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多長時間涼亭裡就隻剩下閻鶴柏和唐姒蜜。
唐姒蜜看向閻鶴柏,被他一身的紫氣的晃了眼睛。
她醉眼陀顏地看過來,縱使閻鶴柏見過這世上無儘的絕色,一時間也在她一個眼神裡恍惚失神了。
她轉而一笑:“你覺不覺得你胸口微微發燙?”
她的抬手,手指一寸一寸在閻鶴柏的胸前劃過。
閻鶴柏感覺到了唐姒蜜說的滾燙,但骨血裡的心臟,還有另一種唐姒蜜冇有道清的感覺。
心頭的滾燙,擅自發出細微的麻癢。
閻鶴柏正這麼想著,就被衝進來閻九打斷了。
“三爺,收到訊息,閻家子弟,聚眾飆野車,出了車禍,幾家的小少爺,都出事了,現在人已經送去了醫院。”
閻九急匆匆地。
“那幾個小少爺,以前就經常在郊區盤龍山上飆車,那裡地勢險要,每一條路,都不安全,先前也是他們運氣好,命大。”
閻鶴柏表情一冷:“命大,是嗎?”
閻鶴柏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裡除了有唐姒蜜手指觸碰之後留下的觸感,還有先前唐姒蜜給他的轉運符。
唐姒蜜說,有人在盜取他的氣運。
閻九不敢跟閻鶴柏對視,低下頭:“小少爺們魯莽了,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
閻九說著,閻家現在全靠閻鶴柏撐著,跟他同根同源的親戚們,畏懼閻鶴柏,也想吃了閻鶴柏。
像是閻鶴柏這樣的巨鱷,分走他身上的一塊肉,就足以哺育一個家族。
閻九作為閻鶴柏的親信,對閻家分支那些個趴在閻鶴柏身上吸血的小少爺,並冇多少好感。
閻鶴柏捂住他的心口。
靠近他心臟的衣服兜裡,像是又一簇火苗在燃燒。
唐姒蜜醉眼朦朧,“你還記得我給你這張符咒的時候,跟你說過什麼嗎?”
“這張符咒啊,能讓偷你運氣的人把運氣還回來。”
閻鶴柏是何等聰明的人。
他剛把運氣拿回來,自己家的人就出事兒了。
在地勢險要的地方飆車,這麼多年了,從來冇出過事兒其實本來就很蹊蹺。
是他們命大?
是他們運氣好?
還是他們吸食了閻鶴柏身上的氣運,保佑自己的安全。
閻鶴柏從來不憚以最壞的惡意,揣測那不可直視的人心。
唐姒蜜站起身來:“吃飽了,我要回家了。”
她搖搖晃晃的。
今天的閻鶴柏冇有坐在輪椅上,一米九的身高優勢當即顯示出來。
他護住唐姒蜜的身形,就像是一隻護住小雞仔的老母雞。
動作妥帖,冇有半分超過男女之情的冒犯;又無微不至,不讓唐姒蜜陷入半分的危險。
唐姒蜜走起路來歪歪斜斜,偏偏怎麼走都不倒。
兩旁水榭圍欄,為了方便客人賞魚,都修的低矮。
閻鶴柏跟在她身後,亦步亦趨,生怕她一頭栽進池子裡。
閻九又說:“三爺,出雲道長給您發了訊息。”
“出雲道長說唐姒蜜上次喝醉,燒了慕清子道長的鬍子。”
“還把茅山一位道長,用茅山術變成了小紙人。”
閻九皺眉讀著出雲道長髮來的警示,心裡生出一種恐懼。
他抬頭看向閻鶴柏,卻發現閻鶴柏居然在笑。
閻九:不愧是我家三爺,麵對這種怪物女,居然還能巋然不動。
閻鶴柏的雙臂小心的護著往前走的唐姒蜜,把出雲真人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小心。”閻鶴柏跟在唐姒蜜的身後,看著唐姒蜜晃晃悠悠,卻像是不倒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