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比不得將軍府但也還算寬敞,江穗安需要養傷隻能單獨給他住在東邊的聽風閣,老夫人則住在明熹堂,錢氏住靠南一點的清涼閣,崔琬琰則在海棠居,還有那一直在白鹿書院不曾回來的小叔子江仲元也是留了一間房。
下人們住在旁邊的邊房,也都算乾淨敞亮。
崔琬琰安排好所有人之後又去了江穗安那把老夫人和錢氏的傷情說給他聽,氣的江穗安當場又砸了藥碗。
“這該死的柳沐!這是要將我江家趕儘殺絕嗎?”
因為受傷他整個人陰沉了許多看人的眼神都好像帶著惡意。
此刻眼神猶如毒蛇一般看著某處帶著憤怒和不甘。
崔琬琰心中痛快,但是也注意到他口中提到的這個“柳沐”。
心思一轉便假意關心道:“夫君這話什麼意思?你是說祖母她們受傷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暗害?”
江穗安聞言眼神一暗,看了眼崔琬琰猶豫了下方道:“之前冇與你說,現在江家已經這般地步,想來那人是不打算收手。”
“告訴你你也心裡有個防備,江家不能再出事了。”
見他說的這般鄭重,崔琬琰自是十分認真的聽。
“我雖然在魏大人手下做參軍但實際上是齊王殿下的人。”
果然他看著自己說到齊王時候崔琬琰眼神裡透出難以置信的震驚。
“齊王?”
崔琬琰表現出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隨後又好像想到什麼,突然說道:“難道你這傷是齊王讓人做的?”
“我為殿下做事殿下怎麼可能傷我。”
頓了下才說但是他手下有一人與我一般都是為殿下辦事,隻是殿下更加看重我,那人叫柳沐向來心思狹隘看我得殿下看重一直對我不滿。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叫柳沐的人下手的?那咱們還等什麼,趕緊報官把人抓起來審問一番不就好了。”
“這隻是我的猜測並冇有真憑實據,況且我為殿下做事並不能讓人知道,不然隻怕會觸怒天威。
聖上向來不喜皇子私下招攬幕僚。若是真報官那我為殿下辦事自然也是隱藏不下,屆時隻怕真相查不到,殿下還會徹底放棄我。”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要怎麼辦?要不我去找爹爹?”
“不行,嶽父一直不喜我,若是知道我私下和殿下有牽扯隻怕更會惱怒於我。”
“夫人,你要相信我,當時投靠殿下隻是因為想要在殿下那掙出一份前程,這樣嶽父也就不會那般生氣,你也不會委屈。”
頓了下才歎口氣:“隻是冇想到柳沐那個小人竟然會這麼狠辣,比不過我便下如此毒手毀了我,現在竟然連你們也都不想放過。”
崔琬琰聽他心氣難平的不停咒罵著那個叫柳沐的人,一邊又表現出他做那些事都是為了她,崔琬琰真是要被他噁心到吐了。
世上當真是有人能把無恥演繹到淋漓儘致。
隻是他喜歡演戲,那她陪著就好了。
演戲嘛,誰不會!
“夫君那你說現在咱們要怎麼辦?這樣被動也不是個辦法啊。”
江穗安說了這麼多為的就是等她的這一句。
想了下像是很為難,終於在她催促下開口道:“嶽父那裡的人自然是用不得,可是你不是認識護國公千金嗎?”
此話一出崔琬琰終於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了。
隻是她還是低估了這人的無恥,她以為江穗安隻是想要借用嬌嬌的人替他除了柳沐為自己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