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隨便問一個人,都是說當年太傅為了贏得長公主歡心各種努力,她的名字,甚至是當年太傅對長公主親口吟誦的詩句——
綠筱媚青漣,嬌荷浮琬琰。
而現在太傅竟然這麼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謝琬琰把這個疑問埋進心底,她冷笑一聲,“我不樂意!這事本來就不是我做的,你身為太傅,剛纔還在說不許亂扣屎盆子,難道你現在不是正在亂扣屎盆子?”
這些人當真是噁心至極。
謝太傅斥道,“不是你做的,那是誰做的?難道無緣無故,那寒物就飛到月孃的身體裡麵不成?”
“當然是它做的了!”謝琬琰高聲說道,手指著的,便是那邊的窗台。
窗台上擺著幾盆綠色的盆栽,十分的養眼,旁邊還有一個臥榻,臥榻上還有薄被等物,顯然月姨娘經常在那裡歇息。
眾人紛紛疑惑,唯有蘇荷,咬了咬下唇,“琬琰你在開什麼玩笑?一個臥榻怎麼會讓月姨娘受寒?你不要再開脫了,好好去家廟思過,母親過一陣子就接你回來。”
被蘇荷這麼一說,太傅也怒目道,“還不趕緊把她給我押送到家廟去?”
有婢女上來,謝琬琰也怒了,她冷聲斥道,“我看誰敢?父親,你是怎麼穩居太傅之位的?糊塗!昏庸!輕信!自大!冇有證據,你就想定我一個當朝郡主的罪名!就連辯解的話都不讓我說出口!你究竟糊塗到了什麼地步?”
太傅伸手就想打她,謝琬琰卻閃開,她被打了第一次,斷不會被打第二次!
“你先前打我一次就夠了,你還想再打一次?掌摑郡主,是要受杖責的!你若是打惱了我,我就去找皇帝舅舅!讓他給我做主,堂堂太傅,仗著髮妻逝世便虐打女兒,到時候你最寶貝的太傅之位坐不坐得穩還是一回事!”
謝琬琰的眉眼俱是冷意濃濃,她的視線掃過在場的所有人,眾人都被這冰冷的視線給嚇了一大跳。
太傅也不例外,他真想打死謝琬琰去,可是又怕謝琬琰真的把狀告到了皇帝那裡,雖說皇帝冇有見過幾次謝琬琰,可是皇帝和長公主未出閣之前的感情誰不知道?
一母同胞的兄妹,在長公主出嫁後那深厚的血脈親情似乎一下子消失了,可在對長公主不聞不問幾個月之後,在長公主生下了謝琬琰之後,竟然直接封還在繈褓的嬰兒為郡主!何等的殊榮?
所以謝太傅心還是有點懸的,他罵道,“那你就給我找出來證據!”
謝琬琰抬腳就往窗台那邊走,看著謝琬琰一步步走過去,蘇荷的臉色都白了。
她捧起其中一盆小巧玲瓏的綠色花卉,綠色的花卉十分的新奇,“這株花名叫子寒花,身帶劇烈的寒性,姨娘先前必定經常來這裡歇息,這子寒花的寒性便一點點的進了姨孃的體內,積少成多,今日才一塊爆發了出來。”
她放下了手裡的花卉,又繼續說道,“若不是今日我恰巧過來看望,隻怕姨娘現在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成了一灘血水了!”
眾人這纔想起來,謝琬琰算是救了月姨孃的孩子一命的。
那大夫也湊過來打量那盆子寒花,嘴裡嘖嘖稱奇,“正是呢,這子寒花十分罕見,我之前在書裡見過它的記載,剛纔都認不出來,郡主真是好眼力!”
他今日可是看了好一場大戲,在外人眼裡囂張跋扈的明華郡主在自己的家,卻冇有一個人愛護,嘖嘖……外邊還盛傳太傅府眾人怎麼怎麼順從明華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