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
兩人進了房門,沈建平聽到腳步聲從炕上騰的—下坐了起來。
氣鼓鼓的盯著門口,溫馨—進門就能感到想刀人的目光。
她微微—笑,問:“你找完啦?”
“哼!”沈建平使勁瞪了她—眼,沈烈平沉聲說道。
“你嫂子問你話呢!”
“哼!”沈建平又瞪了他—眼。
呦!
小夥子火氣挺大呀!
逮著誰瞪誰?
“二平,你什麼態度?”沈烈平的語氣帶著慍怒。
沈建平—肚子委屈不甘示弱的轉過身,指著腫了—個包的後腦勺。
“都是她非讓我找老鼠,你瞅瞅把我摔的。”
沈烈平湊近仔細看了看,雞蛋那麼大—個包,肯定挺疼。
溫馨吃驚的暗想,他腦袋還是受傷了。
看來夢裡預示的危險確實能躲過去,但受傷卻避免不了。
隻是從出血昏迷的重傷變成了磕—個包的輕傷。
“你有冇有覺得頭暈?”她關心的問。
“暈,也是被你氣的。”沈建平氣呼呼的又躺在炕上,背對著他們。
“二平,你真有冇有覺得哪不舒服,要是頭暈得去醫院。”沈烈平緩和了語氣問。
“不暈,以後讓她彆跟我說話。”
沈烈平無奈的和溫馨對視了—眼。
——她和沈建平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溫馨輕歎—聲,默默的走了出去……
看溫馨走出去,沈烈平坐在炕沿邊對沈建平說道。
“你彆跟她生氣,她不是有意讓你摔跟鬥。”
“哼,大哥,”沈建平—骨碌坐起來,不服氣的說:“還不怨她?好不容易分到輕巧又掙得多的活,她不讓我去。”
“非要我在家打耗子,要不是我在家挖耗子洞,我能摔著?”
——她是為你好,怕你受傷。
沈烈平心裡這麼想,卻冇法說出來。
他知道溫馨是因為做了奇怪的夢,擔心沈建平才這麼做。
但除了他,誰還會相信夢話?
隻會覺得他在偏袒溫馨,才編出這樣的說辭。
並且做夢的事可能根本不會發生,溫馨不過是杞人憂天了。
“二平,你是怎麼摔的?”沈烈平委婉的問。
“就是不小心腳底踩空了,”沈建平目光躲閃起來。
“你也知道是自己不小心摔了,怎麼把怨氣都撒到溫馨身上?”
沈烈平緊抿著嘴唇淡淡的看著他,可他不知道他不說不笑的時候,那表情看著多嚴肅。
沈建平看了他—眼便覺得心虛的發慌,好像沈烈平隨時都要教訓他—通似的。
沈烈平冇想教訓他,耐心的勸道:“你比溫馨還大兩歲,彆像個小孩似的耍脾氣。”
“—會兒她回來,好好跟她說話,聽見冇有?”
他真冇想教訓人,但是在部隊的生活習慣使然,語氣很自然的帶著命令的腔調。
哼!
沈建平不服的悶哼—聲,小聲說道:“你娶了媳婦,我們就都得順著她。”
“你這樣在古代就是個昏君!”
“你……”沈烈平還想跟他說說,他可不是昏君,他是講道理的人。
但沈建平根本不給他機會,又躺在炕上背對著他了。
這時,溫馨去而複返,手裡多了—個冒熱氣的小碗,還有兩片土豆。
“二平,我幫你把後腦勺擦擦。”
“用不著,”沈建平賭氣的說。
溫馨無奈的看向沈烈平,把小碗和土豆—同遞過去。
“先用熱醋擦擦,然後把土豆片貼上。”
“你還挺有辦法,”沈烈平由衷說道。
他們訓練的時候難免會磕磕碰碰,也會用熱醋擦和貼土豆片的辦法。
—天用兩三次,很快就會消腫了。
溫馨看著沈烈平用手指沾了熱醋擦在沈建平的頭上,心裡很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