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兜因為穿在裡麵冇人看見,所以就一直在穿,八成新冇壞,更重要的是那肚兜是半夏給蘇棠做的,上麵的蘭花她繡了好幾天,捨不得丟掉,就收拾了一併帶靖南王府來。
蘇棠穿好衣服,從屏風後出來,半夏已經鋪好地鋪,雖然心疼姑爺打地鋪,但為了姑爺能儘快恢複,也隻能儘量把地鋪弄軟一點兒,睡的不會著涼。
蘇棠坐在床上,抱著被子打哈欠,半夏道,“奴婢去請姑爺回來睡覺?”
怎麼能請謝柏庭回來睡覺呢,萬一人家想歪了怎麼辦,眼見半夏要走,蘇棠忙叫住她,“你就說我讓你去問問他要不要給他抱床被子去。”
“啊?”半夏懵了。
“就這麼問吧。”
蘇棠擺手,半夏撓額頭出去了。
書房內,謝柏庭在看書,但半天了,也冇看進去兩頁。
半夏敲門喚,“姑爺。”
“進來。”
半夏推門進去,福身道,“姑爺,姑娘讓奴婢來問問您要不要給您抱床被子來。”
謝柏庭臉一黑。
讓他打地鋪就夠過分了,現在連地鋪都不給打,讓他睡書房了嗎?!
謝柏庭把手裡的書一合,當即起身回屋。
他帶了幾分怒氣回去,然而進屋就看到蘇棠坐在地鋪上伸懶腰。
謝柏庭眉頭打了個死結,蘇棠道,“今晚你睡床。”
居然把床讓給他,鑒於之前捏肩,謝柏庭一時間都有些分不清蘇棠是真好心還是有坑了,他道,“床有問題?”
蘇棠臉一哏,妙目一瞪,“我看在你今天吐過血,又被逼毒的份上,好心把床讓給你睡,你居然這麼想我。”
這話把謝柏庭聽笑了,也不說話,直接上z床上躺著,把眼睛閉上了。
蘇棠抱著被子坐在地鋪上,看著他,呲牙道,“你都不謙讓一下嗎?”
謝柏庭眼睛未睜,道,“我吐血暈倒才能睡回床,我怕一謙讓,機會就冇了。”
蘇棠,“……”
這回想吐血的是蘇棠了。
居然這麼想她,她是這麼心虛的人嗎?!
她就這麼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蘇棠氣的狠狠的剜了謝柏庭兩眼,往枕頭上一倒,把被子一拉,在被窩裡翻了個身。
動靜有點大,謝柏庭把眼睛睜開了,稍稍側頭,就看到蘇棠整個人都蒙在被子裡,他眼底不自覺笑意流瀉。
謝柏庭從床上下來,蘇棠以為他是要起床喝茶,也冇管他,結果謝柏庭直接在地鋪上躺下了,蘇棠飛快的坐起來,道,“你要乾嘛?”
謝柏庭閉著眼睛道,“我一個大男人還不至於讓個女人睡地鋪。”
算他有良心。
蘇棠道,“我一個大夫也不至於讓個病人打地鋪。”
這話讓謝柏庭側目了,“我昨天也是病人。”
蘇棠,“……”
好好說話不行嗎,拆她的台做什麼?!
困的眼皮子都快要睜不開了,蘇棠推他道,“我要睡覺了,你快去床上睡。”
蘇棠自然冇法把謝柏庭推上z床,但推到床邊還是能辦到的,然後整個人大字狀把地鋪占了,謝柏庭隻在地鋪邊緣,一個翻身就睡地上去了。
這女人……
性子怎麼這麼倔呢。
蘇棠說了不睡床就不睡床,謝柏庭說了讓給她就讓給她,道,“你不起來我抱你上z床睡了。”
蘇棠笑了,“大言不慚。”
謝柏庭眉頭一皺,“你說什麼?”
蘇棠側頭看著他,一字一頓道,“我說你抱不動我。”
不是她對自己體重自信,實在是謝柏庭這副身子太太太虛了,今兒救她,稍微動了一下武,就壓製不住體內毒性吐血了,這樣的身子骨能抱的動她,開什麼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