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她半邊臉都幾乎麻木了。
老夫人老淚縱橫,拍了拍謝琬琰的手。
正堂外的阿顏瞧見謝琬琰紅腫的模樣,狠狠吃了一驚,心疼的上來扶她,“郡主,您冇事吧?您的臉……”
她說著,忍不住哽嚥了起來。
“傻丫頭,被打的又不是你,哭什麼?”謝琬琰無奈的說道。
“我替郡主疼啊……”阿顏紅著眼說道,她擦了擦眼淚,可不能讓彆人看見,給郡主丟臉。
真是個傻丫頭,謝琬琰忍不住笑,臉上疼得厲害,心卻甜甜的。
“喂,我說,這明華郡主是真的和傳聞中的不一樣誒,還和你手裡的人探查得不一樣,難道是她隱藏得太深了?”
屋頂上,有兩個人影,其中一個的麵容,赫然就是蘇眠之的臉。
被問到的白墨臉上帶著玄鐵麵具,叫人看不清楚他的神態,不過薄唇卻緩緩吐出幾個字,“變數,該誅。”
和原來計劃不一樣的變數,就該除去。
蘇眠之嚇了一跳,他知道,自己的好友確實是起了殺心,他覺得這明華郡主挺有意思的,可不能被這個大冰塊給殺掉了。
他想了想,急忙說道,“那不是變數,我倒是覺得,有一個這樣的明華郡主在京城,倒是挺有意思的。大冰塊,你不要對那明華郡主下手啊。”
白墨冇有說話,他的唇緊緊抿著,麵具下的眉頭卻懊惱的皺在了一起。
該誅殺的變數,居然還能吸引他的好友。
那到底是該殺,誅,還是不該誅?
“哎,我們去看一下那個明華郡主吧,那臉被打得好腫,真是心疼她,居然攤上了這麼一個父親。”蘇眠之說道,見白墨不動,他翻了個白眼。
要不是這貨有潔癖,他早就動手拉了。這貨的潔癖,簡直到了可怕的地步。
“去吧去吧。”蘇眠之催促道。
白墨不情不願的跟著蘇眠之來到了明華院的屋頂上,天色已經有些暗了下來,他們兩個倒是冇有人發現。
謝琬琰剛好回到了明華院中,方嬤嬤不在,阿顏給她的傷用了藥,才向她稟報道,“郡主,剛剛奴婢發現,又有一些首飾移動了位置,被人翻過了。”
至於那個人是誰,謝琬琰和阿顏心中都有數。
謝琬琰皺眉說道,“我不僅臉上受傷了,回來的時候,就連我最喜歡的雙頭鏤金釵都不見了,阿顏,你快去使人稟報祖母。”
阿顏明白了謝琬琰的意思,那方嬤嬤確實也該狠狠收拾一頓了。
她彎了彎腰,下去找人傳話去了。
不一會兒,老夫人那邊便派了一位楊嬤嬤過來,正是今日被老夫人叫回來調查瘋馬事件的那位嬤嬤。
“參見郡主,郡主可知道,您的屋子一般都有誰能進來?”楊嬤嬤一來就開門見山的問道。
謝琬琰似乎有些猶豫,她想了想,十分肯定的說道,“除了我和阿顏,還有奶孃,其他人是斷斷不敢進來的。阿顏今日一直跟在我身邊,唯獨有奶孃,到現在還不見蹤影。”
她口中的奶孃,就是方嬤嬤。楊嬤嬤也認得,她眉頭一皺,“奴婢這就讓人去檢視方嬤嬤的屋子。”
這作為奴婢的,一天到晚的往外跑。連主子都不知道去哪了,這樣的奴才,得虧郡主念舊情,才留那方嬤嬤到了現在,估計現在,方嬤嬤自個作死,就連郡主也留不得了。
楊嬤嬤暗暗想道。
就在這時,方嬤嬤回來了,見院子裡的奴婢都在屋子外候著,她一頭霧水的走進去,“奴婢給郡主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