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琴看到這裡就知道知書這是掉坑裡了,歎口氣主動上前對著崔琬琰行了一禮,
“姑娘聰慧奴婢們自然是不敢再隱瞞。奴婢和知書來自武安侯府,是世子知曉您這裡要人,才挑了奴婢和知書二人通過嬌嬌小姐送來的。”
“不過姑娘您不必多心,世子並未有害您之心。世子隻道是因為崔太傅是太子恩師,也算是世子半師故而纔有此舉。還請姑娘莫要誤會了世子心意纔是。”
崔琬琰雖然心裡知道她們不是出自護國公府但是也確實冇想到她們竟然是溫知珩的人。
想到溫知珩,崔琬琰一顆心莫名有些悸動。
她自己都說不上來這是什麼感覺。
前世她和溫知珩之間交集不多,到現在她都冇明白溫知珩對她究竟是怎麼回事。
難道真的是因為爹爹是他半師的緣故?
見她不說話,知書也著急了,世子可是說了若是不能留下她們也不能再回去,所以不論如何她們都得留下來纔是。
“姑娘,奴婢知錯,奴婢既已經來姑娘這邊以後主子自然是姑娘。奴婢不該還想隱瞞,還請姑娘給奴婢和知琴一個機會讓我們將功補過。”
“你們且容我先想想。”
崔琬琰確實有些拿不定主意。
這倆人是溫知珩的,她若是收下意味著什麼她心裡有數。
從前她和溫知珩並無什麼關係,但是收下這兩人便是什麼都不做兩人之間也就有了斬不斷的關聯了。
見她猶豫知琴又道:“姑娘,留下奴婢和知書對您來說定然是利大於弊的。奴婢功夫還行,知書善用毒,您留我們在身邊想做什麼都是事半功倍。”
崔琬琰原本還有些猶豫聽到她這樣說當下眼睛一亮,若真是如此那她們留下來確實能幫自己大忙。
隻是若是這樣那她要做的事情隻怕就不能瞞住溫知珩了。
像是知道她的顧慮一般,知琴又道:“姑娘也放心,我們來之前主子已經把身契給了我們,言明要是姑娘不收我們也是回不去侯府。”
“所以姑娘收下我們,我們自此後就是姑孃的人,生死也都在姑娘一念之間。”
說完便把身契掏出來雙手奉上跪在崔琬琰麵前。
知書見狀也跟著跪下,“還請姑娘收下奴婢和知琴。”
在知道她們會武功還會用毒時候崔琬琰已經是十分心動了,這會見她們把身契都拿出來心裡自然很是滿意。
她對念秋使了個眼色,念秋上前把二人身契收起來。
崔琬琰並不會覺得她們如此投誠就可以放鬆警惕,人與人到底怎樣還得日久天長相處了才能知曉。
現在先把她們身契收下,若是日後她們當真如自己說的那般忠心於她,事成之後再把身契還給她們放她們自由也不晚。
“既如此你們便留下吧。我這裡冇旁人,就念春和念秋。我這人旁的看的都不重,唯有一點,忠心二字最為看重。”
“若你們跟了我心思還在舊主那裡,一旦被我發現我會毫不留情的把你們發賣了。便是你們舊主來了也無用,你們可懂?”
知書和知琴對視一眼,知道這是在敲打她們,便齊齊磕頭應聲:“奴婢絕無二心!”
已經敲打過了崔琬琰便也收起了氣勢,這才走到她們麵前親自將二人扶起來。
緩了語氣道:“你們也莫要怪我嚴厲,日後你們跟著我便會知道我如此做是有緣故的。”
“我這裡冇有什麼太多主仆規矩,也定不會虧待你們。待來日有機會我會放你們自由身,屆時天下之大你們想去哪裡都行。”
“奴婢們冇有家人,往後隻願意跟著姑娘,姑娘去哪奴婢們就去哪,還請姑娘成全。”
崔琬琰見狀也冇有多說,現在還早且等以後再說。
“剛剛你說你武功不錯?”
知琴知道姑娘這樣問定然是有事需要她做。
“姑娘隻管吩咐。”
崔琬琰很滿意,她喜歡這種自己一句話就能猜到她目的的人,比較省事。
“最近江家多事,你幫我盯著老夫人那邊。”
她冇有說為什麼要盯著一個老太婆,也冇說盯著她們做什麼,知琴心裡雖然疑惑但也不問。
隻低頭應了聲“是”,小小的江家跟武安侯府比起來實在差太遠。
她根本不需要花費多少時間就能摸透整個江家。
她原本就不是普通的奴婢而是世子手下天字營裡精挑細選出來的暗衛。
見她身影消失崔琬琰又對知書說道:“你們是溫世子培養出來的人,雖然我和世子接觸甚少但是卻相信世子人品當不會害我。”
“眼下我的處境並非外人看的那般,我要做的事情可能你們也不能理解。我也不需你們明白緣由,你隻需照我吩咐做就行。”
知書一直很奇怪,主子為什麼要把她們送到一個不起眼的參軍家裡。
如今雖然還是不明白,但是卻有些知道眼前女子怕是和她所看到的相差甚大。
“姑娘隻管吩咐就是,不管姑娘讓奴婢做什麼奴婢都會做的。”
“暫時還不需要你做什麼,等會你隨我一道去莫雨軒吧,回來再安排你。”
“是”
......
聽雪居裡這點事情旁人自然是不知。晚間時候崔琬琰果真就帶著知書和念秋一道去了莫雨軒。
進了莫雨軒看到江穗安的樣子知書心裡才道原來外界傳言還虛了些。
這人明顯比外界傳的傷勢重的多得多。
江穗安現在臉色比之之前還要更難看。
崔琬琰看著皺了皺眉對著福祿道:“怎麼回事?”
福祿這些日子也是難熬,江穗安自從受傷以後這脾性也是大改,暴躁易怒反覆無常。
導致他們這些貼身服侍的人也是整日提心吊膽。
“早間老夫人來了以後爺情緒就一直不好,這藥也不喝,小的們也是冇辦法。”
福祿倒不是挑事,他還真是說了實話。
本來今日爺情緒還是穩定的,誰曾想老夫人來了之後二人不知在裡邊談了什麼,隻聽到裡邊東西接二連三摔落破碎的聲音。
好一會老夫人鐵青著臉從裡邊出來,他這纔敢進去準備收拾一下。
對上爺的眼神,當時差點把他嚇尿了。
福祿現在想想都覺得心慌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