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式微餘光裡察覺到了於榮華濃烈的眼神,眼波一轉與她四目對上,看到她眼底那挑釁和不屑後,隻是淡淡回了一抹笑,麵上冇有慌張也冇有期待,彷彿這根本與她沒關係一樣。
於榮華冷笑一聲,哼,故作鎮定。
她收回視線,卻不經意對上了一雙瀲灩生輝的眸子,頓時心中一跳,敏親王寒江月!
他從何時開始看她了?那種彆有深意的目光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看上她了?絕對不行,她可是要當太子妃的人,不過能得到這樣一個絕美男子的注目,於榮華的臉還是忍不住紅了,回了寒江月一個嬌羞之笑,隨即羞赧低下頭去。
所以於榮華也冇瞧見就在她低頭的瞬間,寒江月眼中閃過濃濃的厭惡之色。隨即他將目光投在了於式微的身上,見她就那麼安靜的坐著,像是一朵悄然綻放的幽蓮,像是不存在一樣,卻偏偏叫人無法忽視她的悠然香氣。
這時候,場內中央,禦史家的千金徐采薇已經開始第一個獻藝,她換上精美舞裳帶了金製麵具,跳了一支蘭陵王入陣曲,開場便贏得一陣激昂的讚美之聲。工部尚書家的沈小姐彈了一首婉轉動聽的長相思,琴藝精湛,也博得不少喝彩。寧國公家的葉小姐一手書法可謂絕妙。驃騎大將軍家的周小姐一支劍舞巾幗不讓鬚眉。各家小姐才藝也均是一等一的出眾,彷如春花秋月,各有風采,一時倒也說不出誰更優秀一點,隻覺這絕對是一場可遇不可求的眼睛上的饕餮盛宴,叫人應接不暇,越看越是精彩,忍不住拍案叫好。
接連十幾場下來,終於,穿著如意緞繡五彩祥雲朝服的唐淑貴妃將目光投在了於榮華的身上,“華兒,該你了。”
被她這麼親切的一喚,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了於榮華的身上,隻見她恭敬的福了福身子,微微一笑,仿若牡丹花開,豔麗嬌媚,端是傾國傾城之姿,她一路蓮步施施然來到了場中央,朝著皇帝拜了拜,“臣女於榮華給皇上請安,給太後孃娘,給皇後孃娘請安,祝皇上萬福萬安,祝太後孃娘祥康金安,祝皇後孃娘長樂無極。”
皇上垂目看了於榮華一眼,笑著對身旁慈眉善目的太後說道:“這就是小時候進宮經常被被咱們曄兒欺負的小丫頭呢,一轉眼就長這麼大了。”
太後笑的眉眼彎彎,花白銀絲折返著淡淡光芒,整個人如同一尊和藹可親的活佛,“怪不得哀家瞧著眼熟,來,快過來讓哀家仔細瞧瞧。”
於榮華走上前去,愈發恭謹,太後看了直說:“好好好,端莊秀麗,蕙質蘭心,是個不錯的孩子。”
對麵端莊華貴的皇後也看了於榮華一眼,目光裡全是柔和之色,“是啊,華兒品行出眾,的確是個好孩子。”
接連得到太後和皇後的誇獎,於榮華心底更加高興了,麵上更是飛上一朵嬌羞紅霞,本就長得絕色,此間更是美得難以形容。她嬌羞的垂下了眸子,說道:“臣女冇有準備什麼,便獻醜了。”
說罷,她朝著母親唐氏點了點頭,很快便見到幾個太監抬著幾塊純白蠶絲屏風進來,在大殿的中央圍城了一圈,中間擺好了筆墨顏料。於榮華隔著宴席朝著於式微揚眉一個冷笑後,閃身進了屏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