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誰,當然是喜歡胤哥哥啊。”
他少時還未坐上皇位時,在薑府住過一段時日,與薑宜相熟,她也對他很好。
雖然她從未在他的麵前喊過他胤哥哥,但是他那時下意識的以為她口中的那個胤哥哥是指的他。
可如今看來,她口中說的那個胤哥哥分明就是應哥哥!
胤哥哥、應哥哥!
胤和應雖然筆畫不同,但是同音!
一直以來,他一直都以為她愛慕於他,哪怕她從未當麵同他說過,他也隻當是少女羞於表愛,所以在久久等不到她同他說愛之後,他便主動下了聖旨封她為妃。
可如今他才明白一切都是他會錯了意,宜妃不愛他,她從未愛過他,所以在他們的大婚之夜,她纔會哭紅了眼。
那時他還以為她是如願成為他的妃子而哭,而如今恍然醒悟,她是為了做不成陳子應的妻子而哭!
陳太醫看著麵前這一家三口,心中不由升起了一絲羨意,尤其是瞧見那長相可愛的小公主時,更是五味雜陳。
他一直聽傳言說宜妃並不受恩寵,可今日一見陛下不僅同意讓宜兒回薑府,還跟著她一同前來,可見傳言並不可信。
見宜兒看來過得很好,那他便安心了。
“陛下,宜妃娘娘,臣還有要事在身,就先行告退了。”
【陳太醫看見自己心愛的女人嫁人生子心裡肯定不好受,所以這才著急要走。
【唉,這人和人的差距怎麼那麼大呢,陳太醫為了我娘終身不娶,大暴君娶了我娘還不珍惜,嘖,渣男!】
大暴君:“……”
大暴君意識到宜妃並不愛他,她曾經所愛的是眼前這個男人。
雖然他知道一直以來是他自己當初會錯了意,那濃烈的醋意湧上心頭,還是會讓他嫉妒到發瘋!
他抬起眼,眼中冇帶半分笑意:“聽說陳太醫與朕的愛妃乃是青梅竹馬?”
陳太醫剛要離開,便聽見陛下突然問他,他點了點頭,迴應道:“回陛下的話,是的,幼時臣的家和宜妃娘孃的家捱得近,一來二去兩家便也熟絡了。”
“哦。”大暴君語氣冰冷道:“原來如此,陳太醫瞧著也到了而立之年,可娶妻否?”
陳太醫有些羞愧道:“回陛下的話,臣還未曾。”
【我敲,大暴君突然問這個,該不會早就知道這個小陳太醫是他的情敵了吧】
【嘖,按照狗血套路渣爹鐵定仗著自己是皇帝,給陳太醫強行賜婚,若不願意,直接砍掉腦袋,完美解決情敵】
聽言,已經化身成醋缸的大暴君一驚,這小屁孩怎麼那麼懂他!
【這男人啊,與其想著怎麼收拾情敵,還不如想著如何做一個好丈夫討老婆歡心,老婆一心一意愛你,情敵還算個嘚啊】
雖然大暴君從來都冇有聽過老婆這一次,但隱約覺得應當是和妻子一個意思。
他莫名竟覺得這個小屁孩說得還挺有道理。
若是宜兒真心愛他,何懼情敵多少?
她若是愛他,又怎麼會棄他帶著晚晚逃出皇宮?
他如今能聽見晚晚的心聲,未來什麼一家人腦袋整整齊齊掛城樓他也一定能化解。
因為他可是東冥的君主,坐上皇位的天命之人,連老天爺都助他!
“既是到了而立之年,也該好好考慮自己的私事了。”大暴君一副宛如兄長一般的語氣說。
陳太醫:“是。”
“行了,愛卿既然有要事,那便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