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痂二字。
引起了慕綰綰的疑心。
昨天回來太晚,隻是給女兒做了初步檢查。
今天又忙到現在。
慕綰綰心裡些許不安,腳步不由加快起來。
來到浴室。
呦呦神色痛苦,身軀扭動著,要掙脫開平卉握住她的手。
“平卉,讓我來吧。”
慕綰綰彎腰將女兒抱在懷中:“去拿個燭火來。”
對著燭火。
慕綰綰看到女兒耳朵內的情況。
黑乎乎一片,被血痂堵得嚴嚴實實,她掏出挖耳勺,輕輕撥弄。
懷中的呦呦,便痛得渾身扭動。
“主人,呦呦耳聾,可能是因為耳朵出血,血痂將耳道堵住,纔會讓她聽不見的,而且她的耳朵有很嚴重的炎症,需要先軟化血痂與耳耵,才能進去下一步的治療。”
慕綰綰心中一喜:“如果是這樣,隻要把炎症處理好,呦呦就能聽得見了,太好了,我就說,我的女兒,怎麼會隨隨便便耳聾呢?喵嗚,你再掃描下呦呦的眼睛,看看是什麼問題。”
“好。”
幾分鐘。
喵嗚給出結論:“應該是腦缺氧和大腦供血不足引起的暫時性失明,呦呦有營養不良,還有低血糖,這兩樣都可能引起大腦供血不足的。”
“太好了,隻要不是暫時的,就有恢複的可能。”慕綰綰激動地將女兒緊緊抱在懷中,“呦呦,彆怕,你馬上能聽得見,看得到,到時候娘教導你說話讀書寫字,隻要有娘在,你就是這世上最幸福的寶貝。”
呦呦眨了眨失焦的兩眼,身軀往慕綰綰懷中縮了縮,一臉貪戀的模樣。
引得慕綰綰鼻頭一酸,呦呦真的太冇有安全感了。
心裡再次把謝無宴咒罵無數遍。
而此時的謝無宴剛抵達城內駐紮的軍營。
“將軍,您總算回來了。”
謝無宴眉頭一蹙,他很少看到下屬青衍慌神的一麵:“怎麼了?”
“昨夜,在圍剿山匪過程中,在最後清掃戰場時,祁副將被山匪偷襲,不小心滾落山崖,屬下帶人搜尋兩個時辰,總算找到了祁副將,可他胸前肋骨斷了三根,軍醫說,其中一根肋骨刺入肺部,隨時都有喪命的可能。”
“你說什麼?”
謝無宴麵色驚變:“為什麼昨天不來告訴我?”
“屬下也想說的,可青玄說您去了老宅,就……”
“將士們的安危就是最大的事情,下次你若再有隱瞞,軍法處置。”謝無宴凝著眉,嚴厲告誡,步履匆匆前往營帳。
掀開營帳。
就看到床前,站著三個軍醫。
見謝無宴進來,紛紛彎腰行禮:“見過將軍。”
“老徐,祁策什麼情況了?”謝無宴口中的老徐,是軍營資曆最高的軍醫,有著異常豐富的臨床經驗。
“回將軍的話,祁副將的情況特彆不好。”老徐麵色凝重,“我先前也遇到幾次肋骨刺破肺部的情況,一般隻能硬抗,扛過去就能活下來,扛不下去,就會窒息而亡。”
謝無宴聽得心驚,一把抓傷老徐的衣襟命令他:“祁策不能死,他身上還有很重要的使命,老徐,我要他活著,你必須想儘一切辦法給他治好。”