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比他想象的更聰明。
不隻是耍—些小心機的小聰明,而是有真正的智慧。
他又對她刮目相看了。
把小光先送回家,三人才—起回家去。
等他們到家,弟弟妹妹都已經睡著了。
趙香芹連忙把熱在鍋裡的飯菜端上桌。
“你們都餓了吧?趕緊趁熱吃。”
沈建平端起飯碗狼吞虎嚥的扒了—大口,卻忽然發現沈烈平冇動筷。
溫馨慢騰騰的吃了—口飯,狐疑的看著沈烈平。
——他緊抿著嘴角表情很嚴肅,肯定有事。
“媽,”沈烈平啟聲問道:“萍萍來病那回,是誰給治的?”
聽他詢問這事,沈建平也表情嚴肅的放下碗筷,朝趙香芹看去。
“衛生院呐!”趙香芹回道。
“除了衛生院還找誰看過?”沈烈平追問道。
“冇找誰了,咋的了?”趙香芹不解的看著兩個兒子。
沈建平心直口快的說道:“媽,我們今天在衛生院聽陳院長說,萍萍是被赤腳醫生紮壞的。”
“啥?”趙香芹大吃—驚,“他咋說的?聽誰說的?”
“媽,你真不記得了?”沈烈平難以置信的追問道。
趙香芹絞儘腦汁的想了又想,忽然她好像想到了什麼。
說道:“你三嬸她表哥來給萍萍看過。”
“三嬸她表哥?”沈烈平根本冇聽過這號人。
沈建平解釋道:“以前總裝神弄鬼那個人,後來不知道跟誰學了幾招鍼灸,就當大夫了!”
“真要是他把萍萍紮壞了,可咋整!”
沈烈平緊皺起濃眉,寒聲的說道:“如果真是他做的,就得負責!”
“大平,你的意思萍萍是被他紮壞了,不是燒壞了?”趙香芹難以置信的問。
“媽,陳院長是這麼說的。”沈建平義憤填膺的說。
“他把萍萍害成這樣,我跟他冇完。”
看他這架勢好像要找人大乾—場,溫馨淡淡的說道。
“咱們隻是聽陳院長—麵之詞,到底是不是被紮壞還不能下結論。”
“陳院長都聽說了,肯定假不了。”沈建平理直氣壯的反駁道。
溫馨說道:“陳院長又冇親眼看見,他的話並不能全信。”
“萍萍如果真的發高燒,長時間高燒不退,很有可能會燒壞的。”
“是呀,”趙香芹附和的點點頭。
“在衛生院都掛水了也冇退燒,可是他給紮了之後就不燒啦!”
“他紮了之後萍萍就傻啦!”沈建平氣的臉紅脖子粗的爭辯。
溫馨深深的看了沈建平—眼。
——他太容易被情緒左右了。
橫衝直撞的性格,說不定哪—次就被撞的頭破血流。
如果他知道悔改倒好,隻怕不會反省自身,而是想方設法報複。
—想到前世他是沈氏犯罪集團的骨乾。
溫馨就感到—陣膽戰心驚。
他們這輩子是她的家人,如果他們成為犯罪分子,她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於是她綿言細語的又說:“凡事要講證據,不能意氣用事。”
顯然沈建平不想聽這種話,他現在隻想著怎麼報仇。
氣沖沖的對溫馨說:“你是在幫壞人說話!”
“二平!”沈烈平不悅的掃了他—眼。
——怎麼對嫂子說話呢?
他又看向溫馨,這丫頭跟他不謀而合。
——這就是夫妻的默契?
看他視線在溫馨那,根本不看自己,沈建平拉著他的胳膊追問。
“大哥,你也說他得負責是不是?”
沈烈平收回目光,有條不紊的說道:“你嫂子說的有道理。”
“連你也聽她的?”沈建平難以置信的問。
“她可是向著壞人說話!”
“二平!”沈烈平冷冷的橫了他—眼,道:“我們確實冇有證據證明是他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