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說怎麼覺得謝琬琰不對勁,原來是為了這件事……謝玉嬌露出笑容來,“琬琰乖,姐姐也是被素芳嚇蒙了,對了,你怎麼會想到去嚮明王妃請罪呀?”
原來是為了打探她的虛實,謝琬琰撲在謝玉嬌的肩頭上,和仇人相觸讓她恨不得朝謝玉嬌的脖子上咬下一口,她待她極好,有什麼都是第一個給謝玉嬌的,可是謝玉嬌卻和華風聯合害她含冤沉塘,可憐的孩子也被生生折磨死。
她的腦子更加清醒,現在太傅府都是這對母女的天下,她必須得繼續愚蠢下去,才能暫時保命。
她廢了好大的勁,纔沒有讓自己失態,“姐姐,我是覺得明王妃平日裡總送些好東西來,對我挺好的,我及笄禮上弄臟了衣裳,打斷了她為琬琰插簪的禮節,要是不去向她請罪的話,要是明王妃不喜歡我了怎麼辦,那琬琰會很難過的。”
不喜歡你才正好!謝玉嬌的手輕輕撫上謝琬琰的後背,她抬眼看著明華院裡的佈置,處處精緻,處處華麗,這些東西,本應該是她的啊!
“琬琰,你是堂堂郡主,不過是弄臟了衣裳,打斷了一下儀式罷了,用不著大費周章的前去請罪的,你要記得,你是郡主,不要讓人家小看你纔是。”謝玉嬌淳淳教導,看來她的好妹妹還是和往常一樣蠢笨,素芳的事情,指不定是個意外。
這般想著,她的眼裡也出現了一抹輕蔑,被悄悄抬頭的阿顏看了個透徹,阿顏的心頓時就是一涼。
“姐姐說得極是,不過我剛纔換好了衣裳之後,發現阿顏昏倒在門口,我叫了好久才叫醒她的呢。”謝琬琰天真無邪的說道。
誰知這話恰好讓謝玉嬌有了些慌亂,她還真怕謝琬琰深究下去,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於是她急忙說道,“興許是誰惡作劇吧,這個府裡想讓你不好的人多了去了,就比如碎玉居的那位——”
謝琬琰從謝玉嬌的懷裡出來,香料濃得讓她鼻子有點不舒坦,她佯裝發怒道,“又是她?!她不是說養病嗎,怎麼有空閒來敲暈我的婢女?等我待會就去找她算賬去!”
謝玉嬌輕笑一聲,暗罵了一聲蠢貨,再看這周圍比她華麗精緻了不少的屋子,她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妹妹,我先走了,天色已晚,你先好好休息吧。碎玉居那位,可是厲害著呢!”
說完,就帶著婢女離開,謝琬琰屏退了下人,隻留下阿顏,她纔有些吃痛道,“阿顏,快拿些活血化瘀的傷藥過來,疼死我了!”
阿顏一驚,她冇看到華風抓住謝琬琰的那一幕,如今聽見她受傷,急得不行,直接找傷藥去了。
嬌美的人兒坐在椅子上,麵露沉思,謝玉嬌這次來,一是為了打探,二則是想借刀殺人,碎玉居的那位,可是老夫人的親侄女,在這太傅府中唯一能夠和蘇荷抗衡的妾室,隻不過近些日子礙於老夫人病重,才消停了下來,讓蘇荷母女暫時一家獨大。
況且前一世在她出嫁後不久,這個妾室可是爆出了懷孕了。
難道……現在這個妾室已經有孕了?
她越想就越覺得有可能,阿顏拿著藥膏急匆匆的走過來,裙襬晃動得厲害,“小姐,您哪裡受傷了,讓我幫您瞧一瞧。”
謝琬琰扯開了衣裳,在看到那一塊烏黑時,阿顏眼淚都掉了下來,她心疼的把藥膏抹上去,“小姐,大小姐也太狠心了,居然在您身上下這麼重的手。”
在想到今日的種種圈套之後,阿顏更是心疼謝琬琰了。
“不是她做的,是華風。”謝琬琰緩緩說道,她閉上眼,不讓阿顏看見她眼底噴薄而出的恨意。
什麼?
“竟是二王爺?郡主這麼嬌弱,二王爺他怎麼能下得了手?”阿顏驚道,更何況,二王爺還是郡主的未婚夫,將來和郡主過一生的男人。
他有什麼下不了手的!甚至親口下令殺掉親生骨肉,連眼睛眨也不眨!
她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我們去碎玉居。”
被謝玉嬌挑唆的她,怎麼能不去碎玉居鬨一場呢?
而回去的謝玉嬌,繪聲繪色的把謝琬琰的反應都給描述出來,特彆是聽到下人稟報,謝琬琰去了碎玉居的時候,她便笑得直不起腰來,“母親您看,這個蠢貨多好騙呐,要是那位的肚子出了點什麼問題,那可更加值得開心了,您呀,就彆再想那個蠢貨了!”
蘇荷皺了皺眉,興許是她多想了吧,“也罷,你和二王爺怎麼樣了?”
一提起二王爺,謝玉嬌就咯咯笑了出聲,“二王爺可喜歡我了,現在就等二王爺事成,就八抬大轎迎我入府。孃親可以放心好了。”
蘇荷的眉頭才鬆開,她露出一個笑,“等你成了二王妃,孃親就心滿意足了。孃親這半輩子都活在長公主的陰影下,好不容易纔謀得瞭如今的成就,希望你可要好好把握住二王爺,孃親跟你講,這男人的心呐……”
而另一邊的碎玉居,謝琬琰輕咳一聲,大聲說道,“月姨娘在嗎?”
很快便走出來一名婢女,臉上帶笑,“原是二小姐來了,二小姐裡邊請,姨娘剛用完早膳呢。”
謝琬琰毫不客氣,一臉天真的走進去,一副生氣的模樣,“月姨娘,你昨天怎麼能打暈我的婢女呢?你還跟爹爹告狀,說我挑唆明王妃是不是?”
在她對麵的女人臉頰蒼白,看起來似乎有點羸弱,她輕輕咳了一聲,“郡主,我冇有打暈您的丫鬟,我今日抱病未出門,我可不知道您的及笄禮上發生了什麼事,還有您的丫鬟是在哪裡被打暈的,您說出來讓妾聽一聽。”
她雖然這般說,可是眼底卻猛然迸出一道光亮來。
謝琬琰滿臉的不解,但她還是說了,“我的丫鬟,是在我換衣裳出來的時候發現被打暈的,大姐姐說是你乾的,你一向不希望我好,月姨娘,你真的不知道及笄禮上的事情嗎?”
月姨娘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睛越來越亮,“自然是了,我自然是不知道的,不過郡主,大小姐說的不一定是正確的,您好好回去回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