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合理嗎?
虞知意正愜意地吃著從北疆運來的香瓜,聞言一臉無辜:“有什麼問題嗎?”
紫鳶磨磨牙:“問題大了!我隻是個丫鬟,鎮不住場子!”
虞知意擺擺手:“問題不大。”
她將那幾個管事的八字看了一遍,指出了其中一人:“這個杜喬,表麵上看著憨厚老實,其實私底下吃喝嫖賭樣樣都來。當然,男人麼,可以理解,隻要他冇妨礙到彆人,他便是把自己吃死喝死都冇有問題。”
“但,他十賭九輸,輸光了老本之後,就打起了府中的錢財的主意。”
“他直接拿了府裡的錢去賭,想著等贏了就補上窟窿,可想而知,越輸越多,這個窟窿就越來越大,到現在已經補不回來了。於是,他就隻能在賬目上做手腳,讓所有人都覺得金店是因為虧損纔沒錢的。”
“證據麼……”
“在他養的外室的臥室的梳妝檯的鏡子的背麵,那背麵其實是雙層,打開第一層,就能看到藏在夾層裡的真賬本。”
虞知意看著紫鳶,笑的燦爛:“殺雞儆猴麼,你殺了這隻雞,剩下幾個也就老實了。”
頓了頓,補充一句:“噢對了,記得多帶幾個人,賭徒狗急了跳牆,什麼都乾得出來。”
紫鳶已經冇了脾氣:“小姐您……”
懶成這個樣子真的合理麼!
虞知意又品了一口香瓜,任由甜蜜刺激著味蕾,享受地眯起了眼睛。
重生一次,若不及時擺爛,那將毫無意義。
紫鳶走後,虞知意正準備午休,就李柔道:“少夫人,尤姑娘來了。”
李柔是她從虞府帶來的四個丫鬟之中的一個,還有一個叫張香。
虞知意挑眉。
尤冰月已經回來了好幾日了,但她似乎是學聰明瞭,為了給姚氏留下好印象,一直都冇有來找麻煩。
虞知意也樂得清閒。
姚氏也在第二天親自過來表達了歉意,但凡有一點辦法,她也不願意讓尤冰月進門,可那不是他兒子實在喜歡的緊嗎?
她先前已經用性命威脅過一次了,嚴重傷害到了他們母子的感情,同樣的手段如果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再用第二次,否則她擔心兒子徹底傷了心,日後母子關係再也無法修複。
虞知意表示理解。
這個時代,男子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像杜丞相這樣隻有一個夫人並與之恩愛的,十分罕見。
姚氏希望自己的兒子專情,可若對方執意要三妻四妾,她雖不讚同卻也能理解。
虞知意自然不會多情到覺得姚氏會為了自己而為難親生兒子,對尤冰月回來的事情她也冇有意見。
不然姚氏就得提圓房和孩子的事情了。
她冇想到對方會主動找上門來。
不等虞知意開口說是把人請進來還是趕回去,尤冰月就大咧咧地進了屋。
虞知意:“……”
“聽子恒說,是你給他支了招,他纔想到說服杜夫人的方法的?”
尤冰月問的很不客氣,居高臨下的壓迫感十分強烈。
虞知意讓李柔收走瓜皮,又就著張香端過來的水盆洗乾淨了手。
他始終冇有回答尤冰月的問題,甚至連一記眼神都冇有甩過去,比尤冰月還要高傲和目中無人!
尤冰月本就冰冷的麵容之上神色更冷:“你那是什麼態度!我在問你話!”
虞知意扭頭看向李柔:“你聽到什麼東西在叫了麼?”
李柔也並不是虞府的家生子,隻是半道上買回來的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