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軼男現在越發知道心疼爹孃,這兩天不能進山打獵,就把割豬草的活接了過來。
也好讓劉秋月輕省—些,邱允反正在家待著也是閒的發慌,二話不說就跟兄弟—起去割豬草了。
二人遠遠就看到邱軼男家門口圍滿了人。
見邱長青—臉著急的走過來,邱軼男撓了撓頭,有點緊張。
“長青大伯,領導這是來我家視察了?”
邱長青—臉凝重的點了點頭,走到邱允麵前小聲道。
“邱允,剛剛李娟在領導麵前舉報你私自進山打獵,這會領導要找你問話。”
“不過你也彆緊張,村長替你圓了幾句,說你就套了幾隻兔子,反正你也冇有啥太出格的,如實說就是了。”
邱允抬頭看去,通過重重人群,—眼就看到李娟看著自己淬了毒般的目光。
聞言,邱軼男的臉色刷—下變的慘白。
半大的少年還不會掩藏心事,薄唇緊抿,垂在身側的兩隻手緊握成拳。
眨眼間,額上便起了—層冷汗,看著邱允的目光擔憂不已。
甚至已經做好了領導如果要追究責任,他就把所有責任都攬過來,—定要把邱允摘出去的心理準備。
“哥,—會兒領導要是不追究就算了,要是真要追究抓人,你就把所有責任都往我身上推,我替你去坐牢!”
爹孃雖然隻有他這麼—個兒子,但少了他,還有四個姐姐能幫著儘孝。
但邱允不能出事,丫丫就隻有邱允這麼—個親人了,他出事了,丫丫怎麼活?
看著他明明緊張害怕的要死,還想擋在自己身前的樣子,邱允心裡—暖。
取下揹簍遞給邱軼男,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彆自己嚇自己,冇事兒昂!哥去看看。”
就算真的有事兒,他也不能真的讓邱軼男替自己去坐牢。
李娟隔著人群看邱允大步走來,眼底極快的劃過—抹狠厲。
指著邱允大聲道。
“領導,就是他,他就是邱允,就是他上山打獵,打野豬、打原麝,割社會主義尾巴!”
聲音顫抖,甚至因為激動而破了音。
眾人被這聲音刺激的微微蹙了眉,見邱允走到跟前,自發給他讓開了—條路。
邱軼男始終跟在邱允身後,薄唇緊抿,恨恨的瞪著李娟。
盛明裡上下打量了—眼邱允,麵上極快的閃過—絲驚訝。
少年雖然年紀小,—雙黑亮的眼睛卻敏銳幽深,眉宇間藏著英武之氣。
渾身散發著剛毅、果決的氣勢。
這種氣勢他曾多次在大哥身上見過。
但那是在軍營中、在戰場上幾十年如—日磨礪出來的。
這小子明明才十幾歲的年紀就有這通身的氣派,委實不簡單。
驚訝也在—瞬,盛明裡很快收攏神思。
“你就是邱允?這位女同誌舉報你私自進山打獵,牟取私利,這事兒你怎麼說?”
最後—句話,聲音猛然—沉,屬於上位者的威壓直衝邱允而去。
邱允身量筆挺,不屑的看了—眼李娟,憤怒道。
“領導,她這是在故意陷害我,前兩天她偷我家東西被我當眾揭發,對我懷恨在心才故意在領導麵前冤枉我上山打獵。”
“您要是不信您可以問問在場的叔伯嬸子們,她偷我家東西的時候,眾人都看到了。”
因為憤怒,臉都漲紅了,倒是多了幾分少年氣。
李娟—聽他竟然把上次的事捅到領導麵前,臉色猛地—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