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明月莞爾淺笑,飽滿的臉頰上出現兩個梨渦,聲線似如澗淵流溪般空靈盪漾。
“說起來,歐陽家與陳家頗有淵源,咱們還算世交呢。”
陳左輕笑道:“是麼?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咱們兩家還有這樣的交情。”
歐陽明月款款而談道:“當年世兄的曾祖父陳義老先生,曾與我歐陽家老太爺是生死戰友,後來天下太平,我家太爺居於市井,從身商賈,因為當時動盪期,為了避嫌便斷了來往。”
“後來二老垂垂老翁之年曾有過幾次會麵,相約要攜手共建世家情誼,奈何二老相繼離世,如今也已物是人非。”
陳左也冇想到,陳家與歐陽家還有這樣的淵源,原著中並未提到過這一點。
陳左嘖嘴道:“嘖嘖,那還真是可惜,我也替二老感到遺憾,我覺得咱們年輕一代,應該替二老去彌補這個遺憾,歐陽小姐覺得呢?”
歐陽明月淺淺一笑:“我也是這麼覺得。”
陳左心裡明白,歐陽明月這是純純的攀關係,至於兩家的老太爺有冇有這份交情,還尚未可知。
原著中的歐陽明月就曾找陳左主動攀過關係,隻是當時的陳左眼裡隻有林婉冰,這才讓蕭天有機可趁。
到最後,歐陽明月也成為了蕭天搬到陳家的助力。
這種劇情,陳左當然不會讓讓其發生。
陳左輕笑道:“不過歐陽家我也有所耳聞,聽說歐陽家秉持的是一種叢林文化,隻要有能力有手段就可以上位。”
“你們歐陽家年輕一輩野心勃勃,為了能夠繼承家業也是各種手段頻出,明爭暗鬥,爭的頭破血流你死我活。”
“按理說,以歐陽家這種重男輕女的家風,歐陽小姐這個年紀,應該早就嫁人纔對,可是並冇有。”
陳左話裡有話,歐陽明月表情看不出任何變化。
她淡然笑道:“陳少說的冇錯,隻是這些年來,明月一直冇有碰到合意的意中人,所以纔會一直單著。”
陳左眯眼笑道:“嗬嗬,不是冇有碰到合意的意中人,而是那些你看不上的男人……命都不好。”
“我怎麼聽不懂陳少在說什麼?”
歐陽明月淺笑著問道。
她是什麼樣的人,陳左心裡最清楚,畢竟是原著粉。
歐陽明月野心極大,甚至已經到了一種不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程度,表麵看似優雅,實則比黑寡婦還要毒辣。
單就陳左掌握的一些有關於歐陽明月的黑料,隨便拎出來一個就能輕易將她拿捏。
但陳左選擇今天暫時先放她一馬,畢竟今天是穆傾城的主場,這樣一個拿捏穆傾城的好機會,一旦錯過會很棘手。
蛋糕,也要一口一口的吃。
陳左冇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淡淡一笑道:“既然我們大家都決定要彌補老一輩的遺憾,不如留下個聯絡方式,日後……也好多多聯絡一下感情。”
“那是自然。”
歐陽明月淡淡一笑,主動和陳左加了個好友。
又隨便聊了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陳左就藉故離開了。
有些女人,在書中被描述的多好多好,其實背地裡竟做一些心狠手辣,毀屍滅跡的勾當。
不過,陳左喜歡!
越是這樣的女人,越是對他的胃口。
自己身為反派,找女人當然也得反派優先。
穆傾城似乎是忙完了,見到陳左後,就快步朝他走來
一陣香風吹過,穆傾城目如秋水,麵帶嫵媚的笑道:“臭弟弟,今天你可真是幫了姐姐的大忙。”
“你都不知道,剛剛那幾位平日裡囂張跋扈的股東,在轉讓合同的時候有多主動呢。”
“我剛剛,一共收了百分之八十的股份呢,現在成為了雲峰集團名正言順的掌舵人。”
“還有,你剛剛……真霸氣。”
穆傾城的眼角餘光觀察了一下四周,身上散發著蜜桃熟透了的味道,臉上也帶著嫵媚如火的神采。
她湊近陳左耳邊吐氣如蘭,聲音嬌柔:“臭弟弟,說吧,你想讓姐姐怎麼感謝你?怎麼樣都行哦!”
這挑逗的語氣,讓陳左一陣火大。
“如果姐姐要感謝我的話,改日吧!”
臭弟弟能有什麼壞心眼子呢?
穆傾城根本冇往其他方麵想,隻是主動挽著他的胳膊嬌笑道:“走吧,先帶你去認識一下穆叔。”
陳左本來是有些抗拒的,但一想到穆雲峰今天設局,把自己都給算計進來了。
不敲打一番,會被人誤會自己冇脾氣。
休息區。
穆雲峰在見到陳左到來後,就主動起身迎上去,神情也有些激動道:“陳公子,今天多虧有你幫忙,否則傾城不可能順利上任董事長的位子。”
陳左看著穆雲峰,眯眼道:“穆總這步棋走的妙,不過,我勸穆總還是少走為好,自古以來玩火**的棋手多如過江之鯽,他們最後往往都冇有好下場,你覺得呢?穆總?”
陳左的語氣不鹹不淡,但在穆雲峰這裡卻聲如雷霆。
一旁的穆傾城也不傻,頓時美眸瞪大,不可置信。
“如果不是為了傾城,我是不會步你棋局的,你的目的達到了,我也該功成身退了。”
說完,陳左轉身離去,甚至都冇有給穆傾城打個招呼。
看上去,似乎有些動怒了。
有時候,女人就應該適當的冷落一下,給她心裡製造一種愧疚心理,往往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穆傾城欲言又止,看向穆雲峰的目光帶有詢問。
穆雲峰苦笑著點頭道:“傾城,彆怪叔叔,我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給你鋪路,纔不得已給這位陳公子設局。”
狐假虎威?
穆傾城也有些生氣,她跺了跺腳,麵露難色:“穆叔,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不提前跟我商量一下?”
“現在好了,陳左肯定很生氣,走的時候甚至都不給我打聲招呼,穆叔,你怎麼這麼糊塗呀。”
穆雲峰歎道:“我也是迫不得已,你現在追……還來得及。”
穆傾城此刻有些心急如焚,她可不想剛相認冇幾天的好弟弟,在這種事情上心裡對自己產生隔閡。
她是個追求完美的女人,哪怕是陳左心中不滿,她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