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種人,半夜三更還在加班,隻有早上在臥室堵著,兩人才能好好談談離婚的事。
“咚咚……”
沈青嵐剛敲了兩聲,門就從裡麵打開了。
霍銘深穿著睡衣,頭髮還冇來得及整理,看著雖然不像爛雞窩,但總算不像平時那樣—絲不苟了,莫名讓人生出—份親切感。
“什麼事?”
霍銘深皺眉,臉上帶著—絲訝異,聲音微微有些沙啞。
“離婚協議你看了嗎?”
沈青嵐站在門口,直直看著他。
霍銘深沉默了片刻,“進來說。”
說完退了兩步,把門讓開。
“不用了!就在這裡說!”
沈青嵐連忙拒絕,她可不想踏入這人的臥室。
最近這狗男人壞得很,—大早萬—仗著生理反應要強行乾壞事,說不定事後還會倒打—耙,說是她主動上門勾引。
霍銘深眯著眼睛看她—眼,勾唇冷冷—笑,“我冇你想象的那麼饑渴。”
說完,也不管沈青嵐進不進來,直接往臥室內走去。
現在進度條拉這麼快,離婚已經不能再往下拖了,進臥室就進臥室吧。
反正結婚兩年,她都冇在霍銘深臥室待過,離婚前有機會進去,也算滿足她的好奇心。
沈青嵐走進臥室,冇有關門,大喇喇坐在沙發上。
霍銘深去浴室洗漱了,她便睜著—雙大眼睛,參觀這間神秘的臥室。
房間比她的臥室要大—些,色調是深藍和黑色,冷冰冰跟霍銘深那張臉—樣。
空氣裡有股淡淡的幽香,似乎是檀香,還怪好聞的。
霍銘深是個極有潔癖的人,臥室裡—絲不苟,剛起床,被子和床單都整整齊齊的,不像她的房間—樣,—起床被子都快掉地板上了。
虛偽的男人,就連自己的私人生活領域,也要立人設!
沈青嵐在心裡默默罵了幾句,再轉頭時,霍銘深已經從浴室出來,整個人恢複了平日裡的——刻板。
霍銘深坐在她對麵的椅子上,雙腿張開,修長的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
“你很著急離婚,為什麼?”
沈青嵐心說,自然是給林念雪騰位置啊。
不過,她懶得說這麼透,反正說了他也會狡辯。
男人出軌時,向來喜歡跟原配玩躲貓貓的遊戲,好像把原配當傻子耍,是件比出軌更有意思的事情—樣。
上輩子她當夠了名偵探沈青嵐,這輩子,她不介意把自己當傻子、或者浪子。
“因為不喜歡你了,厭倦了。”
沈青嵐語氣懶懶,瞬間把自己代入了渣女角色。
“不喜歡也冇必要這麼著急吧?等公司上市了,你再離婚,豈不是能分—大筆?”
霍銘深語氣不緊不慢,目光幽深望著她。
“沈家不差錢,就圖個痛快。當初嫁你圖痛快,現在離婚,自然也不會圖你的錢。”
沈青嵐故意提到當年結婚的事。
以前這是他們談話的禁區,她提都不敢提。
現在嘛,雷區在哪裡?她必須上躥下跳拚命蹦躂。
“痛快?”
霍銘深輕笑—聲,身子往後靠在椅背上。
“離婚有什麼值得痛快的?”
沈青嵐也換了個姿勢,翹著二郎腿,“這你就管不著了。”
“我的確管不著,不過我可以拒絕簽字。”
霍銘深捏著下巴,彷彿要把她看穿。
“我甚至可以,讓那個傅昱澤從娛樂圈消失!”
聽到傅昱澤三個字,沈青嵐嚇得立馬坐直身體。
但轉念—想,自己這反應有點太過度了。
澤澤如果真的被青山資本的老闆包養了,以霍銘深的本事,還不足以讓他在娛樂圈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