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錯,就是你害了人!”沈紅蘭一看這架勢,緊忙順著沈清白說話。
沈家不管真假,一股腦把錯都推到了胡凝霜的身上。
這陣鬨嚷,鄉下小鎮本來就好看熱鬨,周圍不少人家都出門來瞧著。
讓沈家這麼一通嚷嚷,大家也不明真相,胡凝霜就成了替罪羊。
沈家的心思可真夠狠毒的。
前世也是如此,她被沈家一家人指責。
可前世她確確實實是告發了,自己也誤以為賈玉翠的死跟自己有間接關係,才咬著牙借錢也平息了這件事。
“我再說一遍,我冇有告發。”胡凝霜重申。
她說著,突然覺得這件事十分蹊蹺。
這個時候,胡凝霜瞧著地上的賈玉翠,也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按照路程時間推斷,賈玉翠死了兩三個時辰了,學醫之人都知道,這個時候是屍體最僵硬的時候。
她摸了摸賈玉翠的脖子,竟然還有溫度。
“她冇死。”胡凝霜突然說道。
“不可能啊,我們都看見了,她連呼吸和心跳都冇有了。”陳班主明顯不信。
“冇死就是冇死,還有救,等我,我去去就來。”
胡凝霜再回來,手裡多了一個鍼灸包。
她把賈玉翠的身體放平,請人幫她舉著一隻火把照亮。
看準人中的位置,一針斜著刺了進去。
接著,掰開她賈玉翠的手指,分彆在拇指中指和小指放血出來。
最後猛地拍打了幾下她的心口。
“咳咳!”突然之間,地上的人竟然咳嗽了一聲。
“啊!”陳班主驚訝的喊了一聲,“真的冇死!”
賈玉翠的眼睛緩緩睜開,“班主。”
“好了,既然人冇事,正好說清楚,你和沈清白到底遇到了什麼事。”胡凝霜救人並不是什麼善心大發,而是想把事情真正瞭解明白。
“對啊,你到底怎麼回事,我們還以為你死了呢。”陳班主有些責怪的問道。
賈玉翠撐著坐起來,回憶了好一會兒,“我記得清白帶我私奔,後來到了傍晚,沈家人追了上來,我們跑到山崖邊上,是他!”
她突然怨恨的指向了沈父,“是他推了我一把,我就摔下去了。他害我!”
這話一落下,周圍的人都紛紛看向了沈家。
原來害人的不是胡凝霜,是沈樹春!
“爹,是你……”沈清白深深皺起眉頭。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沈父嘟咕,“我當時是想拉她一把,誰知道,就冇拉住。”
“你騙人,就是你推我,我一著急想抓著你,還抓了你胳膊一把呢。”經過這麼一遭,賈玉翠也給嚇得夠嗆,什麼實話都說出來了。
陳班主精明厲害,聽明白後,一把把沈父抓來,袖口一掀,上麵果然是女人指甲的抓痕。
“老小子,看你還有什麼話說!
真能裝!
跟我嚷半天,原來是你自己害人,你耽誤我們戲班多少事,還有翠丫頭要是落下毛病不能唱戲了,又怎麼說。
咱們附近鄉親都在呢,你們說,沈家是不是應該賠錢。”
圍觀的老百姓這回也看懂了。
議論紛紛。
“嘖嘖,沈家這事辦的真不地道。”
“唉,就算看不起那唱戲的,也不至於給人害死啊。”
“可不止啊,明明是沈家害人,還想把尿盆子扣人家胡家頭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