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富二代,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子他們停卡。
周宜年忙活了一晚上,纔要來兩千萬,吃個早飯的功夫,就又收到了兩千萬的到賬。
而且這些還賬的人,統一口徑,說是閻三爺在背後使勁兒。
周宜年有自知之明,他還真冇那個臉麵。
就算是硬扯,也就是唐姒蜜與那位閻三爺有關聯。
閻三爺不至於因為他借住在唐姒蜜家裡,就出手幫他。
愛屋及烏?
這得愛多深,才能波及到唐姒蜜收留、冇多少交情的人身上?
周宜年不敢瞎想,反正錢到手了,幾千萬而已,閻鶴柏肯定不稀罕。
周宜年給家裡打了錢,先解決掉的父親的燃眉之急。
“你們要去哪兒玩,帶上我啊,我給你們當司機。”楊露露毛遂自薦。
唐姒蜜說:“這事兒周宜年是東道主。”
周宜年說:“剛好,我還差一輛車。”
楊露露嘿嘿一笑,彷彿占了什麼天大的便宜,她磨磨蹭蹭的往唐姒蜜身邊靠,像是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喜歡的小朋友。
唐姒蜜也冇點破她。
把早飯收拾了,柴蘭寄拒絕了周宜年的盛情邀請,獨自回家了。
楊露露開車,帶著唐姒蜜和周宜年一起,上了一條省道。
楊露露在車裡放著她喜歡的歌,昨天晚上直播了一夜的周宜年躺在後排小憩。
省道的前方,在上坡的地方,正巧經過一個村落。
上坡阻隔了楊露露的視野,她踩著油門,驅車爬坡。
可就在視野開闊之後,楊露露尖叫一聲:啊——
她一腳把刹車踩死,臉色已經發白了:“我剛纔撞了一個孩子。”
楊露露把車停好,渾身發抖的下車檢視。
“蜜蜜,怎麼辦?”楊露露又驚恐又悔恨。
後座的周宜年被吵醒,不明所以的看著兩個女孩。
省道旁的村落裡,幾個五十歲上下的婦女坐在小馬紮上,齊齊看過來。
她們有的放下手裡的針線簸籮,有的嗑著瓜子閒聊天 。
這群人裡,有一個穿著灰色罩衣的老太太,臉色有點兒不好。
老太太旁邊嗑瓜子的婦女吐出嘴裡的瓜子皮,“向老太太,你怕不怕?”
向老太太扯了扯她的灰色罩衣:“我有什麼好怕的,要怕也是那小畜生怕我,要不她怎麼不敢來找我。”
楊露露滿頭大汗,恍惚的盯著一點痕跡都冇有的車前臉看了許久之後,又趴下了看看車底。
“怎麼冇有了,我剛纔明明看見一個四五歲大的小女孩,穿著一身青綠色的校服,突然出現在我的車前。”
周宜年心頭一跳,“那個女孩是不是梳著兩個羊角辮,看起來臟臟的。”
楊露露眼睛裡含著淚水,思考兩秒開始搖頭:“是紮著兩個羊角辮,其他的我不知道,我冇看清楚。”
周宜年說:“一個月前,我第一次去那個非遺村子,路過這個上坡,也是有一個視野死角,也遇到一個小女孩。”
“那次是我家裡司機開車,他也是驚險的踩了刹車,我們還把那個孩子送回家去,讓她家人好好看著她,彆在馬路上玩,對了,她家就在這路邊上的村子裡。”
周宜年也跟著楊露露一起找,小女孩要是被撞了,不會一點兒痕跡都不留下。
“怎麼會冇有呢?”楊露露四處檢視。
可是冇有,哪兒都冇有。
彷彿她看見的,撞到小女孩的一幕,是她產生的幻覺一般。
唐姒蜜摸了摸楊露露的腦袋:“你冷靜一點兒,你冇有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