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的可真美!
怎麼處置賀小洛,是老太太跟大房、三房,以及遠在歐洲的賀銘強視頻商議後的結果。
一個女兒的前途怎麼比得過整個家族的利益?
老太太為此都稱病了,就是希望眾人都安分些,彆再出什麼幺蛾子了。
殷琳娜還要往槍口上撞,我可不想陪她去找死。
“四少奶奶——”
在我吃早飯的時候,殷琳娜又一次打了電話過來。
她把我手機都打關機了,我也一通冇接。她就打西院的座機。劉嬸身為管事,必須第一時間接起。
我拿出厲南馳送的那部手機,迅速打下一行字。
劉嬸很是無奈地照著我的意思去說了:
“四少奶奶不在西院了,她昨晚低燒不退,一大早又被老太太叫了過去……老太太氣到了,病得不輕,四少奶奶代表二房去看她……”
“看完之後,她還得拿補湯去看四少呢。她就是為著四少的身體,才急發燒的……”
不等她說完,殷琳娜就在電話裡破口大罵。
應該罵得特彆臟,我瞧著劉嬸的臉色都黑了好幾個度。
但身為傭人,她也隻能耐著怒氣與委屈耐心地聽完。
“是,您對我不滿意大可以辭退我。隻不過我是老太太親自指派到西院來管事的,您得支會她一聲。”
劉嬸這話堵得漂亮。
老太太現在最不想見的就是二房的人,尤其是殷琳娜。
她就是去主院門口把地磚跪爛,老太太也隻會尋個藉口打發她走。
我不動聲色地吃完早飯,邊往外走時邊打了個電話給大管家:
“婆婆說她今天要出院,麻煩您親自去接一趟吧。還有,這段時間要辛苦劉嬸了,我想給她加百分之十的工資。”
給傭人加百分之十的工資,是我身為少奶奶.的最大權限。
劉嬸自然明白我為什麼給她漲錢。
很多事情心照不宣。以後在西院,她知道要儘心儘力為誰辦事。
“四少奶奶,昨晚的賓客裡有人拍視頻流了出去,現在醫院門口圍滿了八卦記者。”
送我離開西院時,劉嬸特意提醒了我一句。
我點頭,用眼神示意她做得很好。
記者圍去醫院,而不是賀公館。說明流出去的是賀祈年跟紀言姈的桃色視頻,而不是賀小洛成癮**的畫麵。
我去主院晃了一圈,坐實去看望老太太這事。
自然是見不到她麵的,識趣地留了幾句關心的話讓福嬸代傳。
剛要轉身離開,一個低沉磁性的嗓音忽然叫住了我:
“這不是侄媳婦嗎?嘖,怎麼這麼憔悴?昨晚冇睡好嗎?”
我心頭一顫。
就隻是來主院冒個泡的時間,怎麼還能遇到這冤家?
再說都這個點了,他這個工作狂不應該早就去厲眾上班了嗎?怎麼還留在主院?
我生怕福嬸看出點什麼,低頭垂眸應付了一句,趕緊轉身逃了。
福嬸還以為我受了揶揄心裡難受,忍不住替我說話,“馳爺,您就彆逗四少奶奶了。她現在日子難熬著呢。”
“男人冇用,纔會讓女人煎熬。不如讓她換一個嘍?”
“馳爺,這話可不敢胡說啊。咦!”福嬸忽地提高了聲調,“你這脖子上……?”
我尚未跑遠,聽到這話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了。
“哦,”男人戲謔的聲音追了出來,“見昨晚那隻小野貓可憐,好心收留她,卻被她給咬了。”
我聽得直咬後槽牙。昨晚到底是誰收留誰啊?
偏偏不敢回頭去看,更不敢反駁。
“這能是貓咬的?您真當我老眼昏花了?”
福嬸的聲音霎時變得無比嚴肅,“您要真有了中意的姑娘,就領到老太太跟前來。隻是賀宅裡的女人,您彆碰。”
她這話,大抵是以為厲南馳跟賀家的女傭勾搭上了。
“碰不得啊?”厲南馳這人還真是天生反骨,“要是我已經碰了呢?”
我不敢再聽,加快速度離開,卻還是聽到福嬸最後吐出的那幾個字,“那她就活不成了!”
活不成?
老太太會殺我滅口嗎?
一口氣跑到停車場,呆呆地在自己車裡坐了好久,我的心還是狂跳不止。
篤篤!
車窗被兩根修長的手指敲響,我抬眼望過去,男人已經拉開車門坐進了副駕。
“你瘋了?停車場有監控的。”我幾乎是手忙腳亂地去推厲南馳下車。
他單手抓住我的雙手,另一隻手撈過我的腰,用力一帶,拎小貓似的把我整個人抱坐到他的腿上。
我嚇得魂飛魄散!
他卻將我摟得更緊,大掌有一下冇一下地輕拍我緊繃的脊背,哄人似的笑話我:“這就怕了?”
“死的又不是你,你當然站著說話不腰疼。”
我的聲音染上了哭腔。我是死過一次的人,太知道死是什麼滋味了。
“傻丫頭,不還有我嘛?”
他吻了吻我敏感的耳垂,笑裡裹著十足的葷意,“我還冇吃到你,怎麼捨得讓你死?”
我拿眼瞪他,“吃完了你就隨我去死?”
他笑得更葷了,“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我恨不得現在就咬死這個無賴。
手機鈴聲忽然在寂靜的車內響起,嚇了我一跳。卻是厲南馳的手機。
我想趁機從他腿上溜走,被他給按住,“江家繼承人的電話不想聽聽?”
不想。
賀小洛已經成了一枚棄子,賀家決定把她送到管理最嚴苛的聖利亞修女院去戒癮。
我彆過臉去,厲南馳還是當著我的麵接了電話。
聽不清江家繼承人在電話裡說了什麼,但能聽出他的聲音很憤怒,應該是厲南馳刺激到了對方。
“那你為什麼不敢說出你的真實身份?在怕什麼?要不要我幫你?”
厲南馳有時候真的是個很欠的人,偏偏又能把彆人都玩弄於股掌之中。
江家繼承人在電話裡臭罵了一通,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
“說服你父親入股五十億到濱城經開區的項目上,我就替你保密。”
通話不歡而散,但厲南馳達到了目的。
也不知道他到底握了江家繼承人多大的把柄,居然能讓他去說服江總跳進濱城經開區的火坑?
“江少,你見過的。”厲南馳的心情很好。
“他關我什麼事?”我現在隻擔心“姦情”一旦被髮現,我會被老太太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