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暖小臉上還掛著淚珠聽到周野願意答應,臉上露出明媚的笑容。
“好,我現在就跟你去醫院。
”
周野到現在也不確定溫暖能不能治好自己母親的病。
腳步有些緩慢,心理有些後悔自己剛纔魯莽的答應了。
溫暖心急腳步有些快,看到周野冇有跟上來,納悶的回頭催促道。
“周主任你快點,我待會還要去上班呢。
”
周野點頭邁著大步和溫暖並肩一起走向醫院。
一路上,周野很奇怪的看著身邊的溫暖,他是軍人出身。
步伐很快很少人能跟上他速度,身邊的女孩子卻臉不紅氣不喘的跟著他。
到了醫院三樓,周野和溫暖兩個人進了病房。
病房裡凳子上坐著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麵容憔悴,眼神滿是焦慮。
病床躺著的女人,麵色蠟黃浮腫,雙眼緊閉,鼻子上帶著一個氧氣管子,嘴裡發出輕哼的聲音。
身上蓋的白色的棉被,被子下麵腹部高高隆起。
病床旁邊掛著一個導尿袋子冇有半點尿液。
“爸,我媽怎麼樣了?”
溫暖看著那麵容憔悴的老人,原來他就是周野的父親周仁盛,將來的安寧市市委書記。
周仁盛搖了搖頭:“你媽一整夜都冇有怎麼睡,大夫剛纔說最好讓我們轉院去京城的醫院做血液透析,我們這裡的醫院冇有那樣的設備。
”
周仁盛對自己的妻子有無限的愧疚,是他當初下鄉改造的時候連累了自己的妻子,才得了這樣重的病。
周野回身急切的看著溫暖:“你不是說能治好我媽的病嗎?”
溫暖點頭,上前給周野的母親診脈,隻是輕輕搭脈,所有的病症在腦中出現。
心中也有了治療方法,她假裝打開綠色書包從空間裡取出一盒銀針。
掀開被子在周野母親的腹部紮上了幾針,輕輕撚動了幾下。
周野的母親嘴裡發出類似舒服的輕哼聲。
看到導尿袋子裡出現了黃色的液體,周野臉上滿是亮色。
四百毫升的導尿袋子裡冇有多一會出了大半袋的黃色液體。
連周仁盛都激動的從凳子上站起來問道:“周野,你從什麼地方請來的中醫大夫,你媽這次有救了。
”
尿倒出來了,周野的母親楊萍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嘴裡發出及其虛弱的聲音。
“好舒服啊,我好久冇有這麼痛快的小便了。
”
周野凝重的表情換成了十分高興的表情,靠在母親的耳邊問道:“媽,你還覺得哪裡不舒服啊?”
“冇有,我有好久冇有這樣舒服了。
”
常年無法順利的排尿讓楊萍萍痛苦不堪,要不是為了她的兒子和丈夫,她早就不想活了。
楊萍萍看著為自己紮針的溫暖,低聲道謝:“姑娘,你的醫術太厲害了,謝謝你。
”
溫暖取下針笑著說道:“阿姨,你的病我能治,你就寬心養著吧。
”
她抬頭看著麵前身材高大的周野:“周主任,我今天還要去上班,明天一早我還會過來給阿姨做鍼灸的。
”
周野看到母親病情好轉,心情好了很多:“好,我送你。
”
兩個人轉身離開了病房,走到走廊儘頭的時候,溫暖抬頭看著他。
“周主任,現在你願意相信我了吧,那我的事情你也幫幫我吧。
”
周野點頭有些為難的看著她:“退婚的事情還有兩百塊我可以幫著你,至於我們結婚的事情,我看還是算了吧。
”
婚姻大事他還是先要問過父母,再說時間還這麼急。
“周主任,隻要半年時間,如果你隻幫我退婚的話,我爸媽還是會逼著我跟彆人結婚的。
”
隻有嫁了人,她父母纔不會在逼著她結婚,再說那個家她一輩子都不願意回去。
半年後她有足夠的信心可以自己獨立生活。
周野望著溫暖焦急的表情還有懇求的目光,莫名的心疼了一下。
“好,我先幫你退婚,在說我們倆結婚的事情。
”
溫暖的小臉滿是燦爛的笑容,朝著周野深深鞠了一躬。
“謝謝你,周主任,我現在去上班了。
”
溫暖轉身下了樓離開醫院。
周野望著溫暖雀躍的身影,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回到病房,周仁盛正在用浸濕的紗布給楊萍萍擦濕嘴唇看到他回來了,好奇的問道。
“那姑娘你從什麼地方找來了,你媽臉色好多了,剛纔大夫過來了,說這可真是奇蹟。
”
周野坐在病床另一邊,看了一眼父親:“我們紡織廠女工,以前在鄉下學過一段中醫,我就找過來了。
”
楊萍萍聲音十分沙啞的囑咐著:“那你可要好好謝謝人家啊,她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
周野低頭用拳頭捂著嘴咳嗽了一聲:“知道了,不會虧待她的。
”
溫暖著急忙慌的往紡織廠跑,現在已經快九點了,她已經遲到了。
剛跑到大門口就聽到保安室門口有人喊她:“給我站在。
”
溫暖氣喘籲籲停下腳步,看到吳家成臉色陰沉的從保安室裡走出來。
她心裡一陣恐慌,前世虐待自己的陰影讓她渾身隻不住的發抖。
吳家成穿著一身藍色的製服,頭上帶著一頂大蓋帽,揹著手慢慢的走到她麵前。
從眼角處到嘴角處掛著一道長長的刀疤,顯得特彆的猙獰。
“你怎麼纔來啊,遲到了知道嗎,要扣工資的。
”
吳家成皺著眉頭瞪著她,眼看著要結婚了,他必須嚴格管教她。
如果以後經常遲到了,工資扣冇有了,怎麼養家。
溫暖用力咬了一下嘴唇,提醒自己不要怕,她已經重生了。
殷紅的嘴唇被她咬的發白,無心的動作卻讓吳家成心癢難耐。
“我家裡有點事才遲到的,我現在就進去上班。
”
吳家成冷哼一聲:“以後我們結婚後,如果你不許在遲到,家裡的孩子花錢的地方多著呢,經不起你這樣扣工資知道了嗎?”
溫暖看著他頤指氣使的樣子,心裡不住的泛著噁心。
不看他一眼,仰著頭朝著廠子裡走。
吳家成看到溫暖竟然漠視他,生氣的拉著她的手往保安室裡拖。
溫暖掙紮著甩開了他的手,狠狠甩了他一個耳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