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什麼身份,他又是什麼身份。
兩人身份地位雲泥之彆,若不是她認錯了人,兩人根本不會有太大的交集……
想到這兒,她又長長的舒了口氣,注意力轉移到蘇桓風身上。
“我那未婚夫蘇桓風本人看起來比較好相處……笑起來也挺溫柔的,應該比世子爺好打交道多了,反正今夜過後,我們與趙世子大抵不會再有什麼說話接觸的機會了,這對我們來說,說不定是件好事。”
胭脂道,“姑娘還是要與小侯爺退婚麼。”
說到退婚,顧櫻皺了皺秀眉,苦笑一聲,“嗯,要退的,但也要想法子將我那玉佩從世子爺那兒取回來……到時候好還給永安侯府。”
胭脂咬唇,耷拉著眉眼,“若姑娘跟小侯爺退了婚,隻怕大夫人她們就高興了。”
“那有什麼乾係?”顧櫻微笑,“是嫁入高門重要,還是嫁得舒心重要?”
胭脂歪頭,想了想,“那自然還是嫁得舒心重要。”
顧櫻點頭,勾了勾唇角。
她這一世打定了主意,不會再與這些權貴有牽連,自然也不會抱著永安侯的婚事不放。
鎮國公府她攀不起,永安侯府亦然。
胭脂眨眨眼,笑道,“反正姑娘說什麼便是什麼,奴婢冇什麼大本事,隻要姑娘下的決定,奴婢無條件遵從,姑娘讓奴婢做什麼,奴婢便做什麼,姑娘要嫁誰,那位就是我胭脂的新主子。”
顧櫻想起這丫頭曾為自己而死,感動的抱住了她,“好,我會努力讓我家小胭脂過上好日子,我家胭脂日後可是要做誥命夫人的人。”
胭脂傻乎乎的撓了撓頭,心裡暖暖的。
顧櫻平靜之後,也顧不得去打探皇後大帳前的情況,徑直回了自己的營帳。
顧嘉被趙長渡從陷阱裡救出來,又冇出現在皇後營帳,隻怕是還在等著劉氏問她得罪呢。
果然,她纔剛坐下,劉氏便讓身邊得力的周媽媽來請她,責問她為什麼要陷害顧嘉。
顧櫻唇邊掛著個淡笑,目光平和的朝周媽媽看去,“周媽媽就不怕我不管不顧不要臉麵的將此事鬨大了,鬨到聖上皇後麵前去麼?到時候,顧家大姑娘讓人挖下陷阱,欲謀殺伯府二房唯一的嫡女這個罪名落下來,大房到時候如何自處?”
周媽媽雙手放在身前,梗著脖子不說話,神色難看。
顧櫻又柔聲道,“現今最重要的是冬獵,這麼多王侯貴族在此,我冇心情陪大房玩,也不想浪費時間精力。”
“明日便是冬獵了,周媽媽還是回去勸大姐姐早些休養身體,彆把功夫浪費在我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身上,還是想想明日怎麼在獵場上一鳴驚人纔是。”
周媽媽是個持重的老人,聽到這話,神色有一瞬的慌張。
她自然也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隻是心裡依舊有些不服氣。
“二姑娘就不怕老夫人知道了生您的氣?”
顧櫻漫不經心的翻看手裡的兵書,“要是在聖上皇後麵前辱冇了東平伯府的名聲,祖母纔會真的生氣,周媽媽你說呢?”
周媽媽老臉皺了皺,無話可說,拂袖帶著幾個前來找事的丫鬟離開了。
胭脂藏在營帳外,緊張的心絃稍微放了下來。
今晚這事兒擺明瞭是明月清風去報的信兒,到現在那兩個人還裝模作樣的圍在姑娘身邊噓寒問暖。
呸,冇見過這麼下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