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汐月從來不知道這天下竟然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就因為她冇有婆母,所以她們就能光明正大地算計她的嫁妝了?
蘇汐月黑沉著臉冷哧:“我的嫁妝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還有祖父和父親的心意,如何能隨意給彆人?倒是祖母和姑母既然能重新置辦嫁妝,直接給二妹妹置辦一份不就是了,怎麼倒要動我的嫁妝?”
蘇汐月的話直接將蘇老太太和蘇美玉懟得啞口無言。
她們重新給置辦的嫁妝,那哪能跟溫君雅留下的嫁妝比呢?彆說十分之一,就是百分之一都不會有。要知道當年溫君雅可是十裡紅妝,那嫁妝可是京中貴女頭一份的,可把蘇美玉可羨慕死了。
當年蘇美玉就一直惦記著溫君雅的嫁妝,可溫君雅性子又冷又高,她彆說算計她的嫁妝了,連她的身都近不了。
如今她這般積極地幫著姚氏她們弄蘇汐月的嫁妝,也是想給自己的兒子和兩個女兒撈一份好處。
蘇老太太見蘇汐月不肯妥協,便是一聲輕歎:“其實不僅是漫雲需要你的嫁妝,還有淳風。今早田家因為你二妹妹的事來退親,田夫人態度堅決,祖母好說歹說才終於把她給說動了,現在田家那邊要求多出一些聘禮,否則就要退親。所以祖母纔想能不能從你的嫁妝裡先挪用一部分給你弟弟當做聘禮,先讓他把媳婦兒娶回家再說。”
蘇老太太一副慈愛祖母的模樣,蘇汐月卻根本不吃她這一套:“蘇淳風既是蘇家血脈,那親事便有祖父和父親做主,我們蘇家不至於連個媳婦兒都娶不起吧,還需要動到我的嫁妝?莫非那田家獅子大開口,還要加很多聘禮,若是如此,那這樣的媳婦兒不娶也罷!”
見蘇汐月態度強硬,絲毫不肯鬆口,姚氏突然就朝蘇汐月撲了過去,跪到她麵前,抓住她衣襬:“郡主,妾身求求您,淳風好不容易纔說了這一門親事,您就行行好,幫幫忙,我們不要多,您嫁妝那麼多勻一些給淳風和漫雲就夠了。”
蘇汐月厭惡地拂開姚氏:“嫁妝多怎麼了?就算我嫁妝多,那也是我母親留給我和塵兒的,跟蘇淳風和蘇漫雲有什麼關係?又跟你姚姨娘有什麼關係?”
姚氏瞬間像是被蘇汐月這話傷害到了,流下了委屈的眼淚:“就當是妾身跟您借的,不需要您送,您就當借給我們母子三人,以後妾身定當做牛做馬還您。”
姚氏一邊哭,一邊不停地朝蘇汐月磕頭。
蘇汐月真的被噁心到了,不客氣地冷嘲道:“姚姨娘說笑了,如今這好的牛馬還能值個幾十兩銀子,而你,怕是幾兩銀子都換不到。”
姚氏猛地抬眸,不可置信地看著蘇汐月,彷彿不相信她會說出這麼惡毒的話似的。
蘇老太太也瞬間沉下臉,怒斥道:“汐月,你怎麼能這麼說話!”
“我怎麼了?”蘇汐月懶得再看她們演戲,嘲諷道:“隻能你們算計我的嫁妝,我連口都不能開了?這蘇淳風和蘇漫雲是我的兒女嗎?需要我來貼補他們的聘禮和嫁妝?還有,我怎麼不知道我們國公府窮得連置辦聘禮和嫁妝的銀子都冇有了,這中饋是不是該好好查查? ”
說到中饋,三人臉色同時變了變。
“查什麼?”就在蘇汐月發飆的時候,蘇睿和蘇長青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