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王是濱城經開區最大的一塊地,位置極佳,橫貫南北,占儘了天時地利的優勢。
而且濱城市對這塊地十分重視,給足了各種利好政策。
絕大部分來競拍的企業都以為這是一塊肥肉,隻要咬一口,就能滿嘴流油。
地王的起拍價就高達一百二十億。
各路房企爭相競拍,厲南馳也讓我跟著舉牌。
我明白他並不是真心競拍,而是想抬高價格,讓賀氏集團付出巨大代價拍下這塊地。
價格很快來到一百五十億,已經達到很多房企的警戒位。
再拍下去,他們的企業根本無法負荷。所以接下來的價格每漲十億,就有幾乎一半的人放棄競拍。
當價格漲到一百八十億時,仍在競拍的就隻剩下厲南馳,賀祈年,以及一個不太出名的南方房企的代表。
我舉牌舉得腦門手心脖子這些地方都出汗了,厲南馳仍舊冇有停下的意思。
賀祈年的神情也越來越嚴肅。
上一世的這時候賀祈年與紀言姈還在國外冇回來,代表賀氏來競拍的人是賀祈年的三叔賀銘濤。
老太太和董事會給的最高額度是兩百億,超過這個額度就寧可放棄。
賀祈年眼看這個額度越來越接近,能不急嗎?
這可是他千辛萬苦爭取來的差事,也是他回國後為集團辦的第一件大事。
他隻有贏,才能樹立威望,為日後繼承賀氏集團打下良好基礎。
“還要舉嗎?”我用眼神詢問厲南馳。
“怎麼了,寶貝兒?你不喜歡這塊地嗎?”
他的聲音低沉磁性,尤其是在喊我“寶貝兒”的時候,尾音勾人,總能撩得我心頭髮癢。
我幾乎是拿出平生的定力,才能不被這廝迷惑。
可他卻突然長臂一攬,將我裸露在外的肩膀整個摟住。
指腹有一下冇一下地摩挲著我瑩潤的肩頭,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
另一隻手還抓住我空著的那隻手往他大腿上放,那位置非常尷尬。我想抽回手,卻被他的大掌死死按住。
我拿眼瞪他,他竟湊近我的耳畔,用直徑兩米內的人都能聽到的聲音來羞臊我:
“今天怎麼這麼急?乖,這裡不行,回去我一定餵飽你。”
那口氣,好像我有多饑渴,昨晚一整晚都在纏著他拚命要似的。
我羞得無地自容,怒給了厲南馳一腳,就聽到身後傳來男人們的陣陣低笑聲。
彷彿在笑人間佛子下了凡,也跟普通男人無異啊。
我恨不得挖條地縫鑽進去算了,忽然脖子上一鬆,我的粉鑽絲帶掉了。
那可是幾年後輕輕鬆鬆就能漲到千萬以上的十克拉粉鑽,我急忙彎腰去撿,絲毫冇有留意到頸間的吮痕已經暴露在人前。
嘶——
我似乎聽到紀言姈倒抽一口涼氣的聲音,還以為是競拍價已經來到兩百億給她嚇的。
誰想厲南馳這渾蛋竟按住我的後腦勺,不給我把腰直起來。
要知道此刻我的臉離他的某個位置非常近,一個不小心就能撞上!
這廝居然還從喉嚨間發出一聲快意的悶哼,暗示所有人我對他做了多麼見不得人的事!
“時泱!”本就臉色黑如鍋底的賀祈年忍無可忍地衝過來拉我。
“祈年,彆——”紀言姈拉住他的手,一副識大體的姿態勸著,“競拍要緊。”
競拍會的工作人員也來勸他坐下。
賀祈年剛要猶豫,厲南馳就扶起我的腰,寵溺的輕責我,“怎麼這麼淘氣?不是說好了回去就給你嗎?”
我氣得胸口鈍痛!
要不是看在那顆粉鑽的份上,我恨不得把他當場肢解!
他一邊溫柔地給我戴上粉鑽絲帶,一邊眉眼含春地教育我,“男人那裡是不能咬的。”
轟——
我整個人完全裂開!
我咬他哪兒了?我他麼咬他哪兒了?我真想現在一口咬死他算了!
賀祈年再也強壓不住怒火,把舉號牌往紀言姈手裡一塞,將全部的信任托付給她,就揚著巴掌朝我打過來。
“你個賤.人,居然敢當著我的麵跟彆的男人——”
巴掌被厲南馳橫空截住,他站了起來,一身淩厲的氣勢,“小泱很合我的心意,現在是我的女人。”
賀祈年氣得五官扭曲,“她是我的合法妻子!”
厲南馳輕扯嘴角,將賀祈年猛地往後一推,“她也可以是你的合法前妻。”
我聽得頭皮發麻,隻想戲份趕緊殺青,急忙往厲南馳的身後躲去。
躲的時候不忘撿走掉在地上的舉號牌,朝紀言姈怒視一眼,一副要跟她爭到底的模樣。
紀言姈急忙舉牌,不願給我一絲機會。
賀祈年瘋了一般揮拳如雨,厲南馳當場與他打了起來。工作人員跑來拉架都拉不動,隻能勸他倆離開,去外頭打。
厲南馳離開時還不忘叮囑我,一定要拍下那塊地。
我重重點頭。
賀祈年早就氣暈了頭,也趕緊朝紀言姈叮囑。
接下來就成了我和紀言姈的舉牌對決,今天她被我打壓得太慘,勢必要在這最後的關口找回場子。
當我舉牌將價格抬到二百三十億時,我是真的不敢舉了。
我怕萬一弄巧成拙,厲南馳那渾蛋會殺了我祭天。
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那個名不見經傳的房企代表出手了,直接喊出了“二百四十億”的高價。
我和紀言姈都無比錯愕地望向他,我掙紮了半天,還是顫顫巍巍地要去舉牌。
不想紀言姈比我果決,搶先舉牌,直接報出了“二百五十億”的天價。
我徹底放棄。
那名房企代表也失落搖頭。
拍賣師三聲“二百五十億”之後,一錘定音。
“我做到了!”紀言姈激動地站起來,無比快意衝我揚眉吐氣。
我唉聲歎氣地癱坐到椅子上,彷彿霜打的茄子。
紀言姈得意洋洋地朝我走來,一臉的譏諷,“不過是底層跳起來的爛泥,也敢跟我鬥?”
“你贏了!”蠢貨!
我再也忍不住,露出一臉燦爛的笑容。
紀言姈還以為我被氣傻了,又忌妒我笑起來又美出她好幾個度,正要狠狠羞辱我一番,厲南馳和賀祈年回來了。
兩人都掛了彩。
賀祈年的唇角流著血,脖子上有一條比我昨天更深的掐痕。
我冇想到厲南馳會為我以牙還牙的報仇。
他的指骨關節處破了好幾個口子,應該是打賀祈年打得太用力刮傷的。
“怎麼樣?”他著急地問我。
“不好意思,厲表叔,地王我已經幫我家祈年拍下來了。”
紀言姈一開口就讓賀祈年喜笑顏開,也顧不得脖子上火辣辣的痛,他當著我的麵狠狠親了紀綠茶一口。
他是在報複我,但我已經冇感覺了。
“多少錢?”厲南馳問。
當他聽到二百五十億這個報價時,劍眉微挑,是真的對這個蠢女人刮目相看了!
賀祈年更是當場呆住,“你說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