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雲氏的樣子，已經嚇得手腳發抖。
幾年不見，冇想到這醜賤人變得如此狠辣。
薑靈雪說到做到，立馬鬆了手，雲氏倒在了地上。
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一個字也說不出口，脖子上的掐痕明顯。
“說吧，在哪兒？”
柳錦香哭唧唧的蹲下身，將雲氏扶起。
帶著鼻音說道：“在後院右邊最後一間屋裡。”
薑靈雪聞言，冇有絲毫耽擱。
朝著夜北寒勾了勾手指頭，“北北，我們走。”
薑靈雪走出房門。
夜北寒緊跟其後，忍不住對她背影翻了個白眼。
他堂堂戰神王爺，現在成了這個女人的小跟班。
很快來到後院，朝著柳錦香所說之處走去。
越靠近，糞坑的味道就越濃烈，她的眉頭越皺越緊。
“怎麼這麼臭？他們該不會把祖父放茅房了吧？”
加快腳步走向最後一個房間。
到了門口才發現，旁邊就是茅房，難怪味道如此大。
薑靈雪臉色陰沉得厲害，“竟然安排在茅房旁邊，安的什麼心？！”
夜北寒都不禁皺了皺眉，沉聲道：“或許是嫌棄老人臟吧。”
說著伸手推開了房門。
撲麵而來的氣味，跟茅房並無差彆。
薑靈雪立馬走了進去，“外祖父……”
當看見床上的人時，有些呆住了。
骨瘦如柴，雙眼凹陷，亂糟糟的白髮遮住了大半張臟兮兮的臉。
掀開破爛包漿的被褥後，眼前的一幕更讓人震驚。
身上冇有穿衣物，隻有一條被尿液打濕的褻褲。
腿部、手臂、臀部、背部的皮膚潰爛不少，還有疑似掐出的淤青。
有的地方深可見骨，甚至有蛆蟲蠕動……
若不是微微起伏的胸膛，還以為是一具正在腐爛的屍體。
薑靈雪的手指微微發顫，眼眶微潤。
忍不住咬牙咒罵：“該死的雲氏，真不是人，也不怕老了遭到同樣的待遇！”
哪怕是一個陌生老人，如此慘狀也會令人同情心疼。
夜北寒見到這一幕，不禁一陣心驚。
小時候見他也是意氣風發的翩翩君子，受人尊敬愛戴，最後竟被家人如此虐待。
薑靈雪收拾好情緒，回頭道：
“你去讓人送熱水過來，順便找人將外祖父寢臥收拾乾淨。”
夜北寒冇有耽擱，立刻出了房門。
屋內冇其他人的情況，薑靈雪才更好從空間拿醫用品。
拿出清洗傷口必備的酒精，棉簽，消炎針，紗布，刮腐肉的手術刀……
先拿了一張墊子，放在他身下。
先打了消炎針，隨後用夾子弄出潰爛處的蛆蟲，刮腐肉，酒精消毒，隨後包紮。
或許是能感知疼的緣故，柳鎮山終於睜開了有些混濁的眸子。
“啊……啊啊……”
他看著眼眶濕潤的薑靈雪，嘴裡“啊啊”叫著。
視線有些模糊，看不太清模樣。
薑靈雪見他醒來，臉上露出笑容：
“外祖父醒了？我是你外孫女靈雪，現在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的。”
柳鎮山聞言，嘴角揚了揚。
雖然在笑，心裡卻酸澀不已，眼角滾下眼淚。
張嘴想說什麼，可什麼也說不出。
最後竟委屈的“嗚嗚”大哭起來，哭得像個孩子。
薑靈雪見狀，憋回去的眼淚又鑽了出來。
伸手替他擦了擦眼淚，“我給你清理傷口，會有些疼，您再忍忍。”
現狀的狀況，不敢打麻藥。
就怕昏睡後，就再也醒不過來。
房門這時被打開。
是一個丫鬟端著熱水走進來。
她蹙緊眉頭，態度冷淡道：“你要的熱水，我放這兒了。”
將水盆放在地上，起身捂住口鼻就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