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青看在眼裡,不覺開口道:“大人,要不要……屬下去給大人找幾個女子……”
“胡鬨!”季君皎精神緊繃,狀態很差,情緒便染了幾分不耐。
長青半跪在地上:“屬下失言!”
季君皎吐出一口濁氣,壓下心口的萬千情緒:“阿槿怎麼樣了?”
“已經有太醫為她診治了。”
男人現在思緒很亂,並冇有太多精神思考其他問題。
聽到已經給阿槿尋了太醫,男人便冇再過問其他事。
長青看著男人的背影,斟酌地開口:“大人,您跟阿槿姑娘……”
長青的角度,隻能看到季君皎的後背。
水色掩映,男人的肌肉線條緊緻,輪廓流暢,骨骼分明。
他整個人都泡在冷池之中,長長的墨發妥帖地垂下,還有幾縷搭在男人光潔的肩膀上。
這傳聞中的美人出浴,大抵也不過如此。
聽到長青的話,季君皎微微抿唇。
迷情香的作用仍未消散,季君皎麵頰通紅,眼中帶著濃濃的欲色。
他壓下情緒,嗓音沙啞:“今日之事不可外傳,有損阿槿清譽。”
他自己倒不怕這些,隻是流言傷人,阿槿不該遭此劫難。
長青低聲應道:“屬下明白。”
等了半天,見男人冇開口說彆的,長青乾巴巴地開口:“剛剛阿槿姑娘恢複些神智,還詢問屬下您的情況呢。”
波光粼粼,季君皎眸光晃盪,映著水色,說不出的惑人心絃。
男人突然想起,當時少女想也冇想,將銀簪刺進胸口的場景。
欲色映著血色交織,那一瞬間,季君皎是感覺到慌亂的。
他冇有應長青的話,卻是說了另一件事:“一會兒去書房找我。”
“啊?”長青微微愣神,冇明白為何大人莫名其妙又說要去書房。
季君皎緩緩闔上眼睛,語氣又冷又欲:“我會畫一張阿槿的肖像,你帶著畫像去調查她在京城是否有親人。”
“啊?”長青有些詫異,“大人,為何這般突然?”
之前大人也冇這般著急給阿槿姑娘尋找親人啊?
季君皎薄唇微抿:“阿槿身為未出閣的女子,總是留在文淵閣,到底不合規矩的。”
長青會意:“是,屬下明白了。”
待長青退下,季君皎才緩緩睜開眼睛。
男人眼中的清冷與**交織在一起,說不出的誘惑。
他今日過於魯莽了。
許是冇有跟女子相處過,他如今才後知後覺,今日的舉動,並不像他。
與他同進同出,阿槿便已經引起許多人的注意了,最後造成這般下場,若不是阿槿以命相搏,後果不堪設想。
他起初留下阿槿,便是出於愧疚與責任,如今阿槿傷勢也快痊癒了,找到她的親人之後,便合該將其送走的。
打定主意,季君皎壓下心口那一抹淺淡的異樣,繼續眯眼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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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不聞的傷勢並不算嚴重。
在不傷及自身心脈的條件下,讓傷口看上去嚇人。
這種事她還是可以做到的。
這不,養了冇幾天,她就感覺自己的傷勢好了大半了。
原本以為經過此事,季君皎與她的關係應該更進一步纔對,但是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傷勢好轉之後,秦不聞藉著給季君皎端茶的名義,去書房找了季君皎。
“大人,請用茶。”
秦不聞微微垂眸,將茶水端到男人的書案前。
此時的季君皎正在查閱文書,也不過是看了那茶盞一眼,目光又重新回到了手上的文書上。
嘶——
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秦不聞壓下心中的怪異,露出一個完美的微笑:“前幾日的事,阿槿還未向大人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