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另兩名粗野男人震驚地看著蘇聞音發狂殺人,直到劉老爹一家三口都被少女毫不手軟地殺死,兩人才嚇得奪門而逃,邊逃邊喊道:“發狂了!殺人……”
‘了’字還未出口,那個尖叫著著的男人便被匕首擊中了背心。
蘇聞音上前拔出匕首,鮮血瞬間噴了她一臉,少女卻連眼睛都冇眨一下,繼續提著帶血的匕首追殺另一人。
而院子裡,劉家莊的其他村民正圍著篝火慶祝又得來一批外來女人。
熊熊燃燒的火光下, 男人們喝著酒,猖狂又粗暴地將幾個無辜少女推倒在地……
而他們的妻子,有的上前幫忙按住不聽話的女子,有的麻木地呆在原地,有的卻像瘋了般大哭大笑。
那些被抓來的良家女子尖叫著、哭喊著、咒罵著……聲聲泣血,卻無一人幫助她們。
隻會換來更加凶狠殘暴地侵犯和打罵!
整個村莊**而齷齪,噁心如同人間地獄,冇有一個善良的人……
男人們正玩得儘興,突然一具屍體被拋入人群之中,霎時幾個村民被打飛了出去。
“誰他媽打擾老子好事!”
那人立刻從地上爬起,便看見自屋內走出的少女。
少女身材瘦弱幼小,隻穿著一件單薄的裡衣,但卻被鮮血染紅,仿似從血池裡泡過一般, 紅豔如惡鬼讓人看不清麵貌,隻餘一雙漆黑的眸子清亮逼人!
有村民認出了蘇聞音,立刻罵道:“呸,我以為是誰,這不是今早被劉嬤嬤藥死的那官家小姐嗎?喲,冇死啊!”
“哈哈哈冇死就陪爺幾個玩玩唄……”
“老子想她可是想了整整十年,要不是老劉家看管得緊,早就讓她在床上要死要活了……”
“爺嘗過不少女人就是冇嘗過官家小姐,來,給爺聞幾口看看是不是比那群賤人更香……”
男人們嘻嘻哈哈看著蘇聞音,嘴裡不停冒著淫穢浪語,完全冇在意地上那具屍體。
蘇聞音眸光往地上看了一眼,當看到那些哭泣著衣衫被撕破的少女時,她緊繃的小臉瞬間冷如冰霜!
這群禽獸,又去抓落單的良家婦女了!
她來到莊子上的第二年,就發現了劉家莊並不是一個普通的村莊。
這村子原本是一個匪窩,姦淫擄掠無惡不作,後來抓了過路的良家女子逼良為娼,逼著那些女人為他們生兒育女,兒子繼續為匪,女兒則生來為娼,這才漸漸有了劉家莊。
整個劉家莊就冇有一個外姓!
這噁心而肮臟的地方!
如果不是因為有人不想她這麼早死,她早在被送到莊子那年就淪為了這群禽獸的泄憤工具。
“這、這不是劉三虎嗎?”
終於有人認出了砸到人群中的屍體,驚呼一聲立刻抄起傢夥指向蘇聞音:“賤人,是你殺了劉三虎?”
蘇聞音眸光微轉,手中還滴著血的匕首就飛了出去,瞬間割破了那人喉嚨。
不等眾人反應,少女已經躍至人群中,一手扭斷一隻脖子!
如同殺神降臨。
身形單薄的少女渾身浴血在人群中收割性命。
鮮血刺激了所有人雙眼,唯獨少女那雙清亮的黑眸在猩紅色的血液中始終如一,堅定得……
冇有半分感情。
那群被抓來的少女前一刻還在被侵害,下一刻就被血水撲麵,僵硬轉頭,就見那小小身影如瘋如魔,衝入人群,見人就殺,少女們哪見過這等陣仗,愣怔之後,全部嚇得尖叫一聲,紛紛逃離魔村……
也有些女人見自己家男人被殺,抄起身邊的東西就朝蘇聞音揮去。
“賤人,還我男人……”
蘇聞音毫不留情地扭斷來人脖頸。
這些人被抓來後選擇助紂為虐,幫著劉家莊的男人在外麵欺騙涉世未深的少女,死不足惜!
夤夜中的一輪圓月似乎也不願見這人間至惡,悄悄躲進了雲層裡。
很快,整個劉家莊隻剩下一人!
蘇聞音站在滿地屍首間,如同身邊是一地垃圾。
她皺了皺眉,抬起自己稚嫩的雙手,雖沾滿鮮血,但卻不難看出五根手指纖瘦如玉,如切如磋,肌膚白皙幼嫩,細膩的掌紋還未曾經受火舌的吞噬。
“十六歲啊……”
蘇聞音沙啞著開口。
她怎麼也冇想到,自己會重生在回相府前一個月。
重生在她十六歲,一切都還冇開始之前。
真好。
……
撇了一眼滿地屍首,蘇聞音走到繼續燃燒的篝火旁,拿起一根燃燒的木棒, 進屋點燃了那堆被劉嬤嬤架好的柴火。
柴火上潑灑的煤油已經乾涸,深黑色的木柴碰著一點火星,便成燎原之勢!
這些原本是為她準備的,少女眸光冷冽地掃了一眼劉嬤嬤的屍體, 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身後,火勢洶洶,瞬間席捲了整間屋子。
冇有去看院子裡的屍首, 她徑自走到水井旁,打起一桶水便從頭頂倒灌了下來。
身上的血汙被清水沖刷,淋了一地鮮紅色的血水,蘇聞音甩了甩**的頭髮,抓起晾衣竿上的一件乾淨衣衫披在身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院子。
站在空曠處,回頭看著火勢連綿成海浪,一浪疊一浪地往院子裡蔓延,周遭天空也被映襯得染了血般猩紅。
蘇聞音漸漸笑了。
這一世,纔剛剛開始……
“嘶……好狠!”
一道打著哆嗦的嘟囔聲,突然在寂靜夜裡響起。
蘇聞音黑眸一凝,點漆眸中瞬間佈滿殺氣:“誰?”
然而四周靜悄悄的,除了偶爾因大火燃燒木頭時的劈啪聲,再冇有任何一草一物的聲音。
蘇聞音纖眉微皺,剛剛那聲音似乎有些耳熟,好像在哪聽過……
她垂眸思索片刻,突然——
“幺雞!”
少女瞪圓了眼睛,脫口喊出兩個字。
“什麼幺雞?老子叫夭祭,是祭!唧億祭的祭!”
方纔那道聲音再次響了起來,氣急敗壞地在蘇聞音腦海中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