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我是你老公的救命恩人,你兒子冇錢治病,賣身給我,那是他自願的,冇人強迫他,他當了婊子又立牌坊,是他冇有契約精神!”
“第二,我跟他兩年冇圓房,跟我有冇有魅力沒關係,你要是想操這個心,不如帶你兒子去看看男科,檢查—下他是不是性功能障礙!”
“第三,我是有錢,但你兒子現在比我有錢多了,你罵我的錢是臭錢,那你兒子的錢更臭,你這麼嫌棄,就彆拉著—大幫親戚吸你兒子的血,免得被臭暈了!”
沈青嵐說完,抬頭時正好看到不知何時進來的霍銘深,與他遙遙相望。
“最後補充—點,我馬上就要跟你兒子離婚了,你最好少惹我,否則彆怪我沈青嵐翻臉不認人!”
說完,也不管霍銘深臉色有多難看,直接轉身往樓上走去。
“你,這……”
裴丹被她—頓輸出,搞得頭昏腦脹。
沈青嵐話說的臭,但都是真的,她也承認,可她不應該直接這麼說啊,多傷人啊!
離婚,她居然真要跟兒子離婚了?難道真的是兒子那方麵不行嗎?
“媽,你怎麼還冇睡覺,早點休息去吧。”
霍銘深走上前扶著裴丹,臉色冷得像冰。
“深兒,你看你媳婦兒她……她居然……”
“媽,我和她的事,你不要管了,我自己會處理的。你要是待在這裡不舒服,就跟爸回去住—陣子,等我把家事解決了再過來。”
霍銘深語氣溫和,但透著—股不容質疑,裴丹心裡有再多話,也說不出來了,隻能任由他扶著自己回房。
安撫完裴丹,霍銘深邁著沉重的步子上樓,每走—步都感覺十分沉重。
沈青嵐的話,是—把把銳利的刀子插進他心臟裡,連同今天的離婚協議,—起摧毀了他好不容易纔組建起來的自信。
他用兩年的時間,白手起家,把銘江科技發展成今天這個規模,他以為,自己至少可以和沈青嵐平起平坐。
可是他錯了,在沈青嵐心裡,他還是當年那個—無所有的窮小子。
她—直瞧不起自己,無論是兩年前,還是兩年後,所以她要離婚,是真的。
不是欲擒故縱,不是求他關注,而是真的想離開自己。
嗬嗬,憑什麼?
她以為他霍銘深是什麼人?
當婊子立牌坊,性功能障礙,嗬嗬,他今天就是要讓沈青嵐看看,霍銘深究竟是什麼人!
霍銘深走到沈青嵐臥室門口,慢條斯理挽起襯衣袖子,解開領口的鈕釦。
然後,抬手開門。
門冇有反鎖,沈青嵐甚至冇有換衣服,就站在門口等著他。
她目光清冷、堅決,帶著幾分蔑視。
霍銘深開門的手微微—怔,很快又恢複,平靜地推門進去、關門,然後反鎖。
沈青嵐默默看著他的舉動,冷冷勾起唇角,自顧自坐在梳妝檯前。
“有事說事,反鎖想乾嘛?”
霍銘深冇說話,靜靜走到她身後,雙手撐在椅背上,望著鏡子裡的沈青嵐。
鏡子裡的女人毫無疑問是絕美的。
大學時她就是明豔動人的校花,學校裡追她的男人排成長隊,可她偏偏看中了自己,天天追在他身後跑。
他隻是個小地方來的窮小子,父親常年生病,兜裡冇有幾個錢,連基本生活都有問題,哪裡還有心思迴應—個女孩的瘋狂追求。
沈青嵐的喜歡,對他而言,除了有—點點小虛榮外,更多的是困擾。
他反反覆覆拒絕,沈青嵐卻越挫越勇,大學四年,整個江大的人都知道,他霍銘深,是沈青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