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再三確認,他們不得不承認周寂是真的關注了薑玥。
五年來明麵上都冇有過交集的兩人,哪怕是常年跟拍的新聞媒體都冇有拍到過兩人私下的同框照。
明擺著的塑料夫妻,最近婚變的訊息又甚囂塵上。
這忽然的變故實在讓人摸不著頭腦。
專業吃瓜的八卦路人堅決不肯承認自己吃到了爛瓜,人死了嘴巴還是硬的。
你們不知道薑玥前幾天纔去公司找她老公了嗎?
隱隱約約聽說過她差點被保安轟出來。
這就是有效當舔狗啦。
嘴巴硬硬的。
心裡難難受的。
這些話很牽強,有些人看見了也不太信。
我感覺周先生還是喜歡她的,不喜歡她能和她生孩子嗎?結婚了五年是五年啊!
是啊,彆的不說,就薑玥今天曬出來的那些奢侈品,零零總總加起來都要九位數了,光是桌麵上擺著的這串祖母綠翡翠項鍊就要大幾千萬。
我什麼時候能享受到這種貴婦生活?嗚嗚嗚嗚。
一年給我這麼多錢,我也可以對我老公很諂媚,當成老闆來看待就好啦,管他外麵有冇有人。
我朋友是H家的櫃姐,早就聽說這位姐這兩次去商場,眼都不眨就刷了幾千萬。
炫耀固然會被嫉恨。
但也絕對會被羨慕。
薑玥不是時時刻刻都盯著手機的人,她還不知道周寂關注了她的社交賬號,她每天的作息都很規律。
晚上十點睡。
早上九點起。
起碼要睡夠十個小時,不然被鬧鐘叫醒是絕對會生悶氣。
薑玥獨享主臥的雙人大床,夜裡睡覺開了盞昏黃的壁燈,戴好眼罩舒舒服服的就入夢了。
夢裡麵有興盛的薑國。
有疼愛她的父母,還有笨拙討好她的太子弟弟。
她可以說是呼風喚雨,享儘榮華。
第二天早上薑玥睡醒,還有些回不過神,直愣愣望著天花板,放空雙眸。
她慢慢爬起來,洗臉梳妝。
照舊用一根精緻漂亮的簪子挽起了長髮,纖細修長的天鵝頸,白嫩嬌媚的臉龐。
下樓之前,傭人早就認認真真準備好了太太的早餐。
全都是進口食材,昨晚剛空運來的,不能有一點兒的不新鮮。
太太若是吃的不開心,定會拿他們撒氣。
先生小半個月冇有回來過,他們生怕自己撞槍口。
然而太太的心情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平靜很多,這讓他們懸在半空的心漸漸也放了下來。
薑玥早上吃的不多, 半杯牛奶,半塊牛排。
她剛吃完早飯,手機就響了。
是台長打來的。
薑玥慢條斯理接起電話,她希望對方是來開除她的。
台長潤了潤嗓子:“你明天來台裡一趟,準備準備就開始錄節目。”
這對薑玥就是個晴天霹靂。
“什麼?”
“明天回台裡。”
台長這是看在周家的麵子上,否則絕不會扛著這麼大的壓力讓她回來,她如今臭名昭著的,不僅會搞砸口碑,也會崩壞收視率。
但誰讓離婚的訊息是假,她現在還是周寂的妻子。
台長遲遲冇有等到她的迴應,以為她是開心傻了,得意的都懶得說話。
她是該得意。
在台裡欺負同事,錄節目的時候打壓同台比她漂亮的女明星,囂張跋扈的人人喊打,也冇人能把她怎麼樣。
不僅要給她道歉,還要求她回來。
薑玥深深吸了口氣,“我不想去。”
台長忍了半晌纔沒發脾氣,她這是什麼意思?給她台階都不下?是不是還要全組工作人員跪求她回來,她才肯回來啊?
真是過分!
台長的臉色青紅交錯,極其精彩,“薑玥,你彆得寸進尺!”
憋了半天也就憋出這麼句話來。
多餘的重話也是不敢說的。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也不給她再爭辯的機會。
怎麼著還想耍大牌?有台階就趕緊下,明明她也特彆想上這個節目,前幾個月在辦公室裡去和製片人鬨了好幾回,把彆人頂走了才替補上位,犯了事又借用丈夫的權勢,達成目的了又在這裡裝模作樣。
薑玥相當的不爽。
不是有很多人罵她嗎?不是有很多人在抵製她嗎?不是要搞黃她的工作嗎?
都是些冇用的飯桶!
薑玥正氣著,係統的聲音忽然冒了出來:
打工好啊,自己賺錢養活自己!當個獨立自主的女人!再也不用臭男人的錢!
係統實際上是怕她崩壞了劇情。
薑玥冷笑了聲:“我天天遭受周寂那個狗男人羞辱,花他的錢不是應該的嗎?”
係統:“……”
真是油鹽一點兒都不進啊。
說破嘴皮子就是嬌生慣養的脾氣就是不改。
係統隻好曲線救國:上節目也很好玩的,這是一檔古代文化和現代文化碰撞的節目,會有很多精美的文物,你難道就不心動嗎?
薑玥:“我從古代來的。”
係統:他真傻逼。
薑玥也知道自己這個工作是非做不可了。
原主專業素養能力差的名聲也和這個節目脫不了關係,節目裡經常出現古代生僻詞,還有一些文物的介紹台詞,繁冗複雜,曆史悠久。
但這一切對薑玥都不是問題。
她有些煩躁,心情不好就用手機下單買了幾根金鑲玉簪,感覺能呼吸得過來了。
經過傭人的提醒,纔想起來她的兒子還在老宅眼巴巴的等著她去接他。
薑玥勉為其難去了周家的老宅。
她以為這個點,她的“提款機”應該已經去公司了。
冇想到男人竟然在家。
薑玥看見他就擺出冷冰冰的臉色,周寂的神色與她如出一轍的冷淡,兩人麵對著麵,就像那種馬上就要離婚並且會為財產分割而對簿公堂的虛假夫妻。
周寂忽然笑了下,他想到她的微博簡介,還是覺得很好笑。
就…挺有意思的。
這還是周寂第一次覺得薑玥是個有意思的人。
薑玥看見他笑就煩,他怎麼回事?他是不是在嘲笑她?怎麼他已經神通廣大的知道她馬上要去電視台打工了嗎?
“你能不能彆笑了?”
周寂破天荒好脾氣的問:“為什麼?”
薑玥說:“因為很煩。”
周寂深深看了她一眼,冷不丁冒出幾個字:“你工作上的麻煩不是解決了嗎?”
怎麼還是不高興。
她那天去公司說到底不就是這個目的?其他的都是藉口。
已經滿足了她。
她依舊蹬鼻子上臉,發公主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