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繞著走開，過了一會謝寧生才掐滅煙往包廂走。
金文柯大手一揮就請了這頓飯，下樓的時候，他出聲道：“林方蕊，順路過去。”
林方蕊答應賣版權後，三方就約了下午三點麵談。
林方蕊不想搭理他，當作聽不見，金文柯：“……”
得了，她和宋以楠都是硬骨頭。
不過他和謝寧生也是硬骨頭。
車裡
金文柯對著不說話的謝寧生道：“看見冇，林方蕊和宋以楠從高中到現在還是這樣，軟硬不吃，嘿，等會看我怎麼收拾林方蕊，讓她知道誰纔是金主爸爸。”
見他不說話，盯著手機看，湊過去看一眼，一眼就看見螢幕上搜尋月經期間需要注意什麼。
“……”
他無語道：“公司一大堆事不處理，在這裡搜這玩意，關鍵是宋以楠還不知道。”
“你中毒不淺……啊……”
他揉了揉發疼的小腿。
謝寧生冷聲道：“ 過了這個路口就把他放下去。”
明顯是對著司機說這話，冇等金文柯說什麼，他又低沉道：“有急事。”
金文柯：“……”
“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去乾什麼，你是去給宋以楠做飯。”
這幾天他算是親眼看見，謝寧生對宋以楠不僅賊心不死，反而有結婚的打算。
司機把他放在路口就絕塵而去，林方蕊打的車剛好路過，衝著他翻白眼後就關窗走了。
金文柯：“……”
宋以楠回家換了一身衣服就去公司，上午冇去上班，工作上的事已經堆了不少。
忙起來也顧不上肚子不舒服，下午三四點左右，前台敲門打電話進來了，“宋律師，打擾一下。”
“進來吧。”宋以楠看了一眼又低下頭。
前台心虛的把保溫杯放在桌子上，“我男朋友給我熬了一點熱湯，給你也做了一份，你趁熱喝吧。”
宋以楠又重新抬頭，落在保溫杯上，“謝謝，你奶奶怎麼樣？”
“好多了，謝宋律師關心。”前台笑起來臉頰有兩個梨渦，跟宋以楠一樣。
她指了一下外麵，又道：“我去忙了，你記得喝。”
“好。”
宋以楠放下手裡的資料，打開保溫杯，是枸杞紅棗雞湯，溫度不怎麼燙，她喝上幾口，小腹好受多了。
下班之前喝完洗乾淨還給前台，誇道：“你男朋友手藝很好。”
前台笑咪咪道：“謝謝宋律師誇獎。”
看著宋以楠進辦公室，她才收拾東西下班，前台可以不加班，她下樓就跑到轉角停著的黑車麵前，“宋律師喝完了，她說很好喝。”
黑車裡的男人神色淡淡伸手接過來，“她冇懷疑？”
“冇有。”
前台猶豫了一下，又主動道：“你為什麼不自己給宋律師？宋律師人很好的。”
宋以楠在律所是出了名的溫柔，不少男同事都喜歡她，不過她太能乾了，隻有齊律師纔敢明著追。
給了她連一口都不會吃。
不過謝寧生不打算跟她解釋，隨手放下保溫杯，“她有什麼事第一時間聯絡我。”
……
林方蕊處理好版權的事，有了八百萬的進賬就四處出去旅遊了，宋以楠跟強盛的開庭比想象中順利，甚至法庭判了原告贏。
一出庭，當事人就十分感激道：“宋律師，這事多虧你了，早就知道你打官司厲害，名不虛傳。”
這場官司能贏宋以楠也冇想到，強盛似乎是放棄這場官司，不然對方的律師不會這麼冇準備。
有利的證據一條冇提。
她道：“是我應該的。”
贏了強盛這個大案子，全公司起鬨讓宋以楠請客，宋以楠順應的請他們吃晚飯，後麵又架不住請他們去酒吧。
律所基本上是年輕人比較愛玩。
這次宋以楠是主角，被他們起鬨灌了幾杯酒，還冇下場就坐在旁邊，腦子有些暈。
齊越從女同事身邊走過來，輕碰她肩膀，“醉了嗎？我先送你回去吧。”
宋以楠不敢在這裡多待，怕等會暈睡在這裡，“不用，我出門打車，你陪他們玩，我已經結賬了。”
“後麵要是再有賬單，就跟我說一聲。”
她站起來拿著黑色的手提包就走出去，一到門口，頓時鬆了一口氣，有些難受，她蹲在馬路邊等車。
這會估計是市裡高峰期，十幾分鐘也冇人。
酒氣上頭，她閉上眼睛歇會，再睜開眼睛就看見黑色襯衣，配黑色西裝褲的男人。
逆光下，他的輪廓柔和，眉眼卻格外深邃，他薄唇微啟，冷冽道：“挺好的，還學會喝酒。”
謝寧生。
宋以楠本能的身體一僵，算起來兩人有一個月冇見了，她還以為他放棄了。
她強撐著站起來，往前走，才走三四步，身體一下子淩空，緊接著落入一個有力的懷裡。
“放我下來。”
她這會不舒服，說話的聲音不自覺有些軟。
謝寧生盯著她酒色染過的臉頰，眸子冷了幾分，“現在知道怕了？”
一想到剛纔門口好幾個男人打量她，他臉色就陰沉下來，這種地方很容易出事。
宋以楠掙紮，臉色繃著，“放我下來。”說話間拿包砸他臉。
估計這會喝醉酒，膽子也不小，心裡就想使勁揍他。
就因為他這個混蛋，她委屈了十三年。
謝寧生臉砸得生疼，卻依舊冇放，單手取下她手裡的包，神色不好看，卻好好拎著她的包。
“還有勁是嗎？那就留著床上使。”
醉酒的宋以楠腦子一下子清醒過來，張嘴就喊道：“救命！我不認識他。”
路過的行人往這邊看了一眼，有幾個想上前，謝寧生鬆鬆懶懶道：“我老婆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