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塵，你可認錯！”
青雲聖地，執法殿前。
一位白衣少年被鎖鏈捆在廣場的四根囚龍柱之間，肩胛骨被鎖靈釘刺穿，耷拉著腦袋，鮮血順著傷痕滴落，發出滴答的聲音。
他眸子渾沉，身上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疤痕都已結痂，整個人宛如風中一縷殘燭，隨時都會熄滅。
“嘖嘖嘖~”
“萬萬冇想到，大師兄竟會是魔族奸細，不僅在勾搭魔族聖女重傷同門，還不惜搶奪同門寶物......”
“呸！”
“這種殘殺同門的魔頭也配稱其為大師兄？”
“若不是葉凡師兄最後挺身出手，此次虛天秘境之行，我青雲聖地不知道要損失多少名同門。”
“要我說，就該廢其修為，打入生死崖，方解我等心頭之恨！”
“......”
執法殿前廣場四周弟子人山人海，無數道目光投向蕭塵，眼底充滿了鄙夷和不屑。
唯有。
零星幾位曾經受到蕭塵幫助之人的眼神中閃過一抹憐憫，但又很快恢複正常，眼神冰冷。
聽著周圍人的冷嘲熱諷、虛與委蛇的嘴臉。
蕭塵的眸子漸漸恢複清明，看著那曾經一張張恭維的麵龐，臉上露出一抹自嘲。
他萬萬冇想到自己在死後，竟然重生回到了五百年前被葉凡汙衊成為魔族奸細，接受刑罰的那天。
“嗬嗬嗬~”
“這是賊老天看我可憐，想給我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嗎？”
話落，蕭塵那如鷹鳩般銳利冰冷的眼神在眾人的臉上一一掃過，彷彿一頭伺機報複的野狼，令人背脊發寒。
眾人下意識往後退去，不自覺地將頭瞥向一旁，不敢直視。
“逆徒！”
“事到如今你還要狡辯嗎？”
高台之上，漣月聖人那恨鐵不成鋼的聲音傳來，美眸中滿是失望。
在她的身側還站著一男一女，兩名真傳弟子。
少女名為柳如煙，穿著一襲青絲長裙，頭戴玲瓏髮簪，手持三尺劍鋒，看向下方蕭塵的眼神中說不出的擔心，勸說道：
“師兄！”
“你就和師尊還有掌門師叔他們認錯吧！”
“你難道非要和那魔族聖女一起自甘墮落嗎！？”
一側的葉凡也是假惺惺開口勸道：
“大師兄，我知道你現在還對我和如煙師姐懷恨在心，但是我希望你看在師尊的份上，認錯吧！”
看著台上二人惺惺作態、一唱一和的樣子，蕭塵隻覺得心中噁心。
上一世。
他便是被柳如煙這個自己視為親妹妹對待的師妹陷害，甘願為葉凡作偽證，汙衊自己是魔族奸細。
簡直可笑，可憐，更可悲！
重活一世，錯與對，眼下於他而言已經不重要了，平靜道：
“我錯了。”
他錯在加入了青雲聖地，而不是魔門。
這一世。
他欲成魔，不成仙。
若是可以，他誓必要將二人煉入萬魂幡，永世折磨！
“太好了！”
“師尊，師弟，你們聽到冇，師兄他認錯了。”
聞言，葉凡嘴角會心一笑，裝出一副喜極而泣的樣子，激動道：“嗯，我就知道大師兄他一定會明白師尊的用心良苦的。”
“師尊，我這就下去為師兄鬆綁。”
話落，柳如煙持劍來到囚龍柱下方，絲毫冇有注意到身後葉凡那如豺狼般的眼神。
“吭哧！”
火星四濺，鐵鏈應聲斷裂。
“師兄，你......”
柳如煙剛上前準備攙扶蕭塵，卻被後者躲開，臉上一陣委屈：
“師兄，是我弄疼你了嗎？”
蕭塵差點冇忍住反胃的衝動，忍痛將體內的鎖靈釘拔出，淡漠回道：“滾開，彆擋路。”
“師兄，你以前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