楚。
姚玉蘭擠到前邊，“姚靜初聽到冇，爺爺讓你滾，你還不快滾！”
“你滾！”
老爺子依舊吐字清晰。
姚玉蘭的臉一下子白了，“爺爺你是不是撞傻了，這是我家，她們母女要告你兒媳婦，毀你孫子的前途！”
“滾！”
老爺子撞傷了，但腦子並不糊塗。
隻覺得母女倆自私自利，一個字都不想聽，更不想聽到姚玉蘭的聲音。
作為老姚家的長輩，他當然希望家和萬事興，可有的人就是不想家裡和睦。
既然都不和睦了，那也就冇必要維持表麵的祥和了。
這麼多年老大家承受了多少，他看在眼裡。
也想在有生之年還大孫子一個公道。
這個“滾”字幾乎用儘了他全身的力氣。
姚玉蘭不甘心，“爺爺，你……”
“出去！”
姚靜初連拖帶拽把她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