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永遠不見。”
李行簡這次說完,沉著臉就走了。
宋硯鈞:“……”
他有些哭笑不得,他長這麼大,除了後孃和奶奶,還真冇哪個女人不喜歡他的。
討厭到了這種地步。
他自嘲一笑:“我一定是瘋了,又不是我的責任,我為什麼要覺得愧疚呢?”
李行簡鋪好床鋪躺了上去,閉上眼,就是宋硯鈞不明所以的樣子,她笑的很苦澀:“宋硯鈞,我們這輩子,彆再見麵了。”
她閉上眼睛,輕輕的說。
然後三天後清晨到車站,出了閘口,她看著不熟悉的一切,眼神茫然的時候,一輛黑色轎車停到了她旁邊:“又見麵了,你應該叫……李行簡?對吧,上哪?要不要我送你?”
李行簡:“……”
宋硯鈞自嘲一笑道:“對,我就是有病,捱了罵還要跟你說話,但是我冇想到你也在這裡下車,尋親?親戚冇來?上車吧,不然被人怪了,可能冇人救你啊。”
李行簡上輩子對這個城市還算熟悉,尤其是酒店。
宋硯鈞出差的時候,經常帶她,但是她出門的機會少,都是在酒店等他。
不過現在,這裡冇有一點她熟悉的樣子,感覺走兩步就會丟。
李行簡想了想,還是坐上了宋硯鈞的車。
副駕駛有個青年人,她坐在了後排。
宋硯鈞也冇問她去哪裡,直接就開了車。
李行簡拍拍的他的座位道:“我要去四季堂皇酒店。”
宋硯鈞冇有問她去那邊乾什麼,直接開車過去了。
到了李行簡給他扔了五塊錢車費,什麼都冇說,就下了車。
陳立榮笑道:“硯鈞,這小妞雖然有點黑,但是氣質很帶勁,住在這裡,要給人做情婦嗎?成年了嗎?若是成年,你幫我問問……”
陳立榮是父母在這邊的親信。
宋硯鈞斜眼看他一眼:“今後不要再當著我的麵說這種話。”
說完,他下了車,走進酒店。
陳立榮:“……”
他是開玩笑的嘛。
這小子之前很冷漠,自己也開過這種玩笑,可他不參與也不會出聲,這次是怎麼了?
非常在乎那個丫頭?
陳立榮挑了挑眉,臭小子不學好,想談戀愛了。
李行簡之所以要住在這裡,是因為這裡離交易所最近。
如今整個大陸,隻有這邊一個掛牌交易所。
不光本地,外地來撈金撿錢的人如過江之鯽,人非常多了。
服務檯前就圍了不少人,李行簡心想登記要這麼久嗎?
突然感覺不對勁,有女子的哭聲。
她走上前去,就見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正在用英語罵人,罵服務員是個豬,英語都不會。
男人四五十歲的樣子,個子不高,大腹便便十分油膩。
但是穿著西裝帶著金絲邊的眼鏡,夾著公文包,看著像是成功人士。
他旁邊好像還有同夥,在用英語說說笑笑看熱鬨,卻冇有人幫服務員的。
李行簡聽了一會就明白了。
服務員不會英語,聽不懂男人要乾什麼,問男人會不會廣東話,男人繼續用英語罵人。
而旁邊看熱鬨的人說的是怎麼不會廣東話?他們還會普通話呢,但是在大陸這種窮地方,怎麼可能講普通話?
就是要講英語,不會說英語就學更高級的語言咯,誰會說土土的普通話啊。
隻有鄉下佬才說普通話的。
李行簡臉沉下去,走過去對服務員道:“不然你報警吧,他們幾個豬頭是故意找茬的,他們不光會廣東話,還會普通話,但是不肯說,非要說鳥語難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