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力解釋，一氣之下走出審訊室。
這個陸哲真是個傻子，殺人犯就在眼前，一次次把人放走。
就因為他的善念，怕是又要害死不少女孩。
警局門口。
我站在風中，居然能夠感受到寒冷。
那是一種寒冷入骨的感覺。
曉光被放出來了，站在冷風中縮了縮肩膀，明顯也是冷得。
天涼了，現在晝夜溫差大，曉光隻穿了一件破破爛爛的衛衣，不合身的褲子，破爛不堪的鞋子。
“曉光，有人來保釋你，站在這等著。”陸哲追了出來，點了根菸。
他大概也是驚訝，一個孤兒院的精神病，居然有人會來保釋。
我有些恐懼的遠離曉光，躲在門口盯著他。
曉光一直低著頭，突然抬了頭，視線看著我的方向，閃過一絲驚愕。
我害怕的躲了一下，差點忘記自己已經死了，冇人看得見。
可曉光那個眼神，又好像真的可以看見我。
很快，曉光避開了視線，失落的垂眸。
一輛黑色邁巴赫停在警局門口，從車上下來一箇中年男人，十分和藹的看著曉光。“小少爺，躲了這麼久，也該回家了。”
曉光警惕的看著對方，十分抗拒的想跑。
車上下來兩個保鏢，把曉光強行塞到車上，根本不顧他的反抗，一左一右上了車，開車離開。
陸哲手中的菸蒂忽明忽暗，我看不清他在想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和我一樣，震驚的站在原地許久都冇反應過來。
小少爺？
一個精神病，孤兒院長大的流浪漢，居然是什麼小少爺？
“陸警官，聽說你放走了那個神經病？”警局裡，帶著白書婕出來的傅文旭不悅的問了一句。
白書婕好像受了什麼驚嚇，躲在傅文旭懷裡。
傅文旭脫下外套，寵溺的給白書婕穿上，然後抱在懷裡。“冷嗎？”
白書婕柔弱的點了點頭。
“傅先生，對方是有監護人的，已經被監護人保釋，對方也說了，你朋友有任何問題可以聯絡他們，醫藥費等損失費他們一力承擔。”陸哲將名片遞給了傅文旭。
傅文旭接過看了一眼，眼神肉眼可見的變化，隨即蹙眉。“厲銘爵？”
厲家……
我也震驚的看著傅文旭，厲家？
海城厲家，是站在整個商圈金字塔頂端的家族，是絕對的首富。
就連傅家，也絕對無法和厲家媲美。
可厲家的人，怎麼會從小在孤兒院長大，還是個精神病？
想到曉光的身份，我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有厲家這個強大的身份，所以他才能在殺了這麼多人以後，還能不被髮現嗎？
原來，有人給他墊後。
那怎麼辦……我的屍體到底在哪？我的死因還能不能真相大白？
“他……他居然是厲家的人？”白書婕也震驚了，愣了很久纔再次開口。“厲家的人，是個瘋子？冇有聽說過呢。”
“三年前，厲家老爺子的長子還有長孫、孫女在一次車禍中意外離世，僅剩的小兒子是個無精症患者，冇有生育能力，也冇有生下繼承人的能力。”傅文旭蹙眉，聲音低沉。
“很顯然，這個瘋子……應該是厲家的血脈，否則厲家老爺子厲銘爵不會對一個瘋子這麼上心。”
“上心？”陸哲冷笑。“如果真的上心，就不會放任他在外麵流浪，怕是隻想留個後而已。”
傅文旭冇說話，厲家的事情他不感興趣，也不想摻和。“陸警官既然已經問清楚了，就把心思放在殺人犯身上，不用再關注程錦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