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確實厲害,可有什麼秘訣?”
“哈哈……”
幾個人眉飛色舞起來,一會兒哈哈大笑,一會兒擠眉弄眼,最後的話題又落在了陸淵身上。
“陸老弟青春正盛卻日日獨守空房,實在是暴殄天物啊,可惜了可惜。”紫袍男剔著牙歎道。
“是啊,京中多少女子想要陸兄做檀郎呢,可惜陸兄看不上。”紅袍青年握著酒杯笑得開懷。
“我就不……明白……了……,陸……陸大人,你這……你這又是……何苦呢,女人嘛,嘖嘖嘖,至於嗎?對了,莫不是……你,你……不行……”綠衣中年男大著舌頭,打著酒嗝拍著陸淵的肩頭說道。
陸淵嫌惡地想要站起來卻被他死死抓住。
他臭哄哄的嘴湊近陸淵的耳朵邪邪笑道:“我……我……可有密藥……西域那邊的……你要不要?”
陸淵饒是修養再好也被他這話挑釁得臉色一沉:“陳大人,你還是自己用吧,陸某不需要。”
“難道你其實是……”他桀桀笑起來,一杯酒有半杯倒在了陸淵身上。
“真是太不像話了,這是多灌了幾杯黃湯啊!”對麵坐著的沈大學士氣得將酒杯拍在了桌子上。
眾人這纔想起這位畢竟曾是陸淵的未來丈人,剛剛那些話當著他的麵說是有些造次了。
“來來來,我們祝首輔大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乾了這一杯!”有人立即站起來,舉杯祝酒打破了尷尬。
酒宴上的氣氛才又重新熱鬨起來,大家都默契地不再提剛纔的事。
接下來的幾天,蘇淺陌被關在那間乾淨的雜物間裡吃吃睡睡,給弟弟縫製冬衣,還抽空給陸淵做了個墨綠色的荷包,荷包上特意繡了一叢水仙花,她覺得陸淵骨子裡就是希臘神話裡那自戀的水仙花少年納喀索斯。
“蘇姑孃的繡工真是越來越好了。”小鵲側頭看著,眼裡滿是羨慕,“我什麼時候要有蘇姑娘這般手藝就好了。”
“傻瓜,你好好學段時間定是比我繡得更好。”蘇淺陌當她是個小妹妹,小鵲也和她親。
“蘇姑娘,聽張嬤嬤說沈二小姐要回去了。”小鵲看著她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說道,“她回去了可就好了。”
蘇淺陌笑道:“小鬼頭,想的倒挺多,她回不回家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
“可是世子爺怎麼就不把您放出來啊。”小鵲嘟著嘴為她抱不平。
他不過是出了口的話不能收回罷了。蘇淺陌暗笑,這間屋子哪還是個柴房樣子,她不過是換了個臥室罷了,床榻,案幾比她那間屋子還要多還要好。
“我猜著定是沈二小姐看您和世子離得近,看您不順眼,這才搞出……”小鵲氣憤地繼續說道。
“你呀,說話要三思。”蘇淺陌忙捂住她的嘴,挑了個梅子放在她嘴裡,“多吃東西少說話!”
小鵲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蘇淺陌靠在椅背上,耳邊聽著爐子上茶壺發出的咕嘟咕嘟聲。
暫且得過且過吧,後續的發展不是她能控製的,她隻求過好每一天。
“世子也不知忙些什麼?”小鵲又開始嘀咕了。
“小小年紀還真能操心。”蘇淺陌對著她搖搖頭,“有這功夫快去幫張嬤嬤做事。”
小鵲應了一聲出了屋子。 她一走,屋子一下子就靜下來了。
蘇淺陌趁著屋子裡冇人站起身做了一會兒瑜伽,感覺整個身子都很痠軟。好久冇練了,基本功都要荒廢了。
陸淵站在牆邊透過窗縫看那小丫鬟在木地板上做著奇怪的動作,心裡有些狐疑,這人怎的像是冇有骨頭般,輕輕鬆鬆地就將自己扭成了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