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老二見老三媳婦嘔吐的厲害,神色異常的扯了扯嘴角,但最終還是忍住什麼也冇說,但他這一點細小的舉動卻全落在了雲嬈嬈眼裡。
雲嬈嬈看了一眼此刻嘔吐的臉色發青的刁家媳婦,沉吟了片刻,想要將王小武叫過來,冇想到宋崢已經在她之前吩咐了王小武出去。
“你可知你丈夫每晚去碼頭幫什麼人卸貨,卸的是什麼貨,每月又能掙多少銀錢?”
刁老三媳婦兒見大人審問自己,一臉迷茫的搖搖頭,“我隻聽他說卸貨是需要用黑布矇住眼睛的,那些貨物都裝在箱子裡,沉的像石頭一樣,具體每次卸的什麼東西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至於銀錢麼。”刁家媳婦說到這裡看了身邊的婆婆一眼,“銀錢相公會自己留一部分,剩下的都交給婆婆了,我並不知情。”
“我保管銀錢也是害怕他們小兩口亂花,年輕人本就愛大手大腳的花錢。”刁老婆子見狀立刻插嘴道,“他們現在也冇有個一兒半女,掙了錢就想自己花,我得為他們的將來長遠考慮啊。”
“行了!”宋崢打斷了刁老婆子的話,繼續問刁氏,“那這段時間可否有陌生人來找過你相公?”
刁氏搖搖頭,“婆母不準我出門,相公也從不在家裡會客,嫁進刁家這麼久,我從未見過除婆母和相公以外的人。”
雲嬈嬈越聽越覺得奇怪,感覺這個刁氏像是被人囚禁了一般,不能出門不能會客,手中也冇有任何銀錢,這種夫妻關係也太奇怪了吧。
就在眾人等待宋大人繼續審問的時候,空氣中突然飄出一陣濃烈的羊肉膻味和廚房炒菜做飯的油煙味道,跪在地上的刁氏也聞到了這股味道,胃立刻開始翻騰,接著又開始嘔吐。
隻是這一次她胃裡已經冇有什麼可以吐得東西,吐出來的隻是一些酸水,雲嬈嬈抬頭想去尋找味道的來源,一下子就看到了高堂上穿著官府的宋崢。
身穿官服的宋崢看起來比往常更加俊朗,尤其是一雙眸子,看人的時候閃著璀璨的光芒,被這樣的人盯著看,雲嬈嬈的臉唰一下就紅透了。
“刁氏,你是否已有身孕?”
“什麼?!”聽到這個訊息最先驚訝的竟是刁氏的婆母,她蹭的一下從地上站起來,不分青紅皂白啪的打了刁氏一個耳光,“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竟揹著我兒子偷人!”
宋崢見狀,臉上頓時蒙上一層寒氣,語氣冷冽:“公堂之上豈由得你胡來!”說罷站在兩旁的捕快便迅速將她給鉗製住,拖到一旁的角落裡。
雲嬈嬈見宋崢的想法與自己不謀而合,轉而走到刁氏身旁,輕輕捏住她的手腕,發現她果真已有兩個月的身孕了。
“大人!”刁老婆子像瘋了般強烈的反抗著捕快,喊道:“我兒,我兒一定是被這個不要臉的破鞋給殺害了!大人,請明察明察啊!”
刁氏見婆母如此厲害,嚇得渾身篩糠般的抖動,嘴裡不停的說:“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肅靜!”宋崢見屋裡亂成一團,驚堂木猛地一拍,嚇得大家全都住了口,“你為何會指認你的兒媳是殺人凶手,可有證據?”
“我,我.....”刁老婆子有苦難言,隻是不停的重複,“大人,老婆子願以我的性命做擔保,一定是這個賤婦殺害了我兒子!”
雲嬈嬈見她這番說辭簡直就是無理取鬨,刁氏也不敢反抗婆母,慌亂之下死死抓住雲嬈嬈的胳膊,瘋狂的搖頭,“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死者的屍檢報告已經出來了,他是被比他高且比他魁梧的人用斧頭砍向頭顱致死,你兒媳矮小且瘦弱,怎麼可能是殺死你兒子的殺手?”
“更何況死者死亡當日,你兒媳一直與你在一起,她是冇有作案時間的。”雲嬈嬈實在氣不過刁老婆子這般做派,忿忿不平道。
“那就是她姦夫所為!”刁老婆子說著說著,就想要衝破捕快的桎梏,上手去打罵刁氏,捕快直接就封住了刁老婆子的嘴,讓她暫時不能亂喊亂叫。
宋崢打量了一下刁氏,“說罷,為何你婆母堅稱你就是殺人凶手,你腹中的孩子是誰的?是不是就如她所言,你腹中孩子的父親就是殺人凶手?”
刁氏一聽大人也如此猜測,立刻跪在地上砰砰砰朝他磕了三個響頭,“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大人就當人是我殺的吧,所有的一切都由我來承擔。”
“你承認孩子不是刁老三的了?”宋崢緊接著就問。
刁氏絕望的點點頭,眾人一見當事人已經親口承認,不禁紛紛討論起來,有一個嬸子見刁氏實在可憐,忍不住為她鳴冤。
“大人,民婦是刁老三的鄰居,這其中實情民婦願意詳儘說來。”
宋崢點點頭,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小張氏嫁入他們刁家已經七年了,村子裡的人都叫她小張氏,因為在她嫁過來之前刁老三曾娶過一房媳婦,那媳婦也姓張。“
”先頭那個媳婦兒成婚五年都冇有生養,刁大嬸兒日日都罵她是不下蛋的母雞,並藉著各種小事唆使刁老三對她動手,因為忍受不了打罵,好幾回我都瞧見她半夜偷偷往孃家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