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多,林清清是被熱醒的。
抹了把臉上的汗,摸了摸後背,衣服已經汗濕了,黏膩膩的渾身不舒服。
拿起兩件換洗的衣服,閃身進空間,衝個澡先。
不涼不熱的水從大花灑中噴射而出,兜頭澆下,將林清清渾身的燥熱一衝而散。
林清清又給自己打了個沐浴露,她喜歡薄荷味的,清涼的感覺遍佈全身,她舒服的長長歎了一口氣。
想到對門屋裡的宋毅遠,來到他家這些天,傷太重,好像還冇洗過澡。
不是要贏得他的好感嗎,待會用冰涼的井水,給他擦擦身子。
想到這裡,林清清三兩下洗好,拿出自己平時常用的浴巾裹著身子,到洗手檯吹頭髮。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林清清莞爾一笑。
在空間待了兩天,躺了好幾次基因艙,評測分值已經達到96分。
粉白的皮膚、濃密睫毛下靈動又帶著魅惑的狐狸眼,挺翹鼻子下那雙粉嫩的花瓣唇,嬌豔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林清清昨日就將麻花辮拆開,紮成了高馬尾,讓一米六七的身高更顯高挑。
現在的林清清,哪裡還有半點村姑的感覺,換身衣服就是都市大美女。
吹好頭髮林清清就出了空間,空氣裡的燥熱感撲麵而來。
院子裡有幾個孩子在樹下玩耍,林清清到井邊打了一盆水,井水冰涼,摸著就舒服。
幾個孩子看到林清清出來,都歡快的叫小姑。
林清清招呼了他們兩句,端著瓷盆來到宋毅遠的房間。
“叩叩叩。”
“進。”
林清清端起盆放到炕尾,目光掃過小幾上空空的幾個碗,勾唇一笑。
“我的手藝還不錯吧,天氣太熱了,來給你擦了身。”
宋毅遠幽深的眸子輕抬,就想說不用。
林清清已經熟練的來脫他的衣服。
宋毅遠:“......”
林清清可不是詢問他,如果什麼都按著他的意思來,那自己可就冇什麼任何表現的機會了。
宋毅遠轉頭捏著林清清的手腕,兩人靠的太近了,她身上的薄荷味在這大熱天裡好聞的很,彷彿就像吃冰塊一樣清涼。
抬頭碰上林清清靈動魅惑的眸子,在嗅覺和視覺的衝擊下,宋毅遠眸子裡的銳氣不自覺的就淡了幾分。
“我自己來。”
林清清好似聽不懂一樣,歪頭,狐狸眼無辜的看著他,一臉疑惑。
宋毅遠說話一直是極簡風格,不帶主語。
他重複:“我自己擦身。”
林清清笑意上湧,看著掉進溝裡的宋毅遠,輕聲道:“你有傷怎麼自己擦?”
這話說的不容反駁。
還不待宋毅遠反應,林清清用另一隻手握住宋毅遠捏著自己手腕的手,宋毅遠像是被燙到了一般,立馬鬆手。
林清清將盆裡的毛巾擰出來,在手中疊成方塊,走到宋毅遠背後給他仔細擦拭起來。
大夏天的幾天不洗澡,再加上在山裡受傷,身上的泥汙未及時清洗,宋毅遠原本白皙的皮膚黑一塊白一塊的。
隻是擦了後背毛巾就黑了,林清清將毛巾揉搓乾淨,再擦。
就這麼來來回回幾次,瓷盆裡的水已經黑了。
林清清又出去換了一盆水,再給宋毅遠擦拭一遍。
看著他白淨的皮膚,林清清都懷疑這人真是軍人嗎,要不是他的寸頭和挺直的腰背是軍人的特征。
這長相、這皮膚......
宋毅遠看著忙完的林清清,他垂下眼眸開口:“林同誌 ,你不用在我身上費功夫,我會負責任和你結婚。”
“但我隻能給你一個丈夫的名頭和不缺吃穿的生活,我是軍人,我屬於國家。”
宋毅遠抬眸看著她,他知道自己說的過於直接和冷血,但這就是他的打算,及時說清楚也讓她有心理準備。
這兩年他本來就冇有結婚的打算。
如果她介意不願意結婚了,他也願意補償。
林清清站在一旁耐心的等著他說完,他的意思很明顯,因為自己名譽受損,他會娶她,然後他們做個名義上的夫妻。
林清清眨眨眼睛:“說完了?我同意你的想法,軍人護衛國家是天職。”
她很同意互不乾涉的生活,前世自己不談戀愛就是怕麻煩,浪費做研究的精力。
宋毅遠鷹眼中帶著探究和驚訝上下掃視著林清清,他以為林清清至少會大哭大鬨一場,總之不會這麼平靜的跟他對話。
既然她同意,那後麵的安排宋毅遠就順便說了。
“我是京都人,現在在H省二七部隊任職營長,過幾天傷好我就跟部隊聯絡,部隊那邊我分到了一個院子,婚後你是隨軍還是留在林家,我都隨你。”
“京都距離這裡要七八天的路程,我就不帶你回去了,這些年在部隊我存了些積蓄,結婚你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
這一番話聽完,林清清眼中閃閃發光,這種不用照顧公婆,老公有顏有錢,婚後各過各的生活,也太完美了吧。
在這個女人必須得結婚的年代,這個配置真是太可了。
她恨不得現在就拉著他去領證。
“婚後我隨軍,結婚要求嘛我要和家人商量一下。”
宋毅遠點頭,這件事的順利程度超出他的預期,解決了這件大事,他心頭一鬆,語氣也鬆快了一些:“你的藥效果確實不錯,我背上這麼深的傷口今天感覺已經好多了。”
自己傷到了肌肉,這也是不能下床的原因,現在擦了林清清的藥,傷口能這麼快癒合,他也很驚歎。
林清清笑:“這就是我自己瞎琢磨的,草藥也是在山上采的,你多休息傷好的快。”
說完,林清清端著盆就出去了,宋毅挑眉,這利落的背影,讓他恍惚前幾天那個癡迷他纏著他的是另有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