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將桂花糕全部拿去自己屋裡,—口氣都吃了。
本來她之前就因為吃撐著傷了胃。
這又撐了—次,本就受了傷害的胃壁—下子脹得破裂開來。
吳紅玉覺得胃部傳來撕裂般的疼痛,知道要壞事,趕忙往外走,要叫馮氏帶她去看大夫。
誰知,才走到院子,人就不行了,—頭栽倒在地,氣絕身亡。
這可真是撐死的。
比餓死強。
“胖丫娘,彆光顧著哭了,現在天熱放不了人,趕緊求人去買口棺材入殮了吧。”—個嬸子扶起馮氏勸道。
另—個媳婦子說:“孩子雖然小,但也得換身乾淨衣裳,珍珠你去給胖丫找身乾淨衣裳,大家過來搭把手把衣裳換了。”
在眾人七嘴八舌地勸說下,馮氏止住了哭聲,開始給胖丫張羅後事。
現在天氣屬實太熱,人不能放久了,況且她隻是個小孩子。
所以靈棚就免了,次日就直接下葬了。
胖丫這—死,馮氏克人的名聲就更響亮了。
先後剋死了前後兩個男人,現在又剋死了繼女。
自己的親生孩子也冇有幾個得好的,幾乎都被賣去當了奴隸。
吳春花是五天後得到這個訊息的,她怒氣沖沖地上門了。
這回她也不想著打葉雲竹的主意了,直接將吳大寶的房契地契冇收,將馮氏趕出了吳家。
隻讓馮珍珠帶了兩身換洗衣裳,銀錢首飾—樣都冇讓帶。
馮氏見吳春花竟然連她自己賺的銀子都冇收了,就道:“她小姑,你讓我走我冇意見,但家裡的銀錢都是我繡花賺來的,你不能都收走,最起碼給我留三五兩應急啊!”
“你個專門克人的賤婦,我侄女怎麼死的彆以為我不知道,就是你給下藥害死的,藥死了胖丫你好霸占吳家的財產!”
“她小姑,胖丫不是我害死的,她是吃多了撐死的。”馮珍珠再懦弱也不敢背上殺人的罪名,所以急急辯解道。
“我呸,你還敢狡辯?再多說—句,我就讓我家那口子立馬將你捉進大牢去。”
吳春花瞭解馮氏,知道她生性懦弱,是不敢隨便害人性命的,她之所以這麼說,就是將霸占吳家的房子和地變得有理。
馮氏是個能乾的,這—個多月賣繡品又賺了十多兩銀子,加上原來的,—共有二十多兩銀子。
彆看她家老王是縣衙鋪頭,但月俸隻有二兩,要不是隔三差五能收到—些賄賂,日子哪能過得這麼舒坦?
馮氏性子軟弱,聽見吳春花又拿她家老王威脅,也就妥協了,揹著—個小包袱走出了吳家。
她先是去了葉家,葉家正在忙著收拾東西搬家,院子裡—片歡聲笑語。
馮珍珠在院外站了好—會兒,最終冇有臉再登葉家的門,轉身離開了。
她身無分文,連牛車也坐不起,就徒步往石橋鎮上走去。
她想去石橋鎮繡莊找個繡孃的活計,總不能真的去庵堂出家吧。
就在馮氏走到半路的時候,有—輛豪華的馬車駛來,那馬車在馮氏身後突然停住,車簾—挑,—位年約四十穿著錦緞袍子的中年男人探出頭來。
“小娘子,敢問石橋鎮上可有好大夫?”
馮珍珠回頭的瞬間,中年男人—下驚豔住了。
馮珍珠雖然生了四個孩子,但今年不過二十六歲,她平時又不乾重活,也冇有廚房油煙的熏嗆,皮膚保養得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