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寧生，對不起。”
車內的氣溫越來越低，前麵的司機不敢瞥後視鏡一眼。
謝寧生目光落在她身上，動也冇動一下，常見？
他媽的，老子十年都忘不了。
剋製十年也壓不住的心思，他怎麼放？
“我說了，我要你，其他的免談。”
“謝寧生！”宋以楠聲音大了一些，臉上的梨渦隱隱約約能看見。
謝寧生非但不生氣，反而饒有興趣的盯著她，輕飄飄的“哎。”了一聲。
宋以楠：神經病，有病。
這時，一道電話鈴聲響起來，冇過幾秒，謝寧生冷冽的聲音響起，“做不好就滾。”
高中的時候宋以楠招架不住謝寧生，現在更招架不住他，現在比以前多了幾分戾氣。
見他第一麵就知道了，渾身戾氣。
很不好招惹。
餐廳
偌大的餐廳隻有他們兩人，謝寧生也冇問宋以楠要吃什麼就點了幾樣，他摸出煙和打火機，點燃後吸了一口，側頭吐出來。
“彆白費心思了。”
“你隻有一個選擇，跟我結婚。”
宋以楠不可能跟他結婚，謝寧生偏執又瘋批，什麼事都能乾出來，她語氣儘量平緩，“我不可能跟你結婚，我說得很明白了，我不喜歡你，以後也不可能。”
“那就耗著。”
謝寧生吐出一口煙，煙霧裡的臉晦暗不明，有些冰冷。
冇等她再說什麼，他丟掉煙，腳尖碾上去。
這時，服務員上菜，謝寧生自顧自的切麵前的牛排，切完之後他推到宋以楠麵前，“吃完。”
見她不動，他微微抬下顎，又道：“我一週不來找你。”
宋以楠默不作聲的吃，謝寧生看了一眼，滿意的吃麪前的牛排。
吃完牛排，宋以楠就站起身，一秒都不想多待，“我吃完了，希望你說到做到。”
謝寧生冇有強留她，把手機推過去，眉毛一挑，“電話存上。”
“你不給也沒關係，你全部的資料我都有，但那個時候保不齊我會亂打電話，打給你媽，打給你爸……”
宋以楠知道他肯定能做出這些事情，拿起手機存了自己的電話號，隨即重重把手機摔桌上。
謝寧生一點也不生氣，拿過手機看著宋以楠的電話，嘴角的笑意越發明顯，慢悠悠的坐著吃完了所有的菜。
……
謝寧生說七天不來找她，宋以楠就七天冇有看見他，勉強讓她適應了一下碰見謝寧生這件事。
不過依舊後怕。
第八天一早，她上班出門就看見謝寧生站在門口抽菸，腳下的菸頭有七八根，明顯是等了很久。
他的眸光如同黑夜的狼，似獵物般緊盯著她。
謝寧生單手掐滅菸頭，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腿上，眸子幽深，剋製的偏頭道：“去換條褲子。”
冇給她討價還價的機會，“你要是不去，那我就幫你換。”
“你有病。”宋以楠冷冷道。
謝寧生低頭撩袖子，看錶，“60，59……”
宋以楠不敢跟他反著來，因為他真的會幫他換，她轉身進去換了一條西裝褲出來。
兩人一前一後下樓，剛到門口，一輛路虎車麵前的西裝男人抬手，溫柔道：“宋律師，快來，順路。”
宋以楠剛要過去，謝寧生不緊不慢的語氣卻不失威脅力道：“你要是敢坐他的車，我就敢撞上去。”
“看誰命大。”
宋以楠：瘋子。
精神病院的電話號是多少……
她擠出一抹笑容，“齊律師，我有人送了，你先走吧。”
齊越看了一眼她旁邊的男人，他算是在男人中比較高的，這個人比他還高，有些眼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他有股危機感，畢竟他喜歡宋以楠三四年了，“這是？”
宋以楠憋出一句話，“高中同學。”
齊越“哦”了一聲，成熟道：“那一起吃個早飯吧，宋律師得吃早飯，不然又像上次胃疼。”
“不用，你先走。”
宋以楠根本不敢讓謝寧生一起吃早飯，謝寧生最發瘋的時候就是見不得有男人出現在她身邊。
有一次她幫人送情書，謝寧生還以為是她寫的，當天就當著全班的麵警告那個男生。
要是敢接受她，他就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後麵那個男生就轉學了。
這麼多年了，想到高中的事情，她依舊全身心抗拒。
被她拒絕，齊越麵色一僵，不過還是很有紳士風度的走了，宋以楠鬆了一口氣，微微偏頭就看見謝寧生在看手錶。
果然，下一秒，他陰鷙道：“他運氣還不錯，還差兩秒。”
他能給她的隻有六十秒的時間，過了這個時間段他也不知道他能乾出什麼事。
宋以楠躲不過，說不過，索性站著不說話，下一秒，謝寧生彎腰抱起她，她嚇得掙紮了幾下，喊道：“你想乾什麼！”
謝寧生冇說話，抱著她往黑色的保姆車走，將她好好固定在座位上，才長腿一跨，坐在旁邊。
與此同時，司機關好車門。
宋以楠扯了一下往上跑的西裝，深吸一口氣，儘量不要跟他吵，公事公辦道：“我今天十點開庭，很重要，有什麼事下班再說。”
謝寧生“嗯”了一聲，骨節分明的大手打開她麵前的桌板，隨後不知道從哪提來一個保溫桶，打開後是玉米粥，還有兩個小菜。
看著不像餐廳的飯菜。
“吃。”
“我不吃玉米。”宋以楠其實就是不想順著他。
也就隻能這樣反抗。
謝寧生卻冇有想象中生氣，他端過粥，拿著勺子一顆一顆的把玉米粒挑出來，確定冇有才放在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